慕容雪眼睛顿时发亮,激动的看了一眼慕容月,匆匆捋了捋头发,就跟着那个侍女去了。
慕容月大事已定,慵懒的往椅背上一靠,冲银环打趣:“还不快给小姐再倒点茶,这个御医给我吃的是什么劳什子药丸,真是苦死了!”
银环一边笑一边奉茶,说笑间台上的表演就开始了。果不其然,各家千金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争奇斗艳,不过总离不开琴棋书画,吟诗作对,偶有几个跳舞的,也是端庄自持,无趣的很。此时已经接近晚宴时分,天色已然有点昏暗了。慕容月瞄到寂渊已经打了两个哈欠,暗道果然本性难移,寂渊这世还是不喜欢正正经经的大家闺秀,真是难为了他滴水不漏的应酬雍华郡主。
正想着,台上作画的闺秀完成了,寂渊百无聊赖的看了两眼,勉为其难的鼓励的两句,闺秀就退了下去。随即侍卫们抬上来几片屏风,在台上围成了一圈。众人正好奇的观望时,侍女唱喏:“最后一位表演者是太傅府的慕容雪姑娘。”
公主和雍华郡主瞬间皱起了眉头,公主召来身边侍女,厉声问道:“怎么回事,太傅府不是只有一位嫡小姐么?”
侍女低声禀告:“方才太傅府嫡小姐慕容月心悸发作,晕了过去,为何会变成慕容雪姑娘奴婢也不清楚。”
盛元公主最不喜这种逾矩之举,对着侍女吩咐:“你去告诉慕容月,就说本宫召见,让她晚宴前来一下,本宫有话问她。”
侍女应声去了,盛元公主转头对着雍华说:“真是不知所谓。”
雍华自觉现在是和太傅府在一条船上,加上深信慕容雪和寂渊有些个不清不楚,自然为慕容月说话:“未必是月妹妹的错,不是说突然之间晕过去了么,现在有些庶女,为了往上爬,那些个手段......公主还是召慕容月前来问问的好,她再怎么不懂礼,也断然没有抬举庶妹的道理。”
盛元公主深以为然:“说的在理。本宫素闻慕容月知书达理,是京城一等一的闺秀,本宫看着也不是如此胡闹的性子。倒是那个慕容雪,如果本宫问过慕容月,的确是她在捣鬼的话,休怪本宫不客气。”
雍华偷偷看了一眼寂渊,见他面无表情,仿佛完全不认识慕容雪这个人,才满意的转过头去。她万万没想到,此时的寂渊的确是不认识慕容雪,她心中所幻想的他们之间的龌龊事还没发生呢。
正说着话,台上慕容雪的表演开始了。慕容月在台下静静看着,随着慕容雪不断舞动,身边各位命妇和小姐的脸上纷纷显出震惊的表情,部分脸皮薄的小姐已经不敢再看,而命妇们则各个铁青着脸,不断摇头。慕容月知道,今日结束,慕容雪的名声在京城就彻底臭了。
慕容月看向主桌,只见雍华和公主的脸色都十分难看,尤其是雍华郡主,紧握的手已经把帕子捏成了一团,气的都有些发抖。但反观寂渊,眼神发亮,显然已经被勾起了兴趣。
舞到最后,屏风哄然倒地慕容雪几个旋转之后,拜伏在地。全场寂静无声,只有寂渊伸手鼓掌,但随即在身边雍华愤恨的眼神中尴尬的收了手。慕容雪似忧还怨的送了个秋波给寂渊后,下了台。
盛元公主的脸色极其不豫,对着身边侍女说:“速去把慕容月召来碧水阁见我。”
说着对雍华说:“郡主也来一下吧。”
雍华正想和寂渊说道两句,闻言也只得起身,随公主离去。
两人一走,全场顿时叽叽喳喳,都在讨论刚才的舞蹈及慕容雪如何的大胆和风骚。有些命妇转而对着身边的庶女厉声教育,让她们务必安分守己,万万不可有样学样。
来请慕容月的侍女到了慕容月桌前,慕容月淡然起身:“烦请带路。”
往外走的路上,正撞见更衣归来的慕容雪,两人擦肩时,慕容雪只听得耳边若有似无飘来一句:“人约黄昏后。” 转头看时,慕容月已然随着侍女走远了。
院子里已经点上了灯,再过一会,晚宴就要开始了。寂渊站起身,随着小厮前去更衣了。慕容雪咬咬牙,悄悄的从席上也消失了。
碧水阁里,慕容月一踏进门,就看到盛元公主坐于上位,雍华郡主坐在左下侧,两人均是神色冷厉。慕容月不慌不忙,走向前从容福身下拜:“太傅府嫡女慕容月,给公主,郡主请安。”
盛元公主看到慕容月神色淡定,礼数周到,毫无惊慌之色,面色稍为缓和了一些,对着侍女说:“给慕容小姐看座。”
慕容月又是一拜:“谢公主。” 方才坐下。
盛元公主是当朝长公主,当今圣上亲妹,却一直与驸马不睦,源于驸马与公主成亲后,偏宠纳的一个小官家庶女妾氏,那妾氏侍宠生骄,一直与公主作对,驸马也是护着。后来公主一怒之下,寻了个由头发落了这个妾氏。
妾氏虽然被公主下狠手弄死了,但驸马由此对公主更是不喜,夫妻关系不和,公主长期抑郁之下,对庶女更是愤恨,但凡京中有谁家府里传出庶女不轨之事,公主都要去管一管,狠狠重罚。左右公主地位崇高,她处置几个庶女,宫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几年下来,各家府里的庶女们倒也收敛不少,谁知道今日又出了慕容雪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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