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温时娇,昏迷着被人抬进了温府的事,在东都传得沸沸扬扬。
不少人都在猜测到底是出了何事,却是猜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姐...”
玉黛红着眼眶,给温时娇擦着伤口。
伤口在锁骨下方,差一点到胸口,还好。
纪临渊把柳大夫带来了,可以说几乎是连拖带拽的。
柳大夫脸色不太好,温数秋一脸焦急的看着他:“烦请您老给小女看看。”
温数秋可是朝廷重臣,柳大夫若不是过于迂腐,也不会给他甩脸,加上他语气态度不错,老头摸了摸自己白花花的胡须,哼了一声,便提步走了进去。
纪临渊同温数秋对视了一眼,两人皆看向纪羡鱼。
“小鱼,这是怎么一回事?”
纪羡鱼眼眶还是红的,见她吸了吸鼻子,道:“下午我在城中遇见了哥哥,你与我说娇娇出城去了,我就骑着你的马追去了,我刚出城门便见她的身影朝城南驶去,我就跟在她身后,娇娇甩出了我一大截,我追上她的时候,就见那人对她欲行不轨,最后,我制服了那人,再就是你们看到的情况了。”
“那贼人在何处?”温数秋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的,他听说了温时娇受伤的时,脑袋一下子就懵了。
纪临渊低声道:“在我这里。”少年语气平静,可拢在袖中的手还在不停颤抖。
纪羡鱼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温数秋刚想开口,纪临渊就直直的对上他的目光:“人交给我,您放心。”
两人就这般对峙着,好似空中暗潮涌动,十分激烈。
“如此,那便随你罢。”
温数秋收回了目光,视线看向别处。纪临渊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屋中三人,心思各异。
柳大夫出来了,神色有几分凝重。
三人皆是心里一咯噔,生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纪临渊看着柳大夫,抿抿嘴,道:“大夫...她怎么了?”
那大夫沉默,顺了顺胡子,没有说话。
这副模样看得人急得不行,纪临渊不耐,伸出手去拽了拽他的胡子,冷然道:“瞎磨蹭什么,还不快说。”
那柳大夫哀嚎两句,揉了揉自己的下巴,看也不看纪临渊,只对着温数秋说道:“倒是没有生命危险,不过。”
见他又是吊人胃口来,纪临渊作势又要去拽他的胡子了。
“不过!不过她气虚血亏,精气神不旺,很是容易想不开做傻事,你们可得想想法子。”
柳大夫直接走到温数秋身旁,躲着纪临渊去了。
温数秋皱眉:“她是精气神不如以往了,这...这也有这般严重吗?”
那大夫叹了口气:“若是身体疾病,药石医治即可,若是心上的病,无药可救了,你可莫要掉以轻心,若是一个不小心,给她刺激了,怕是...”
他后面的话都没说了,点到为止,可在场的人都知晓他的意思。
“那有什么法子?”
温数秋看向大夫,希望他能说出个好法子来。
柳大夫撇撇嘴:“这是心病,能有什么法子,关键是要她自己看开,多让她去散散心,游山玩水什么的,也莫要整日窝在院子里,很容易憋出毛病的。”
“可这...也没依据啊?多少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没出什么事啊。”纪羡鱼不解。
柳大夫摇头晃脑的说道:“这是要看人的,每个人的心境不同,自然想法也不同,话已至此,你们吩咐丫鬟来拿药罢,心病,你们自己想办法,老朽无能为力。”
大夫走后,纪羡鱼便让人去跟着拿药去了。
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罢了,如今最要紧的,是教她好生休养着,至于心病,还请纪姑娘时常来看看她,莫要教她一人孤单了去。”
温数秋没有法子,他本就与温时娇不大亲近,只有努力让她休养好,才是正事。
纪家兄妹俩亲眼看见温时娇喝了药,又坐了一会子,才走了。
温数秋也站在少女床边,看着这张熟悉的脸,他想起了盛明珠,若是盛明珠在天有灵知道了她这一个宝贝女儿成了这副模样,该是多么的绝望。
见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看了一眼守在床边的玉黛:“好好看着小姐,莫要出什么差池。”
“是。”
-
纪府。
一道幽深的密室里,响起了惊悚的尖叫声。
“招不招?嗯?问你招不招?”
见那刺杀温时娇的男子被绑在刑架上,一脸痛苦的神色。他身上遍布鞭痕,上边竟是充斥着辣椒水的味道。
小厮一鞭一鞭的抽在他身上,“快说!是谁指使你的?”
那男子倒也算是个硬气的,只是咬着牙,双目赤红的看着坐在一旁的少年,啐了他一口:“就你...就你这副模样,还是解元,我呸!你个人面兽心的混蛋,你根本就不配!我要去告你,告你滥用私刑!”
那小厮面色一白,忙抬手又要去抽他,突然一只白净的手抢过了鞭子。
小厮看去,见少**冷的扫了自己一眼,便一哆嗦,退至一旁。
纪羡鱼拿着鞭子,往一旁烧着木炭的火盆走去,将鞭子半截探进火盆里,见鞭子被烧得通红,少女才满意了。
将鞭子提了出来,落在地上,冒着白烟。
那男子倒吸一口凉气,看向纪羡鱼,扯了扯嘴角:“你...你...”
纪羡鱼抬手,扬了扬鞭子,那鞭子便落在男子身上,发出了嗞嗞的声音,见男子身上的皮肉都黑乎乎的,好似都烧焦了去。
“啊!!!”
整个密室里都充斥着男子的尖叫声,见他一张脸都因为疼痛扭曲了,那鞭子一下一下抽在他的身上,教他痛苦不堪。
纪羡鱼面无表情的挥舞着鞭子,“招不招?不招,我将这一盆子的木炭都搁你身上,你看,可不可?”
“我招!我招!我都招了!”那男子痛得鼻涕眼泪满脸都是,还瞅了装着木炭的盆子一眼,眼底是无尽的恐慌。
听他说要招,坐在一旁的纪临渊站起身来,自黑暗中走出去,见他冷冷的看着男子:“可莫要耍花招,可有的是办法教你痛不欲生。”
“我...我说,那人...那人...那人是...”
纪羡鱼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鞭子,随手扔到了火盆里,提步朝外走去。
纪临渊垂眸沉思,也跟着朝外走去,还不忘叮嘱一旁的小厮:“处理得干净点。”
“是。”
男子一脸惊恐的看着朝他走来的小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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