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昨夜巫山云雨,水乳交融。时儿疲惫,在车厢内打哈欠。
白河赶车,神采奕奕,平素无神无魂,今日有笑颜。
时儿倚车框,淡淡道:“去哪?”
白河:“京城!”
时儿:“你住京城?”
白河:“我们住京城!”
时儿想着,看着。白河始终不回头,只是熟练驾车。
时儿:“我没见过爹!”
白河不语。
时儿:“他是怎样的人?”
白河:“坦荡之人,至少这点我不如!”
白河的话如刺,时儿听后呼吸都仓促起来。
时儿:“不信,他只是个混蛋,将襁褓中的我丢于姑母就没理过!”
白河:“混蛋也能坦荡!”
时儿气急,脸泛红,手握拳,喊道:“白河,此时起不要提他!”
白河甩鞭,马跑的更快!
行十余日,穿州过府。
京城
时儿挑开车帘,望着京城,眼中有惊喜也有害怕。
时儿:“这城墙,怕有十丈吧?”
白河:“不知。”
时儿:“从今日起我便住在京城!”
白河:“我俩住京城。”
时儿隔着车帘窥视人来人往,京城人与白河一般,都有无神的眼睛,模糊的灵魂。
城门高耸,街道宽阔,人群拥挤。嘈杂声阵阵传入来,时儿只是蹙眉,不在想观望。
白河:“我们住北城,那里安静许多。”
时儿:“为何北城安静!”
白河:“住了便知。”
马车走着,耳边喧闹也渐去。片刻后,时儿耳边只有马蹄声。
时儿:“想起了,姑母说过京都北城住贵人。”
白河:“是。”
时儿:“你是贵人?”
白河:“是。”
时儿:“贵人也做杀手。”
白河:“越是贵人越脏!”
顺明伯府,马车停。有下人跑来伺候。
望着伯府,时儿只看出了沧桑。跟着白河入府,时儿轻声:“府中多少下人?”
白河领着路:“三人,想必片刻后会来拜见!”
时儿:“去见公公,婆婆?”
白河:“无父无母,师父养育我成人,后传爵位。”
时儿:“去见师父?”
白河突然停住脚步,慢慢回首:“师父,三年前作古。”
时儿:“师父灵位在哪?我要拜祭!”
白河:“马上到!”
灵堂,人跪。白河磕头,心中将成亲喜讯告知师父。
起身后,白河发现时儿还在磕头,口中念念有词。
时儿额头红了一片,是磕头导致。与白河并坐厅堂主位的时儿,已经有当家大奶奶威势。
人眼前站立三人。站中间者,白发苍苍,脸上布满皱纹,腰间别有烟袋。左右而立之人,一胖一瘦,胖的奇丑无比,瘦的无比奇丑。
白河:“赵叔。”
白发长者一步向前行礼。
白河:“赵叔,是府里老人,要以子侄之心待之!”
时儿点头:“我知。”
赵叔:“不可,不可。大奶奶是主,我是仆。”
时儿:“赵叔,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
说完,时儿向赵叔行礼。吓的,赵叔六神跑了五神。
行礼后时儿归坐,当家奶奶威仪重现。
白河:“胖的是阿三,瘦的是阿四。是赵叔收养的孤儿。”
阿三阿四,跪地磕头。
时儿:“日后便是一家人。”
赵叔怀中拿出账本递于时儿。
赵叔:“大奶奶,家中账本!”
时儿微笑回:“赵叔,账本收着,日后照旧。”
赵叔收起账本,规矩站着。
时儿:“赵叔,府中没丫鬟不行。”
赵叔:“明日就上牙行为大奶奶买四名。”
时儿:“嗯,明日我也同去,伺候我的人,还是过目的好!”
赵叔:“是!”
白河:“准备酒食,送入房中吃。”
三人离去,时儿转身看着白河。
白河也看向时儿。
时儿:“满意?”
白河:“满意!”
时儿:“府中有多大?有花园吗?”
白河:“宅子七进,有花园。”
时儿:“嗯,闲时去逛逛。”
白河起身要走。
时儿:“慢着,去倒水我要沐浴。”
白河:“为何是我?”
时儿:“我是当家大奶奶。”
浴间,白河将浴桶倒满。时儿屏风后轻解罗裳,口问:“活干好了,怎么不走?”
白河:“伯府老爷是我。”
时儿笑着走出屏风,用手试着水温,眉头微微皱起,好似水太烫。轻轻入浴桶,水也慢慢溢出。
沐浴的时儿很美。
时儿不看白河说:“打算盯着我看多久?”
白河:“原本不打算走,现在必须要走。”
时儿:“为何?”
白河:“怕你成为我的冢!”
白河开门离去。看着门被轻轻关上,时儿得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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