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什么时候染的头发?不会是用这梳子梳头发之前吧?”
我妈瞪了我一眼,说道:“我是不是时间长没有跟你打电话,你忘了我什么时候染的头发了?”
我仔细回想,也并不是很久才打一次电话啊,我这么想家的一个人,当然是每周都打了。
她上周好像还跟我念叨,换了一家理发店染出来的头发颜色都不一样来着。
那地上的白头发是怎么回事?
如果是直接从自己头上梳下来,难道不应该是紫色的?(并不是杀马特那种紫,而是紫葡萄色)
我豁然开朗,惊讶的看着白常篱。
他似乎早就料到了我会是这么个反应,挑了挑眉,一切不用言语。
我一把抢过我妈手上的梳子,仔细看里边的花纹。也是神奇,我刚接触到梳子,花纹纹路间流转的白光就消失了,看起来这牛角梳子突然就成了凡品。
里边画着我看不懂的玩意儿,字与画相结合。要说这里边写的什么字儿我倒是看不懂,但是这画就简单了,它就是在字的基础上画出来的,看起来就像是手拉手的小人儿。
想不到白常篱看起来温润如玉的,其实是个老奸巨猾的人。
骗了老太婆不止一次。
我看完之后,犹豫要不要把梳子换给我妈。
这梳子是白常篱给的,昨晚院子里那个假人也是他的障眼法,从这点看,如果不是他,老太婆说不定真……
可我总觉得这东西不能让我妈留着,白常篱又不是没对她动过手脚,只是她自己不知道而已。况且,这踏马谁知道那几根白头发是哪儿弄来的。
身为处女座真难受,选择恐惧症又出现了。
“看够了没有。”我妈等的不耐烦了,催促我赶快把东西给她。
我打着马虎眼,“啊”了一声。
“啊什么啊,你以为把这盒子合起来方便啊?赶紧重新放起来,咱们好吃饭。”
我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把梳子还回去,眼睁睁看着这不知是好是坏的梳子被我妈当做珍宝似的放到自己卧室。
“苍茫的天涯是我滴爱,连绵的……”
不等它唱完一句完整的歌词,我就拿出来把它关了。
来电显示里显示的是一个未知号码,是大学城市的号码,可能是推销业务的,不然谁会闲着没事干想起我来啊。
我妈一阵鄙视,说道:“这首歌都已经被村东头那几个跳广场舞的人嫌弃了,你年纪轻轻的,怎么还用它做起了铃声?”
我妈很时尚的,她从来不跳广场舞。就算跟麻将桌上的几个大妈一块去凑热闹,人家也跳的是自编自导的恰恰舞(或者是拉丁?)
我面子挂不住了,自己竟然被亲妈鄙视。
“凤凰传奇怎么了?广场舞怎么了?你知道当这首歌响起来时有多刺激吗?无论我身处何地正在干什么都想立刻让它停止,只有把这首歌当做手机铃声,才能真正显现出‘铃声’这个功能的正确用法。”
可能是我妈碍于白常篱在这儿,她竟然出奇的没有反驳我几句。
那我也不继续了,好好吃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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