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元帝攻临,甚悦,大同天下,池林起宴。”
就在临国之境,一客栈中,高阳手中捏着素纸,放于火头中,淡看它燃透,轻轻说:“是时候了。”
熊心道:“攻其不备,的确是时候了。”
高阳素裙着身,走过去关上了窗,外面小贩的叫声,人群闹声,就小了很多。
于是宴至,欢庆的齐国将领一杯酒还没喝下肚,就听到被攻击的消息。
敌人不明,似忽然窜起,帝大怒。
高阳舞动中忽然抽出一把剑直逼正位之皇。
明诀抬眸,紧盯着那抹从眼前飞过的倩影。
这不是高阳第一次和元帝对招。
曾经,父亲还在的时候,他们是朋友,朋友切磋,如此而已。
如今,他们是敌人,她方知他的武功盖世。
爹爹教他,真是半分不留。
高阳落了一剑,却是笑了,她身体在空中飞退时,以退为进再次刺向,十分内力。
刺伤元帝的同时,她心口一窒。
因为看到了他。
他黑发墨眸,静静地坐在那里,也不管周围乱了一团。
他看着她,眼眸牢地,像要锁住她一样。
真像啊……高阳想,忽然肩口一疼。
元帝很快发力反击,不问自伤,步步紧逼。
高阳伸出一掌,没有用力地与对上了他的掌心。
清明的眼眸,撞上了他紧缩的帝眸,人皮面具下的真脸似笑非笑——她就这样借着他的力,飞身退了回去,转头掠走。
元帝的脚平稳落在地上,盯着那个方向看了一会儿,这一招不论自伤的反败为胜,与他真像。
可是,同门中,她死了,就只剩下他。
这个刺客,不一般哪!
明诀不会武!元帝紧张地看向明诀的座位,那里不知何时已空空无人。
这一枚日日吊着帝殇的药丸,忽然不见了,无非是代表,最后一个执意记得高阳的人,也放弃了,元帝倒是并不快活了。
在凌乱的杀伐里揪住一个穿着朝服的人,元帝目露嗜血:“去找到明诀,把他给朕带过来!”
“陛下啊……将军依律带兵退驻百里之外,敌军来势汹汹,只怕收到消息为时晚矣。宫中士兵又不足以为之抗衡,这……还管什么明诀呀!”
“杀!”元帝捂着伤口,面容紧绷地踹了大臣一脚,见着大臣仓皇离去,他独自抬起头,望着眼前被那个女人带进来的血雨腥风……
高阳面上微汗,脸色苍白,以身犯险将杀棋置于中央,也不枉她内外皆伤。
求仁得仁了。
与上自己的人会合,她说:“走!”
“等等!”
高阳一愣,转过头去。
身边的人已然朝跟踪还敢自己出口暴露踪迹的男子刺剑向去。
明诀却一眨不眨地看着即将要吞噬了他的杀机背后的女子。
四目相对,高阳忽然开口:“住手。”
扬臂,剑柄打中后背,人倒,不可置信回到高阳身边,憋屈:“小姐,这个人是元帝的法师。”
“法师?”高阳望着这一位法师一会儿,忽然笑了,“法师,你叫什么?!”
她竟然问他叫什么……明诀低下了头,他认错了人。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