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华心中一急,知道公主心中还没有消气。公主在京城地位甚高,在今上面前很说的上话,如果入宫时说些有的没的让皇上堵心,就很是不妥了。为今之计,还是要让公主出了这口气才好,不知道拉谁作替罪羊呢?雍华不觉望向慕容月,不知道这人能不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就在众人都惶惶的时候,慕容月又出声了,对着慕容雪说:“还有一事,我身为太傅府嫡小姐,也不得不过问一下。我素来知道妹妹不懂医术,不知道给我下药是谁的主意?”
这......不是我们事先商量好,让我能上台的手段么?慕容雪不知道慕容月意图,以为她是怕自己被牵扯进去,所以犹疑答道:“都是我一人主意,由我一人承担。”
慕容月冷笑:“当本小姐好糊弄的么!慕容雪,知道你有孝心想包庇自己母亲,可是先是偷偷教你艳舞,后又给你出主意给我下药,这个楚姨娘,太傅府是万万不敢留了!”
慕容雪万万没有想到,慕容月是想把祸水往楚姨娘身上引,毕竟自己生母,一时半会也出不了声应和。
那厢雍华大呼妙极,立刻添油加醋的说道:“本宫记得,太傅府那位楚姨娘,是风尘出身?怪不得如此好手段。 雪妹妹也是可怜,生母如此,又没有嫡母好好教养,以致行差踏错。不过现在好了,有公主管教,一定大有成效。”
慕容雪看着慕容月对她使眼色,思来想去,也只能先把楚姨娘推出来,于是哭道:“姨娘也是担心我不能如愿以偿,方才出此下策。姐姐看在她伺候父亲多年,饶恕她吧!”
毕竟是自己生母,说到后面已有了几分真情实感,慕容雪泪如雨下连连磕头。
慕容月丝毫没有心软,转身对公主说:“如此真相已经大白,还请公主示下。”
公主最恨这种出身低贱凭狐媚争宠和正室别苗头的妾氏,当即说:“若尚书夫人还在,本宫是肯定要问责尚书府的,纵容妾氏犯下如此大错,尚书夫人管家不严不可轻饶。”
又对着慕容月说:“尚书大人一直没有再续弦,太傅夫人又已去世,整个太傅府后宅你一个小女孩看不住,也不能怪你。但是这个楚姨娘本宫看,实在应该严惩,由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出面发落自己父亲的妾氏,着实不妥,不如本宫接手了这事,你看如何?”
慕容月当即拜下:“公主愿意出面,月儿实在感激不尽。”
公主点头,对身边侍女说:“明日去太傅府传本宫旨意,召这个楚姨娘前来吧。”
侍女应下后,公主起身,环顾厅中众人:“时间不早了,都等着开宴呢,这就去吧。”
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知道公主终于满意了,这事算过去了。慕容雪被嬷嬷押走了,公主和大皇子也去更衣,厅中顿时只剩下雍华和慕容月二人。雍华对慕容月笑道:“今日多亏了妹妹,本宫欠妹妹一个人情。”
慕容月摇头道:“大家同坐一条船,郡主也不必太客气了。妹妹要回去禀告爷爷和父亲今日之事,就不参加晚宴了。为防宴后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还请郡主多多费心。”
雍华眼中精光一闪:“妹妹放心,必然不会有问题。”
慕容月微微一笑:“月儿当然相信郡主之能,必会妥妥当当。”
慕容月当即带银环赶回了府中,派银环去请了爷爷和父亲到书房等候。慕容月稍整仪容后,就去了书房,一进房门,就见到爷爷和父亲已经在房中说话了。
慕容太傅是个精明强干的,一点也没有文人之首的书生气。太傅夫人是先帝的幼妹,太傅高中状元后,在御花园赏宴时两人遇见,公主欣赏太傅才华,不顾当时太傅家境贫寒,官职全无,执意下嫁。两人成亲后非常恩爱,公主早逝,太傅也没有再娶,只有一个独生子慕容尚书,所以当年慕容尚书娶进楚姨娘冷落慕容月娘亲的时候太傅非常生气。
慕容尚书一直才干平平,就算有太傅背书,还是官职一般。早年太傅为他娶进左相家的小姐,也就是慕容月娘亲为正妻,他觉得妻子太过正经,不够温柔体贴,感情一直一般,自从纳了楚姨娘之后对妻子更是冷落。
所以这些年来,慕容尚书和慕容月的感情也非常一般。两个女儿慢慢长大,慕容尚书也开始考虑她们的婚事。尚书的意思,是把慕容月嫁一个高门,然后让慕容雪陪嫁进去,姐妹互相照应,而太傅中意的薛子墨,尚书是坚决不同意。两人为了这个事情,也已经争执了不少次了。
慕容月进入房中时候,行礼坐下。尚书问道:“什么事着急把我和你爷爷都叫来?你和雪儿不是今天去百花宴了么?”
慕容月装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吞吞吐吐地说:“唉,今日百花宴着实发生了不少事,月儿也是无法决断,所以也要来请爷爷和父亲示下。”
接着,就慢慢的,把今天在公主府发生的事情,挑着重点给说了一遍。太傅和尚书二人是越听脸色越黑,尤其是太傅,已经明显有些呼吸急促喘不上气了。
慕容月赶紧上前给太傅顺气,说道:“爷爷不要动怒,身体要紧。其实后院之事,不该劳烦爷爷和父亲,只是府里没有主母,我一个小丫头,实在不敢做主啊。”
太傅缓过气来,狠狠一拍桌子,瞪着尚书说:“你看你纳的好妾氏,生的好女儿!太傅府的脸面都要被丢光了!”
尚书也是尴尬,问慕容月:“那现在这事,如何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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