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此状,阿卡莫顿时嘲笑道:“这茶铺的掌柜以及伙计未免也太没用了吧,这醉道士不过看那瘦弱的样子不过才七八十来斤重罢了,怎的这他们三人都移不动呢?”
“少爷,这你就不动了,这个道士是个高人。。”早在道士进茶铺的时候,陈翁就已经注意他很久了,其虽说外表看起来像一个醉汉,但是人醉心不醉,这里面一层的意思只有和其同样是隐世高人的陈翁才能看得出来的。
可听了陈翁的话,阿卡莫可就奇了,他说:“高人?我记得中州的书里边都是那些凡是贤人,有才能之辈都应该是十分清高,隐居在山里的才是,但却从来没见过像他这般的邋遢道士。”
陈翁笑了笑,说:“少爷,这就是你有所不知了。中州的书里边多是文人腐儒爆发世间不平的发泄物品,所以里边所写的东西也不尽都是实话,所谓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如果真要有隐居的心谁会去选那种名川大山呢?”
陈翁这话一说,阿卡莫大也觉得有道理,但转眼一瞧,却见茶铺老板移不得醉道人半分,无奈只能吩咐伙计再拿一瓶子梨花酒过来,嘴里则是唠叨道:“这……这是最后一瓶子了,你喝完了之后就赶紧离开,别妨碍我做生意……”
这一回酒瓶子拿了过来之后醉道人并没有像刚刚那般马上把其给夺多来,相反却是摇了摇头,叹道:“刚刚咱不是说了吗,你这铺子里的酒的确是香醇,只可惜量太少了啊…..”
老板咬了咬牙,说:“那你说,你要多少才够?!”
醉道人贼眼一瞧老板,只见他把压在身后边那个有他半个身子那么大的酒葫芦给拿了过来,笑道:“最起码也得把咱的酒葫芦给喂饱吧。”
一瞧眼前这邋遢道士手中的酒葫芦竟有半个**那么大,老板一下子心就虚了,要是非要把那葫芦给盛满的话最起码要用两坛子还多的酒,这……这却是与挖他心头肉有啥区别。
至此,老板顿时哭丧着脸说道:“道爷,还请你行行好,我…..我这里只不过是小本生意,要是让你这么一鼓弄我哪还做生意也就不用做了……”
“老板,那道士的钱我帮他付了!”就在这个时候,屁大的阿卡莫突然出声说到,而在他身旁的陈翁闻声顿时一愣,赶忙低声劝说道:“少爷,你这……我们这一回是逃出来的,身上的钱财可带得不多啊……”
“多摩隆,父汗曾今教诲过我,要是在外面碰上能人贤士的话必定要以礼相对,这样莫不是给人方便,弄不好结了因果,以后也能给自己方便呢。”
就在阿卡莫和陈翁在谈话之际,那醉道人乐呵呵地一笑,不想竟终于难得挪动了身子,站起来朝阿卡莫和陈翁走了过去,也不说什么就直接在阿卡莫他们的桌子边上坐了下来。
阿卡莫见状也是微微一笑,说:“这位道长,我想请你喝醉,只是不知道道长你能否赏我这个面子,喝这个酒呢?”
醉道人打趣说道:“小屁孩,你这才屁颠般的大小,怎么的能学着大人的模样喝酒呢?!小心回去之后被你母亲打**了。”
“道长,我想你弄错了。我本身不会喝醉,这酒只是我请道长你一个人喝的。”
“哦?莫不是你个小屁孩竟对我有什么图谋不成?!”醉道人狐疑间上下打量了好一会阿卡莫,调笑到。
听了这话阿卡莫顿时学足了中州人的口气,说:“所谓相逢便是客,刚刚道长你也说我不过只是一个小屁孩罢了,能对一个邋遢道人能有什么图谋。再说了,我想请道长喝酒不过只是我看道长顺眼,只是想请罢了。”
“好!很好!”醉道人突然哈哈大笑,说道:“好一句看得咱顺眼,这样说来一个小屁孩的酒我到是该喝了!掌柜的,你还不快拿酒来?!”
“小爷,你看这……”事情变化得太快,掌柜的一下子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而阿卡莫则是摆了摆手,说:“钱的事情你不要担心,尽管把你这店里的好酒给拿上来给这位道长就是。”说罢,阿卡莫便从陈翁那儿拿出了一大串铜钱,递给了老板。
老板一瞧见有酒钱,顿时就喜上眉梢,拿过钱之后就令人抬了几坛子酒出来。
醉道人随意抓过一坛子酒抱在怀里,咕噜咕噜声地就大口喝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就把一坛子酒给喝尽了,“痛快!没想到在这种荒芜的地方还能喝上这样的美酒!”
