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莫此话一出,那官差可就老大不乐意了,只瞧他愤身而起,几步间就走到了阿卡莫的面前,破口骂道:“小兔崽子!咱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拿东西来砸老子!”
瞧见那官差面目狰狞的模样,阿卡莫要的可不正是这种效果吗?
他头大乐之间却是瞥眼朝萧绝顶望了过去,不想萧绝顶此时正在好吃好喝着,连正眼都没有瞧那官差一下,而阿卡莫存心挑大事端,于是立马也站到板凳上去,挺起他那胸脯,学足了大人口气骂道:“我就是要砸你!那又怎么了?!反正你们这些赵国养的狗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兔崽子!你找死!”估计那官差平日来哪里受过这等鸟气,大怒之下一巴掌就朝阿卡莫的脸蛋上甩了过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坐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萧绝顶突然动了,但见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抓住官差的手腕,用力一拧,只闻咔嚓一声,那官差惨哼的同时关节竟硬生生被弄脱臼了!
其他三人见状,纷纷围了上来,看样子是想给自个的同伴讨回个公安,但无奈那断了腕子的怪差是个孬种,他瞧萧绝顶的手法知道对方是个不好相与的主儿,顿时心生怯意,忍着疼痛说:“……朋友,你……你我河水不犯井水,你何必要指使这个黄毛小儿来辱我呢?!”
萧绝顶由始至终从来没有正眼看过那怪差,而面对方的问题,他也不回答,只是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酒杯自斟自饮。
眼见至此,那官差好生尴尬,要不是摄于对方的手段早就已经翻脸不认人了,“今日的事情怎么说来都得有个结果吧。还请朋友道上姓名来,好让我与我的兄弟们有个决断。”
“就凭你们几个,配知道老夫的姓名吗?”
萧绝顶这话说得虽是语气平淡,但是却似极其辱人的语句,那官差的三个同伴闻声顿时脸色一变,作势就要动手。
“慢!”断了手腕的官差阻止到自己的同伴,说:“朋友就看刚刚你的本事我想就我们四人加起来都不是你的对手,今日就算我倒霉,这事情就此揭过,我们以后也不会找朋友你的麻烦,只望你莫在为难我们。”说罢,便带头回身欲要朝小酒馆外走。
见此,萧绝顶只是冷笑一声,摆出一副“算你几个小子识相”的表情出来,而阿卡莫则是大骂那带头的官差怎么竟然这般没种,被人骑到头上拉屎了竟然还能一声不吭的,急转念之下突然大声笑道:“这些难怪,想我师父一身域士的手段纵横东西南北又有谁敢与其为敌呢?!就是赵国的狗那也都是一样!”
“什么?!域士!”本来那四个官差就要离去,但却听闻阿卡莫这一声,顿时就打住了身形,大骇之下立马再次围了上来,并且还将腰间的佩刀给拔了出来。
而在酒馆内的其他人闻声也顿时害怕非常,都纷纷做年兽散去了,就连酒馆掌柜的以及堂店的伙计也不知道躲到哪个角落去了。
萧绝顶向来自负,不过是四个赵国的衙役,他尚且没有将其放在眼里,“你们是想死吗?”
