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
一位当代侠客在一个风景区的历险故事。.
年轻的陆一明是一位侠客式的人物,号南北大侠。其时,陆一明偕义弟林肯离京往贵州拜祭师父,在贵昆线的一趟列车上,遇一帮劫匪行劫。陆一明挺身而出,勇斗车匪。因泄露了南北大侠名号,对此极度敏感的陆一明被迫于中途下车,与林肯去了一个新开发的风景区鬼山。
鬼山炮制了诸多与鬼怪有关的景物称谓,亦有不少奇异的地理和自然现象,比如,再现当年情景的分尸谷怪声、绝壁之巅的火龙、奈何桥的古怪、九泉洞里的水蟒、阎罗谷频繁的鬼撞墙事件以及堪称旷古奇观的山中海市蜃楼……当然,最让人惊悚的莫过于那些出没无常的鬼怪了。
那些古怪的现象到底是自然态还是另有玄机?那些鬼怪到底是人为的,还是自然界里当真有无法解释的灵异现象?
世上本无鬼,在乎心中有鬼。
陆一明与林肯进鬼山后,迭遇风波,未及一日,赫然在景区内见到悬赏告示,鬼山派出所发文缉拿南北大侠。
派出所如何知道南北大侠来鬼山了?他们依据什么断定南北大侠是恶棍?
短暂的时间里,鬼山接连发生两起命案,其中一个竟然是被吓死的——鬼山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城隍庙景区是鬼山的一个终极恐怖所在,去城隍庙需九人以上才可成行,途中有一道关叫阎罗谷,有白日不过谷的规矩。在各种因素促成下,陆一明与一位神秘人物刁德三号集一批游客杀向城隍庙,开始了恐怖之旅。
城隍庙是非迭起,有受厉鬼蛊惑失踪者、有横死者,游客饱受惊吓,被困于斯,累经为另寻出路白日走马拉松的辛苦、为逃出囹圄夜晚频遭鬼撞墙的磨难……
冥冥之中,到底什么力量在操控这一切,这一切与南北大侠有关吗?
最终,陆一明逃出了城隍庙,在卸掉心理负担后,去而复返,斗野豹、降火龙、挑战奈何桥,拉开了人鬼大战的序幕……
这部故事集侠义、风光、地理趣象、打斗、鬼怪、惊悚、搞笑等各个元素于一体,是一部现实版的**童话。
鬼山行
前言:
南北大侠系一代武术大师杜心五的名号,在当今社会,也出了一位南北大侠,叫陆一明。其体质特异,经年勤奋,练就一身奇功,因命运多舛,走上了一条侠客路。
南北大侠问世于北京,社会对其毁誉不一,而陆一明因曾经的坎坷经历,有严重的心理障碍,对侠客身份一直讳莫如深。
陆一明出于生武术世家,后转投一位高师门下,主攻技击。这位高师嫉恶如仇,因命案遁居贵州深山,其间,陆一明为避祸,于山野追随恩师数载。日前,陆一明在演绎一桩恩仇录后偕金兰义弟林肯离京出行,前往故地拜祭师父,途中,要经过一个新开发的旅游区——鬼山。
序曲:
列车斗匪
1、
夜,一列普快在贵昆线上风驰电掣着。
一路舟车劳顿,陆一明和林肯不胜疲惫,在有节奏的摇颤中酣然入梦。
虽然立秋已有时日,但人们习惯中仍然把它当作夏天。今晚天气有些闷热,一些旅客打开了车窗,列车在高速运动中所制造的风呼呼从窗户灌进,又浸润到整个车厢,使人感到十分惬意。
车厢里不拥挤,只有两三个人没座位,倚椅背站着。夜已经很深了,这会儿车厢里比较安静,不见人走动,大部分旅客或趴或仰,全心全意地打着瞌睡;无困意的或看书消磨或低声交谈;动静较大的是居中的一圈座位上,四男两女在玩着扑克牌,不时传出几声喧哗。显然,他们是结伴而行。
陆一明和林肯相向而坐,两脚互相伸在对方的座位上,其状不雅。不过,只有这样,才不致睡得太难受。
靠窗的是两位年轻小伙子,趴在茶几上,错头而眠。林肯一侧的那位大概是趴累了,也正好尿急,急于释放,迷迷登登站起了身,见几条腿挡住去路,也顾不了许多,一阵乱拍,把陆一明和林肯都拍醒了。两人木然地收起腿,将小伙子让出去。
陆一明在贵州山里呆了六七年,心中对这趟旅程视之淡然。林肯则不然,充满了新奇与兴奋感。他没来过贵州,对贵州的印象仅限于茅台酒、黄果树、遵议会议以及临时从地图册中了解到的关于贵州地无三里平、天无三日晴之类的谚语。不过,长时间的坐车对林肯的耐心却是个考验,这会儿,他擦擦嘴角的口水,点根烟提神,吸了两口后又给陆一明撂过去一支。
“大哥,到底什么时候到固见山?”
