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榻上,白河静静打量熟睡的时儿。白河此时想了很多,为何时儿久居深墙内,但她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世界。
白河见过这样的眼睛,好像师父也是如此,为什么是好像,因为想念太久,记忆就会模糊。
悄然起身,白河穿衣。
榻上的时儿慵懒的说:“干嘛?”
正在穿衣的白河:“当差!”
时儿:“今日回来吗?”
白河:“很晚回来,不必等我吃饭!”
时儿:“要带刀吗?”
白河:“不带!”
听后,时儿钻进铺盖里,好像又睡着了。
打开房门,白河回头看了看,便离开。
府中厨房
白河刚到门口,赵叔就迎上来。
赵叔:“公子,日后不许来厨房用餐!”
白河:“为何?”
赵叔:“公子娶妻了。”
白河:“娶妻更要来厨房吃饭才对。”
赵叔无奈叹道:“当年老爷就不像老爷,如今公子也不像公子!”
白河笑说:“师父就是师父,白河就是白河。”
进厨房,阿盛粥递给白河。白河接过碗,几口就喝完。
白河:“阿,今天你又起晚了,粥有些烫嘴!”
阿木讷回:“赵叔说的,公子今日肯定会晚,让我别太早熬粥。”
白河:“难为你一番苦心!”
拍拍阿,白河要走。
赵叔:“公子,大奶奶何时用膳?”
白河:“时儿醒了就会来。”
赵叔:“这……”
白河:“赵叔,这可是顺时伯府!”
府中马厩
刚迈腿进来,白河就瞧见阿四已经鞴好马等着自己。
接过缰绳,翻身上马,白河坐定。
阿四:“公子,我就知您今日不会晚。”
白河:“为何你知!”
阿四:“公子是大英雄,怎会儿女情长!”
白河:“阿四,日后不许再去茶馆听书。”
阿四疑惑:“是,公子!”
看着白河出府,阿四使劲想,为何公子不让听书,莫不是茶馆坏人多?
北城大街,此刻热闹。达官贵人,上朝当差。街道本不宽敞,此时更显拥挤。但白河依旧畅通无阻,因他所过之处,众人避之不及。
拱卫司大营
守门伍长接过缰绳,恭敬向白河说:“镇抚大人,大帅有令,请您去帅帐!”
白河翻身下马:“我知。”
白河信步往帅帐而去。
守门新丁问伍长:“头儿,这家伙是谁?”
守门伍长黑着脸说:“雏儿,在这你要成聋子,哑巴,瞎子,才能活!”
帅帐
挑帘入帐,白河闻着浓郁的酒味,听见震天响的呼噜,看见大帅在榻上睡着。
白河:“大帅!”
榻上的大帅没有答应,反而呼噜打的更精彩。
白河:“我走了。”
“慢着!”
榻上之人摇晃坐起身来,身上所穿的官袍很皱而且脏。头发乱如稻草,山羊胡上沾有昨夜饭菜。四方大脸尽是泥垢。
白河:“唤我何事?”
大帅:“为何不穿官服?”
白河:“想做人,所以少穿!”
大帅:“痴心妄想,你早就是鬼了!”
白河:“正是如此,所以想做人!”
大帅打着哈欠,摇摇晃晃走到白河旁。两人四目相望。
大帅:“新娘子好看吗?”
白河:“好看。”
大帅:“年纪轻轻要忌讳些东西。”
白河:“百无禁忌。”
大帅:“哈哈,与你说话太无趣。”
白河:“深信不疑。”
大帅从袖中取出一封信递向白河。白河纹丝不动,并无要接信的意思。
大帅:“陛下密旨,你敢不接?”
白河:“不接!”
大帅:“不怕杀头!”
白河:“我早就死了,现在想活。”
大帅收起书信,几步回到榻上,侧卧。
大帅:“痴儿,活不如死。人间的折磨比地狱的酷刑更多。”
白河转身出帐,背后走传来大帅的声音。
“既然想做人,就安排你做闲职!”
白河轻轻点头,随后出帐。
帅帐外有人候着白河,见白河出帐立即行礼。
白河瞧见来人:“阿七,何事?”
阿七:“小的不想做镇抚大人的长随了!”
白河:“准了!”
阿七:“谢大人,小的想去金刀卫。”
白河:“为何?”
阿七:“小的在拱卫司当差五年,腰刀都快生锈了,也未拔过刀。”
白河:“阿七,刀不出鞘是好事。”
阿七:“大人,小的五岁学刀,整整练了十年。小的想立功,想要荣华富贵,除了靠腰中刀别无他法!”
白河:“一念之间就是天堂地狱,你随我回帐,此事不准再提!”
阿七跪地磕头,口口声声:“大人,成全!”
白河:“好吧,我推荐你去。有一日不如意可回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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