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峡谷乃是中州最北边的大峡谷,其中连绵不绝数百里,是中州通往北荒州的必经之路。.
在大周朝时期,由于边境线上经常受到北荒州蛮族的骚扰,所以周太祖就令人在峡谷的尽头筑起了一座高大的险关,名为天门关。
在距离天门关往北荒州大草原方向大约十里路的距离,建着一处给行人落脚的吃茶用膳的小茶铺,虽说看起来到是有简陋,但是在这种鸟无人烟的地方能有这么个落脚的地方却也是宝地啊。
照着以往的状况,这家茶铺的生意虽说不上兴隆,但是每日间行脚休息的旅客与商人却也是不少,店铺的老板一日三餐到也算有了着落。
只是近个月来北荒州上正在打仗,年头不太平,这往来的旅客与商人自然也就跟着少了起来,而茶铺老板也闲的轻松,自个做在账台前打瞌睡。
“掌柜的。”茶铺老板正趴在账台上打盹,哪里发现店里来了客人,等来人叫了他一生,他在恋恋不舍地与周公告别。
他抬起头来,只瞧来着竟是一约摸五六十岁的老者,而在老者的身后则跟着一个黄毛小儿,两人皆是蛮族装着打扮,“客观,您好啊。不知道你们是想要喝茶还歇脚还是吃饭?”职业所向,看到自个的财神爷到来茶铺老板自然要招呼到位。
老者从兜里拿出几个赵国制的古元铜钱,放在帐台之上,说:“我们等一下还要接着赶路,你且随便做几道拿手的小菜,两碗米饭上来,这些钱剩下的就当是打赏你的吧。”
“好嘞!客观你且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我到后边吩咐伙计给您们准备饭食去!”掂量了几下那几枚老者给的铜钱,茶铺老板就直接乐呵呵地朝后边的厨房走去了。
老者带着小孩随便挑了一处位置坐下,没过多少工夫茶铺老板就拿着一盘酱牛肉,一盘花生米,一叠抄萝卜以及两碗米饭放到了老者和小孩的面前。
老者将其中一碗米饭推到小孩的面前,说:“少爷,等一下我们还要赶路呢,你就讲究一下吧。”说罢,老者便端起了另一碗白米饭,开始自己吃了起来。
而等其吃了两口,转眼一瞧,却是发现小孩面带怒色地端坐着,好似没有一丝要动碗筷的模样,“怎么了?少爷,是这饭菜不合你的胃口?”
小孩冷哼一声,说:“多摩隆!你竟敢骗我!”
“少爷啊,这完全是大汗的意思,他不想看到你这个他唯一的血脉就这么给葬送了,所以托我把你给带走,你怎么就不了解大汗的苦心呢?!”原来来者不是他人,赫然正是从达卡部当中逃出来的陈翁以及阿卡莫。
话说就在赵国北征大军危急之际,慕容杰傲力挽狂澜,不想竟用了一招“破釜沉舟”,利用了力默德毁了赵国粮草的事情,激发了赵**队的士气。
本来这赵**队五十万人攻打达卡部五万人就是实力悬殊,如今又让慕容杰傲来了那么一招,达卡部自然不敌,最终难以逃过被灭族的命运。
而在那之前,陈翁则遵照了力默德的意思,连夜强行挟带阿卡莫从部族里逃了出来,是以才避过灭顶之灾。
“这我不管,如今达卡部已经被灭了!父汗和母亲也都不见了,我要回去找他们!”说罢,阿卡莫便站起身来,想要转身走出茶铺。
“不许去!”原本一直恭敬慈祥的陈翁突然爆喝一声,一手压在阿卡莫的肩膀上,硬是把阿卡莫给压回到了原位之上,叫道:“做好!给我安心吃饭!”
阿卡莫从小到大,哪里见过陈翁像今日这般对自己吼怒,至此不由得一愣,没过一会就硬是给憋出了泪水,只见其呜咽道:“多摩隆,我……我父汗和母亲都不在,你欺负我……放开我,我讨厌你,我要自己去找父汗和母亲……”
“少爷……”看到阿卡莫的模样,陈翁心中不由一软,手上也就不自主地给放开了,他说:“大汗对我有恩,而我是从小看着你长大的,自然看待你就像是看待我亲生儿子一样。要知道你对他来说可是唯一的希望,你要是就这么回去了给赵国的军队抓住了的话你叫我有何面目到九泉之下去见大汗啊……”
阿卡莫虽小,但却也不会像一般人家的孩子那样乱耍孩子脾气,他见陈翁说得动情,当下也就冷静了下来,说:“多摩隆,你不是会万人敌吗?!你且陪我回达卡部去,我让父汗给你做大将军,你就带着我们达卡部的勇士把赵国给灭了!”说到这儿,阿卡莫不由得想起了前几日他尚未离开部族时候,赵**队攻进达卡部的时候是怎么屠杀部族里边的老弱妇孺的。
恨得他那是牙痒痒的,不由这仇恨的种子已在其心里萌发。
听了这话,陈翁苦笑道:“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如今我们手上既无兵又无将,就算我有通天的本事,那也是施展不开啊。就这场战斗来说,只要达卡部手底下的勇士再多上个十万精骑,我尚且可能与慕容杰傲斗上一斗,只是如今……”
说到这儿,陈翁情难自已,也是在心里暗骂自己不争气,竟没有回天的手段,但见他沉默良久,话锋一转之后又说:“不过少爷你且放心,只要给我十年的时间!依少爷你的悟性和聪慧,我一定能将你培养为中州,不……应该是九州大陆第一人,到时候!别说是慕容杰傲和赵国了!就算是你想拿下中州大陆又有何不可呢?!”