陈翁在坐在阿卡莫的旁边,虽说也在喝酒,但是不过才喝了五六杯的功夫却是看见醉道人一下子又把第二坛子酒给喝完了,不由叹道:“道长,你还真是海量啊。”
醉道人呵呵一笑,说:“我海量那是摆在明面上的事情,哪像老兄你暗地里却是还有另外一手功夫。”
陈翁听了这话顿时一怔,心里暗道这古怪的老道士怎么就知道自己深藏不露,莫不是竟是龙渊族的人找到了这儿?!
思虑至此,陈翁两手间灌注了真力,只待对方一翻脸就先下手为强,但哪想那醉道人好像是知道陈翁在想什么似的,忙说:“老兄你也不必紧张,咱可不是你的对头,只不过咱两只眼睛比较厉,一下子就看清楚你那些玩意。”
对于陈翁的真实身份阿卡莫还没有知道,所以没有听明白他们俩在谈什么,但见醉道人喝的欢,孩童心一发作,顿时也自己拿过一杯酒来喝了下去。
不想这烈酒一入口,但是就好似火烧了一样,呛得阿卡莫那是连声咳嗽不止,立马作恶,把嘴里还没来得及吞进腹中的酒水给吐了出来,“这……这都是什么破玩意啊!竟然这么苦……真不明白你们大人为什么个个都那么喜欢喝醉……”
“小屁孩,你想装大人?那就得必须明白这烈酒当中的好处。”看到阿卡莫的狼狈相,醉道人顿时哈哈大笑,说:“只可惜美酒佳肴,如今只有美酒,没有佳肴,真是不痛快啊!”
“道长,你还想吃佳肴?这不简单。”阿卡莫扭头间,猛地又朝店掌柜的方向喊道:“掌柜的,你再给咱们上一点刚刚的那些酱牛肉…..”
“不要酱牛肉。”听到阿卡莫点的菜名醉道人猛地就摇了摇头,说道:“如今咱们是在北荒州,当入乡随俗,吃那些蛮族才吃的烤全羊!老板,你给咱们弄一只烤全羊!”
“少爷,这我们……”今次阿卡莫和陈翁是逃出来的,囊中的银两毕竟不多,而刚刚阿卡莫硬是要请醉道人喝醉,这其中已经花了不少钱银,要是在弄一只烤全羊的话只怕没到西元天州他们二人的盘缠可就花尽了……
“千金散尽还复来,小屁孩,咱们今天看对方顺眼,何必在乎那些身外之物的?”看到陈翁的模样,醉道人到也是通世务,只瞧他从自己破烂满是油腻的道袍里拿出一吊子铜钱来递给掌柜老板,说:“掌柜的,给咱们弄一只烤全羊上来,记得选一些年轻的小羔羊,老了可就不好啃了。”
“你有钱?”见到醉道人自己掏钱,阿卡莫就奇了,“既然你身又财物,为什么刚刚不直接和掌柜买酒,反而却要他人施舍,看他人的脸色?”
“小屁孩,这你就不知道了。咱这叫‘我求我欲本自清’啊!刚刚我不欲用钱财换酒,所以也就求人施舍,但是如今道士我饿了,也懒得管啥规矩,这自然是花钱买的来的快了!”
“好一句‘我求我欲本自清’,痛快!”虽然眼前这醉道人做事颠三倒四的,但是说的话里边无不蕴含着大哲理,况且俩人都觉得对方投缘,情难自已之下阿卡莫又拿起了一杯他认为难喝美酒一饮而尽。
只是阿卡莫这一回酒入腹中却没有感觉像刚刚那么苦涩,相反他却感觉这酒有一股说不出的香醇和清甜。
就这般,阿卡莫一边和醉道人聊天,一边开始学着大人的模样喝起了酒来,他骨子里流有蛮族人的血,喝酒虽说只是个雏儿,但是几杯入肚却还不至于灌倒他……
说起刚刚醉道人点的那只烤全羊,到是挺花功夫的,约摸等了半个时辰之后才见两个店的伙计抬着一只刚烤好香喷喷的烤全羊朝他们走了过来。
醉道人见状大喜道:“我这肚子可算是快饿扁了,总算是正餐给咱上来了……咦,这烤全羊味儿怎么有股臭味啊……”
“臭味?”听了这话陈翁心里暗道奇怪,这烤全羊明明就是香味,醉道人怎么就说臭了?等等……这是杀气!
陈翁当年南征北战,多少手里头也有点家子,况且打过仗的人对于杀气这种玩意都比较敏感,而刚才又经醉道人提醒,当下一怔,猛地就双手掐掌,朝两个抬烤全羊的伙计胸口上就拍了过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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