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慕容雪因为这个事被问罪,会大大损了太傅府的名声,对慕容月的婚事也会大大不利,慕容月肯定会竭力保下慕容雪。之前雍华隐隐提太傅府的时候,他还不知所以,如今看来,雍华和这位慕容小姐的关系可是不简单,两人竟在如此短的时间就达成了同盟……
如此看来,如果自己这次涉险过关,就可以同时得到雍华母家和太傅府的助力,如此一来,他出身的短板就会被弥补,以他之能,相信他那些皇弟们俱不会是他对手。
寂渊心下既定,便冲雍华长施一礼:“郡主所言甚是。本宫与慕容二小姐相识甚早,本来本宫承诺过,待本宫娶了皇子妃,就会向皇子妃请求,纳她为妾。可能是本宫与郡主定亲之后事务繁杂,对慕容二小姐多有疏忽,二小姐以为本宫背弃诺言,这才铤而走险。这次本宫看到二小姐表演,也是非常惊喜,可能多喝了几杯酒,一时情不自禁,就……唉,总之都是本宫糊涂。郡主宽宏,本来本宫准备在成婚之后再向郡主言明,谁知道会横生枝节,想来也是本宫的不是,本宫在此给郡主赔不是了。”
寂渊说完,又是对着雍华长辑到地,雍华很早就从慕容月那里‘得知’了寂渊和慕容雪的情事,心里还是有准备的,不至于震惊太过,加上寂渊明显也是放低了姿态,有了台阶,雍华的脸色果然好转了不少。
慕容月快笑破了肚子,明明是一桩奸淫丑事,被寂渊粉饰过就成了两个有情人的小误会,还顺带拍了雍华的马屁,这个寂渊说实在的,反应够快,也是有点本事。
寂渊随即又对长公主施礼:“公主见谅,此事也是我考虑不当。”
慕容雪倒转身子对着雍华磕头,哭诉道:“郡主,是我罪该万死,实在心系大皇子,一时情急,才出此下策,大皇子并不知情,求您降罪于我!”
“好了!”公主大喝一声,打断了慕容雪,“你们一个个的,巧舌如簧,都说上瘾了不是,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公主了!”
众人顿时都收口不语,听着公主教训:“光天化日行些苟且之事,还有道理了不成!大皇子我看你也是个稳重的人,怎的今日就如此冲动了?”
说到这里,公主顿时想起来什么,对慕容雪说:“既然敢给嫡姐下药,谁知道有没有给大皇子使些不三不四的狐媚手段,林嬷嬷,把她拖下去搜个清楚!”
“是!”说着一个壮硕的教养嬷嬷出列把慕容雪带了下去。
慕容月庆幸自己一早把那支浸了药的钗收了起来,看公主这个情形,今天是不会善了,必须找个出口让公主消了气方成。慕容月沉思了半晌,已然有了主意。楚姨娘,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个锅你就替你女儿背着吧。顺便,慕容雪,你也先付点利息。
过了一会,林嬷嬷把慕容雪带回来禀告:“回公主,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公主只是沉吟不语,并不接口。众人不知公主何意,面面相觑。雍华试探性的问道:“公主如今事情既然已经发展到如此地步,不如就算了吧。大皇子和慕容雪虽然有错,也是情之所钟,本宫看着也十分不忍。将来入了皇子府,本宫自然会好好管教,定叫她循规蹈矩。”
公主知道雍华现在已经一心只想着保全寂渊的名声,怒道:“说得倒是轻巧,今天这事就这么揭过去了?本宫颜面何存!”
“不错,今天这事必定还是要罚的。”这时,慕容月施施然站起,不紧不慢的说,“不仅要罚,还要重重的罚。” 闻言,慕容雪瞬间僵住,不知所措了。
“哦?”公主来了兴趣,示意慕容月继续说下去,“怎么个罚法?”
“庶妹虽然是因为和大皇子两情相悦,一时情急犯下大错,但无视规矩,给嫡姐下药,擅自排演媚舞,又在后花园勾引大皇子,可见是我太傅府管教不严,可怜我太傅府并无主母,我身为嫡姐又太年轻教不好庶妹。”
慕容月对着公主跪下行礼:“月儿听闻公主府规矩森严,有多位宫里出身的嬷嬷,恳求公主收庶妹在府中好好教养,也教她彻底学学规矩。”
言下之意,请公主尽情折腾,不要手软。
公主果然语气缓和了下来:“这倒不是不可以,教导各位官家小姐,本来也是本宫之责。”
慕容月继续说:“庶妹如此无状,实在不配嫁入皇室,月儿回府之后会禀明父亲和爷爷,庶妹在公主府学好规矩就随郡主入皇子府为奴婢,也好继续和郡主学些皇家礼仪。”
雍华看了一眼公主的脸色,知道这个建议是提到了公主的心坎上,一个太傅府小姐,要做个无名无分的丫环,连个妾的名头都不给,这惩罚也算能交待的过去了,更何况,自己一口恶气未出,还等着要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慕容雪呢,便点头道:“不错,本宫自会好好管教。”
慕容雪闻言大喜,不管有没有名分,只要能入了大皇子府,就能施展所能,到时候还怕拿不住寂渊的心,别说妾氏了,恐怕侧室都做得,便柔顺的拜下:“慕容雪任凭公主和郡主处置。”
寂渊冲公主拱手:“多谢公主援手了。”
公主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说:“不敢,大皇子在本宫的花园里风流快活,本宫又怎敢说什么。”
这话说的甚是阴阳怪气,顿时堵得寂渊脸色一白,不知道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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