陆一明此行的目的地叫固见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山野。
“不远了。”陆一明将烟夹在耳朵上,随口答了一句,他这会儿没精神说话。
“非要赶夜车,出发时天是黑的,到了站天也是黑的,卧铺也不敢买,受的哪门子罪?再不济在贵阳多玩两天也好呀。”
两人从北京出发,在贵阳下的车,这是林肯要求的,要在贵阳好好玩一玩。谁知,一天时间不到,陆一明突然心血来潮,要马上赶路,最终,赶了趟夜车。
林肯已经不止一次这么报怨了,陆一明也不止一次解释过,即一来赶到点上了,二是可以早上山早下山,不然就得在山里过夜。根据计划,在火车到站后,他们要等到天亮,之后乘汽车横穿一片山区,再步行一段,然后爬山。加上下山的行程,这需要相当的时间。
“我说过了。”陆一明说。
“咱们可以先到山下住一晚嘛,再说,你在山里有熟人,借宿一晚怕什么?还有,什么叫赶到点上了,晚几天又怎么着?成心折腾人。”在林肯看来,这两点理由都不能称其为理由。
陆一明把脚套进鞋里,没理他。林肯一时索然,顺手拿起搁在茶几上的杂志看了起来。
这时,小伙子回到了座位上。他这么一折腾,诱发了陆一明的内急,也想去轻松一下。
出了厕所,陆一明又来到车厢连接处,把烟点上,舒展一下筋骨。
抽完烟,陆一明往座位上走去。未料,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座位已经有人捷足先登了,是那几位无座位旅客中的一个,脚倒是挺快的。站了这么久也挺不容易,陆一明索性又退回到车厢连接处。火车上经常有这样的事,有些人站得累,有些人坐得累,坐着的有时不免发扬一下风格,让站的人打打秋风。
二十多分钟后,陆一明回到座位,用目光示意对方让座。
对方没起来的意思,只是往里挪了挪。
这位老兄是个大块头,挤着坐谁都不舒服,陆一明只好动动嘴皮子:“对不起,这是我的座位。”
那人乜了一下眼:“刻你名字了?”
嘿,这什么人哪,陆一明有些发怔:“我一直坐在这儿,他们都能证明。”
此消彼长,那人不光块头大,长相也很横,见对方示弱,口吻中就有了些不屑:“那你也坐累了,站着休息一会儿。”
这种事陆一明还是头一回碰上。火车上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只要你上车先坐了,那么中途不管是去餐车、上厕所,在下车前它就一直是属于你的,中间有人偶占,也只是稍息,断不会刘备借荆州。
陆一明一时无计可施,只好迁怒于林肯:“你干吗不替我看着位子?”
“你没交待我呀。”林肯幸灾乐祸地说,“谁要你乱跑呢,自个儿找地儿去吧。”
林肯一吭声倒是起了些作用,那大块头见对方是两人,马上客气了些:“我下一站就下车。”
这句话说得挺微妙,面子也顾了,座位也没让。这种不知趣的人倒也少见,陆一明没辙,只好在一旁傻站着。
站了一会儿,陆一明觉得困意又上来了,放眼望去,见打牌的那一拨好像还有空余,他们一边是两男一女,一边靠窗是一女的,往外是一胖子,一人占了两人的座,还搭上个臭脚丫子。陆一明走了过去,先客气了一句:“请问,这儿有人吗?”
“上厕所去了。”胖子头也不回地说。
“我先坐一会儿。”
胖子很不情愿地收起脚丫子,又往里挪了挪。
过了一会儿,那女孩似乎受不了胖子身上散发出的热度和浓重的鼻息,愠怒地说:“身上装磁铁啦,干吗贴这么近?”
对面两个男的都哂笑起来,有一个还添油加醋:“孔胖子早想往你那蹭了,可一直没机会。”言下之意,是陆一明促成了这桩美事。
孔胖子闹了个大红脸,拿陆一明当出气筒,肩膀使劲耸了两耸。陆一明正歪在他肩头上打盹呢,以为查票的来了,顺手把车票摸了出来。
“你这一会儿坐够了吧?”孔胖子绷着脸说。
正巧,座位上的人回来了,陆一明起身让座,对方客气地说:“你坐吧。”
陆一明有些不好意思,就跟对方套了句近乎:“你们怎么都不瞌睡呀?”
