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瓶酒下肚,脸上也开始泛起了微醺。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沈南方抬起头,我看见了他那双勾人的丹凤眼里,隐隐映出我微微皱起的眉。而我眼前的他,那张干净的脸上仍然保持着一种烂漫无邪的笑容。
“不信”
我淡淡的别过脸去,企图避开他充满期许的目光,几乎要被他蛊惑了。他笑着,微微垂下眼帘,轻声说道:“在遇到你之前,我也不信”。
在遇到你之前,我也不信。
我在心底里反复喃呢了几遍,这句话,像是回应,又像是自语,然而除了我,再无人听见。
夜色撩人。
临近凌晨时分,这份暗意越发浓烈。包厢里一片昏暗,所有人都困倦了,依靠着沙发勉强睡去。只剩下七彩斑斓的效果灯,在天花板上不知疲倦的旋转。
灯光斑斓,偶尔掠过沈南方干净的脸,白净而纯粹的。在黑暗里,妖娆的光影下,显得越发诱人。
他望着显示屏默不作声,光影阑珊着在他眼里交错。我久久的盯着他看,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困了吗?”
他自然的揽过我,然后把身上的黑色外套褪下,披到了我的身上。又用右手抚了抚我的头,企图让我靠在他的肩膀睡去。
大概是酒精作用,又或者是因为唯独我两清醒,对于他亲密的动作我并没有拒绝,反而很喜欢,喜欢我们像恋人一样依偎相拥。
带着三分醉意,我歪着头搁置在他的胸口前,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蓦然间仰起头,眼神迷离的望着他料峭的下巴。
由上,是他薄凉的唇瓣,再而是挺直的鼻尖,然后是映着屏幕闪烁着的眼眸,清澈,却又深不见底。由下,是他修长白皙的脖颈……我的眼睛有些近视,看着沈南方头顶上发散的光怪陆离的灯光背景,以及他美好的侧脸,我忽然意识到,我眼前的这个人如同鸦片。
而我,上瘾了。
沈南方大概是注意到我在看他。他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脖颈间那枚突兀的喉结,也跟着上下动了动。
我抬起手,有些好(第四声)玩的用食指滑过他的喉结,再摸摸自己的,毫无起伏。莫名的笑了笑。
“你笑什么?”
沈南方低头问了问,顺势握住我冰凉的手,从容地放到自己的手心里捂暖。眼尾还饶有兴致的勾了勾。
“没什么,就是睡得有些不舒服”
我动了动酸疼的身子,在他的怀里辗转换了个姿势。
终于,我把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搂抱着他的胳膊。鼻间温热的吐息,故意时不时落在他的耳根,嘴唇也有意无意的触碰他的脖颈间。
许久,沈南方仍旧僵坐着,毫无反应。
我只觉得有些无趣,眯着眼睛,恍然间想起江牧白曾说过我是一个无趣的人,无趣到在热恋时期,整个人沉稳得就像是结婚多年的老夫妻一样。如今看来,大抵真的是那样吧?
撇了撇嘴,刚想正儿八经地睡去,却莫名惊奇的发现自己被沈南方捏住了下巴。
我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只见的沈南方眉宇里涣散出一股危险的神色。他低下头,饶有兴致的俯视着惊慌失措的我,嘴角勾了勾,略有深意的笑道.
“你在勾引我?”
“没,没有”。我慌乱的解释着,没了方才那股“妖艳贱货”的气势。
“你勾引的不对,我教你吧”
“诶?”
没等我反应过来,沈南方一把拉过我,像是抱着襁褓中的婴孩那样把我横抱了过来,届时拉起那件黑色外套蒙住了我们两人的头。我躺在他的膝盖上,有些惶恐,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表情。正不安着,他那薄凉的唇已经覆上了。
沈南方的唇柔软而甜腻,鼻息唇齿间充斥着一股少年特有的体香。他微微收力地紧抱着我,柔软的舌头准确的触碰到我所有的敏感点,恍惚中,整个人都被麻醉了。
这时,不知是谁在沙发上翻了个身,沈南方有些惊慌的把头抽出外套,详装淡定的抱着我,恢复了刚才一本正经的凝视显示屏的姿势。等到周身没了动静,他才偷偷掀开外套,露出我那张凌乱的嘴脸。
“还敢调戏我吗?恩?”
他轻轻笑着,微微有些得意,那种看见我惊慌失措的得意。
我吃力的伸长了脖子,低声凑近他说:“你过来,我告诉你”。
沈南方毫无戒心的低下头,侧过耳朵想听我会说些什么。毫无预兆的,我吮住了他的耳垂,舌尖抵住了他极为敏感的耳根。沈南方慌忙坐正,然而舌尖也顺势而下,滑过他的脖颈间,略微粗糙的舌尖味蕾惹得他一阵颤栗。与此同时我也察觉到了他下身的反应。
哼,小子!老娘才是女王大人。
正当我得意于沈南方的反应时,却没有发觉到他那微迷起的丹凤眼,危险而又邪魅。他大概有些愠怒了,收起了初见时无邪的笑脸,整个人所散发的气场也危险了起来。
“乔有鹿,你在玩儿火”
沈南方凑近了我的耳畔,低声说道,湿热的吐息一字一顿的扑烁在我的耳根。熟悉的套路突然让我觉得有些晚节不保。我连忙认怂,慌忙解释道:“大哥,误会了,误会了……”
然而这位“大哥”似乎没有吃这一套,低下头,径直贪婪而报复的亲吻着我。仗着我不敢出声,放肆的让灵活柔软的舌头在我的口腔里纠缠,丝毫没有停歇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沈南方忘情的亲吻着,心理的不允许却没能阻止身体的颤栗,我几乎忘了江牧白的存在,此时此刻,仿佛沈南方才是我的恋人。
最后沈南方在我的脖颈深处种下了一抹红痕,终于在破晓时的一声鸡鸣中停止了所有动作。
在其他人将醒的那一刻,他对我说:“乔有鹿,你要记得我,这是我给你的标记”。
只有我能吻出的,世界上最漂亮的红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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