萧绝顶这话传进四人耳朵里,那四人顿时好生一阵毛骨悚然,而刚刚被拧断腕子的官差却说:“朋友,这……这怪不得我们。上头的有命,凡是在赵国境内遇见域士,必将全力逮捕,不然就与域士同罪论处……这儿没有朋友你的容身之所,你来错地方了,我想你还是束手就擒吧……”
听了官差的话,坐在一旁的阿卡莫心花怒放,只道是自己的计谋得逞,暗自打算着等一会自个怎么逃走,可就在这时,他觉见肩上一沉,扭头间却是看见萧绝顶正恶狠狠地看着自己,而他的一只手正在压在自己的肩膀上,“小子,你的想法到是不错。不过可惜,却瞒不住我,你就好生呆着,等老夫解决了这四个虾兵蟹将之后再与你算账!”萧绝顶这话说完,顿时引出一记“鬼枯腾”,从地面上钻出来,不想就把阿卡莫的脚踝子一下子给缠住了。
“老怪物!你……”阿卡莫见计谋败露,气急败坏之下就想博一些嘴头上的便宜,可扭头间又见萧绝顶人早已经冲了到了那个官差当中的阵势当中,与其战到一块。
不想萧绝顶这般连话都不说就动起了手来,那四个官差一愣之下却是先机尽失,竟被对方两对铁掌打得处处被动起来。
除了手腕子脱臼的了官差之外的三人,见到萧绝顶使出的这一手功夫,皆是心头大骇,霎时间才明白了为什么刚刚自己带头的不愿意与这老者发生冲突,但如今对方的身份乃是域士,要是不下手将其擒拿等回到衙役里获罪的可就是自个了。
思虑至此,那四人都是咬了咬牙,硬是仗着萧绝顶只有两对肉掌,无法一下子挡下四柄钢刀,同时间举起钢刀,二话不说就朝其脑袋上劈了上去!
话说这四个官差虽说不上是什么好手,但是平日来也没有一起去抓捕犯人,是以这配合间到是有些默契,四柄钢刀所取的四个角度都是选了萧绝顶可能避开的位置。
只瞧萧绝顶冷哼一声,不想却是不闪不避,两手用劲拍在袭来的两柄钢刀的刀背上,一下就将其给震开了!
挡开两柄钢刀,萧绝顶的势头却已经尽了,眼看着另外两柄钢刀就要在自个的背上劈下,官差大喜,持刀的双手骤然加力,看样子是做势欲将萧绝顶斩杀与刀下。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两官差也没有见到萧绝顶有什么动作,他们只觉自己的浑身一紧,哪知却是被一些手臂般粗细的蔓藤给死死地捆住了!
“这是域士的妖术!救命啊……”看到此状,官差们皆是惊恐万分,而萧绝顶轻声一喝,只瞧那捆住两官差的青藤之上顿时冒出成千上万的尖刺,猛地就扎进那两官差的身子里,两差官惨叫一声,却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也不知道是死活。
“你……你竟敢杀官差……”看到自己两个同伴的下场,剩余的两个官差不由得两腿发软,握着刀的手亦有些把持不住了,这句话也不过是在两人惊恐之下说出来的胡话,煞是也没有多大作用。
但见萧绝顶如果鬼魅般一移动,左三步,右四步的,不想却是转眼间功夫就来到了那两个官差的前辈,手上呈鹰爪状,猛一掐住两人的脖子骨,冷冷地说:“不敬我者,死!”说罢,手指头上一用力,却闻咔嚓一声骨头断掉的声音,那两官差的脑袋就向边上一歪,气机一下子就都没了。
看到这一幕,阿卡莫一下子就给愣住了,与萧绝顶相处这三四日下来,他知道其为人自负、凶恶,但却没有想到其敢在当街集市上杀人,并且还杀的是官差,猛地就叫道:“老怪我!你杀了赵国的官差,想来他们是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被抓去蹲大狱吧!”
“在老夫手底下死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难道还会在乎这四个茬?!”萧绝顶冷哼一声,将那俩官差的尸体朝旁边一扔,回过身来就走到阿卡莫的身边,一把将其揪住,说:“你小子到是狡猾,这三日做戏做得到是不错,殊不知老夫用‘绝心草’折磨人却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从你的神情上我就看出来你那样子是在装出来的!”