“我不要什么中洲大陆!我只要慕容杰傲以及赵国对我部族死去的族人血债血偿!”阿卡莫恶狠狠地说。
“行,不过在那之前你必须得先把我毕生所学的学到手,而你不吃东西的话又怎么有气力学我的东西呢?”陈翁笑了笑,霎时间又恢复了以往的慈祥的面庞。
而阿卡莫听了陈翁的话之后,先是看了看陈翁,又看了看饭桌上早已有些凉意的饭菜,猛地抓起了碗筷就开始大口大口地垛了起来。
看到阿卡莫的模样,陈翁满意地点了点头,逐也自己拿起来的碗筷,开始自己也吃食起来,吃食之间,还时不时地往阿卡莫的碗里边夹菜……
就这般,桌上的饭菜没过一会儿的功夫就被这一老一少给吃光了,而就在他们收拾东西,准备继续上路的时候却听见茶铺门口传来一男子响亮的念诗声,那诗文的内容却是:“天黄老泉飞欲行,我自潭中归无影,何必管他世人事,我求我欲本自清!”
“好诗!”阿卡莫自幼在母亲赵语心的教导下学习中州文化,这诗文一出自然有些造诣,虽不明这诗中的意思,他却听其朗朗上口,让人无形中生出一种天地任逍遥,不管世间万事的感觉。
听到如此妙诗,阿卡莫则是赶紧扭头去寻找念诗的人,却不想念诗的人竟是一个衣着破烂,一脸蓬头散发的道士。
只瞧那道士浑身枯瘦,身后竟背着一个齐腰大的奇怪酒葫芦,脸上带有三分醉意,整个人就这么横着躺在茶铺店门口的中间。
茶铺的掌柜见状,只当是要饭的上门来乞讨,赶紧跑过去骂道:“臭道士!要讨饭到别处去,不要在这儿!我这儿还要做生意呢,你在这客人都不敢来了!”
那到是打了一个酒嗝,嘿嘿一笑,说:“道士我虽臭,但是却是喜欢上好的美酒,不想我酒葫芦里的酒已经喝完了,只求施主你能施舍一点给咱啊……”
“什么?还想要咱给你酒喝?这……这不可能!”茶铺老板是做生意地,自然是不愿意做这等赔本的生意。
道士贼眼骨咕噜噜一转,笑道:“那这样的话可就麻烦了,道士我没有酒哪里能上得了路啊,这…..这真是可悲之极,只怕我要在施主你家门前睡上个几天几夜了,孽障啊…..呜,呜……”道士说到后来,不想竟开始呜咽了起来。
“你……你这臭乞丐,哪里有像你这样乞讨的……”看着醉道人一副泼皮无赖的模样,茶铺老板还想破口大骂几句,但转念一想,也只好作罢,无奈只能回后边拿过一瓶梨花酒,将其递给醉道人。
醉道人一闻到有酒香飘来,顿时就精神大振,猛地一把夺过掌柜的美酒就痛饮了起来。
茶铺掌柜本身吝啬,这酒自然也不会给多,而醉道人似乎海量,没过几口的功夫就把瓶子里的酒全部都给喝光了,嘴里则是一直叫着“好酒”叫个不停,“施主,只是你这酒才这么一丁点,似乎不够我塞牙缝的,你看这能不能再给咱弄一点啊。”
“什么?!”本来,刚刚拿了一瓶酒出来茶铺老板已经是够心疼了,而不想眼前这个醉道人得寸进尺,顿时就气不过,骂道:“你这无赖!天底下哪里有像你这样乞讨的人来着,你速速给我离开!不要妨碍到我做生意!”
醉道人呵呵一笑,依然耍起无赖来,“刚刚咱不是说了吗,没有酒我这两只腿可就不听使唤了。”
茶铺老板冷哼一声,当下也顾不得醉道人身上肮脏,走了上去就用两只手抱着醉道人,想要将其给挪开,但哪想醉道人一入手霎时间就好像成了几千斤的铁疙瘩,竟是就这么硬生生地横在大门中间,任茶铺老板如何使力却是不能将其移动半分。
试了几次见不成功,茶铺老板又从店后边叫来了两个年轻的店铺伙计,三人一块儿用力,但是却仍然是和之前一样,任茶铺老板他们三人面上如何青筋暴现,那醉道人竟是不移动半分。
PS:呵呵,从段臣空开始,第二个域士总算是登场了,各位且看看他会有些什么手段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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