陆一明只是没话找话,没想到对方十分健谈,指了指孔胖子旁边的女孩:“我们这位大小姐说,那会儿去厕所,在车厢连接处听到两个人嘀咕,说什么夜深人静时干活。她分析那两个人是小偷,为防患未然,让大家轮流盯着。大家谁都不愿一人傻瞪着眼睛,干脆都不睡觉,打起牌来了。”
“哦,警惕性挺高的。”陆一明恭维了一句。
“贼永远抓不完,老这么防着不累呀?主要是她白天睡了一觉,这会儿拉大家一块儿下水。”
这话被那女孩听见了,杏眼一瞪:“蒋剑中,说什么呢?你以为我是为自己呀?我是为大家站岗,咱们睁着眼在这儿打牌,那些小偷就不敢到这节车厢来。别啰嗦了。”说完,冷冷地扫了陆一明一眼。
这女孩很漂亮,也有很气质,属于高傲、任性、凡事喜欢以自我为中心的那一类,总之,是个厉害角色。蒋剑中不敢争辩,对陆一明露一抹苦笑,就专注于牌局来。
不久,车到一站,陆一明表示一番谢意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旁。
靠窗的小伙子下了车,把位置空出来了。大块头这回倒没抢,很有风度地说:“来,兄弟,你坐里头。”
原来,大块头没有“下一站就下车”,无法自圆其说,索性大方地惭愧一回,怕陆一明仍有芥蒂,主动递话:“我是到鬼山的,哎,你们也是到鬼山旅游的吧?”
这么三折腾两捣鼓,陆一明没了睡意。他在北京时听说过鬼山,去鬼山也是行程中的一项,与拜祭师父只不过是个先后问题,便含混地点点头:“是啊。”
大块头来劲了:“咱们是同路人嘛。我从贵阳来的,不过我是云南人,你们呢?”
“北京。”陆一明淡淡地答。
“哇,两个月前我还去那出了趟差。”大块头十分能侃,“咱们差点缘份,不然,在北京就交上朋友了。”
陆一明耸耸肩,有些受不了。
大块头继续说:“我敢断定,这车里不少人都是去鬼山的,去看那火龙降鬼。那玩意七天出现一回,就是后天。”说完后,意识到已过了零点,又更正道,“应该是明天晚上。当然,这只是其中一桩,鬼山邪乎的东西多着呢。鬼山开放之初,我听去过的朋友介绍过,当时也没觉得什么。这不,才过三个月,听了不少传闻──说是有鬼,所以,我要亲身感受一回。鬼山跟别的风景区不一样,去别处是旅游,到鬼山那可是带上了探险的意味。”
大块头喋喋不休,见陆一明听得发怔,敛住话头:“你对鬼山一点都不了解?”
“只是听说过。”陆一明老实地摇摇头。
“听说了就该去看看嘛。这鬼山可是千呼万唤始出来呀。”见陆一明有兴趣听下去,大块头又热心地当起了解说员,“你算找对人了,别看我没去过,却专门了解过。鬼山从考察论证、规划设计、投资兴建到对外开放,前后花了不少时间。”
“哦。”在陆一明眼里,一个风景区花一天建成和花十年建成都没什么值得意外的。
“我是云南大关人。听说过大关吗?我们那有个黄连河,是个省级风景区,以前从建成到开放,才两个月时间,火箭速度,鬼山没法比。当然,鬼山地处深山,修路、盖房什么的也不方便,不过,耽误这么久,主要是最初意见有分歧,没有一个统一的方案。反正,这地方邪乎,说多了也没用,要亲身领略才行。”
“你这么一说,我就是不想去也得去瞅瞅了。”陆一明对大块头残存的一点反感消失了,给了抹善意的笑。
“鬼山以前当地人称胡梁子,很没个性、很莫明其妙的一个名字,建成风景区后改称鬼山了。当然,这是出于宣传、炒作,连鬼山站、鬼山镇都粉墨登场了。本来,鬼山脚下的小站是不停车的,现在,沾了鬼山的光,成了个大站了。鬼山虽然只开放了三个月,只是县一级,但升格是迟早的事。”
大块头的话把林肯的心思从杂志上拽了过来,插了一句:“有县级风景区吗?不是听说已经撤销了吗?”
“这我倒还不知道。”大块头挠挠头,“是我猜的。”
正说着话,车厢里有不速之客入侵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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