阿卡莫不知,这三日里边每当萧绝顶对自己催动“绝心草”的时候他为了能蒙骗过去,那被折磨的惨痛表情可谓是做得惟妙惟肖,但就是这样,萧绝顶才觉得事情有所蹊跷,要知道当初阿卡莫刚刚身中“绝心草”的时候可是倔强得要紧,哪里有像今天那么窝囊。
他心生怀疑之下便找了个机会趁阿卡莫不注意之下偷偷催动“绝心草”,不想却见阿卡莫不为所动,从那个时候起,萧绝顶也就知道种在阿卡莫身上的“绝心草”给破了。
瞧见事情败露,阿卡莫好生着急,挣扎间就像逃跑,但是脚踝上被“鬼枯藤”死死地缠住了,却是一动也动不得。
萧绝顶在镇上杀了热门,一时间也不愿意久留,于是他就一把抓起阿卡莫,快步就离开酒馆,朝镇外行去。
他本身脚程极快,不过才过了一个时辰功夫就带着阿卡莫走了百里以上的路程,用轻功几个起伏,去到了一处高山的险峰之上。
阿卡莫不知道萧绝顶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来这个地方,嘴里却是对萧绝顶骂个不停。
或许是萧绝顶平日来对这九岁小儿的骂声到也是已经习惯了,此时任阿卡莫如何叫骂都是不吱声,只自顾自地走到阿卡莫的身后,用两掌按住阿卡莫的背部。
阿卡莫不知道萧绝顶是要做什么,他只觉给其这一按,顿时一股巨力涌来,弄得起背上胀痛无比,“老怪物,你……你这是要干什么?!”
萧绝顶冷笑一声,说:“老夫思来想去,觉得要是如此成日跟你耗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出头之日,不如就在今日,我以无上功夫替你打通经脉,易经洗髓,这样一来就算没有师徒之名那却也是有师徒之分了!到时候就算是不肯叫我师父那也是不行的了!”
“老怪物,你休想!”阿卡莫天生倔强,哪里愿意中了萧绝顶的计,作势便想站起身来,和对方拼个鱼死网破。
无奈萧绝顶手掌的吸力极大,阿卡莫根本就不能挪动半分,没过一会,他就觉得自己腹内三寸却是气机滚动,好似稍有不慎必会爆体而出的模样。
所谓人有奇经八脉和十二正经,在人体当中十二正经本事疏通气机自动运行的,而在奇经八脉却是阻塞不通的。
在九州大陆之上,凡是想习武之人就必须炼精化气,打通奇经八脉,以此作为联通十二正经的桥梁,这样一来才能得到无上功力。
而在此之前,为了能打通奇经八脉就必须凝聚内息真气在丹田之内,刚刚萧绝顶两掌按在阿卡莫的背上,则正是以自身的内力侵入阿卡莫体内,帮其凝聚真气,当这气机凝聚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他又将其带引,沿着阿卡莫后腰眼上的“闾尾关”逆流而上,通“夹脊关”、“逆心关”,沿背心柱直到头顶“百会**”!
此乃人体督脉,也是奇经八脉当中最难打通的经脉,亦是习武之人初始入门的第一个瓶颈关卡,资质稍高的人都得用上一年的功夫才能将其打通,而萧绝顶仗着自己内力深厚,硬是在一炷香的功夫内帮阿卡莫打通了督脉,凝聚起全身真气与“上丹田”当中。
本来这练习内家气功讲究的是循序渐进,将全身经脉逐渐打通,这样一来才不会伤到自己的身体,而像萧绝顶这般蛮横的到是第一人,这一炷香通督脉的功夫力道也不知道阿卡莫吃了多少的苦头,忍受的是一种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在“上丹田”稍做停留,萧绝顶立时又调动阿卡莫的真气从其头顶从其面门直奔而下,经“绛火”、“檀中”、“气门”、任脉诸**,直到下阴“会阴**”才打住,最后回归“下丹田”。
至此,阿卡莫奇经八脉当中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二脉自成一股小周天,循环不息,而刚刚那种胀痛的感觉也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身的舒坦,阿卡莫从来没有感觉到过自己的身上竟然会如此充满力量,有种不吐不快地感觉。
就在阿卡莫沉醉在这种感觉当中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自己的四肢有内息开始乱蹿起来,一开始只不过是一少点,可到了后来却如决堤的江河,一发不可收拾,连带着刚刚在下丹田内凝聚起来的内劲气息一起乱蹿了起来!
“遭了!这小子哪来的那么深厚的五行真气?!这……这只怕就要走火入魔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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