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卫司
镇抚营帐
书案前白河端坐,此刻他正笔走龙蛇。片刻,笔停,吹吹未干的墨迹。白河看看文书,又看了看眼前这张年轻的脸。
白河:“阿七,拱卫司有金刀,银勾,铁枪三卫,为何独选金刀?”
阿七:“大人,银勾的活我干不了,铁枪只守卫京城,只有金刀时有征战!”
白河:“莫以为只有在银勾才是做鬼!”
阿七躬身抱拳:“小的心意已决!”
白河:“文书给你。”
双手接过文书,阿七三跪九叩。
阿七:“谢大人!”
白河:“走吧!”
阿七走了,连头都没回。
白河眯着眼看着帐门,只有帐帘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是他看了很久。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有兵丁禀报,白河才回过神。
白河:“何事?”
禀报兵丁不敢入帐,只是在帐外恭敬的回答:“镇抚大人,刚才有人捎口信给您!”
白河:“说!”
禀告兵丁:“半个时辰后!?”
白河:“嗯,知晓了。”
禀告兵丁恭敬的行军礼后,才悄然离开。
这个口信仿佛给白河添了很大的烦恼,他闭目沉思起来。
白河突然睁开眼轻轻说:“鞴马。”
奇怪的是如此小的声音却被帐外值守兵丁听见,有人回答:“是,大人!”
京城西市
明茶馆
白河下马,茶馆伙计接过缰绳,嬉皮笑脸说:“威爷在二楼雅座等您嘞!”
白河点头,迈步就进了茶馆。
拉开雅座门,白河瞧见一位素衣清秀男子正饮茶。
男子也瞧见白河,不屑的说道:“拱卫司银勾卫的镇抚大人连礼数都不识,进门都不知道先敲敲!”
白河仿佛没听见,自顾自坐下。
倒茶,饮尽,白河淡淡道:“对威爷这种泼皮无赖不用礼数。”
威爷听后是放声大笑:“哈哈哈,白河,你这木头是开花了吧!”
白河:“废话真多,把茶撤了,我要喝酒!”
威爷:“哈哈,行!”
威爷拍拍手,有人进来。
威爷对着来人说:“买好酒好菜来,还要漂亮姑娘!”
白河:“这是茶馆。”
威爷:“哈哈,来的姑娘越多越好!”
来人称是,便退了出去。
威爷的打扮像书生,威爷的表情不正经,威爷的谈吐像纨绔。
威爷:“看着我干嘛?”
白河:“每次见你都觉得新鲜。”
威爷:“新娘子的味道正不正?”
白河:“再说我娘子就杀了你!”
威爷笑的喘不上来气:“哈…哈…白河,咱们一块长大,我终于见到你发怒了!”
威爷:“哈哈,你这块破木头!!”
威爷笑的满地打滚,仿佛这是世界上最好笑的事。
白河看着威爷,威爷只顾自己高兴,完全不理会白河。
白河:“说吧!”
威爷停止了打滚,回到座上,正正衣冠。
威爷:“龙爷有吩咐!”
白河:“我想最近几日去见龙爷。”
威爷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凝重:“混蛋,你不想活了!”
白河:“不,我答应娘子不杀人了。”
威爷:“混账话,龙爷的话没人能违背。你不能,我也不能!”
白河:“试试才知道!”
威爷:“当年我还想做大将军呢!那还不是龙爷一句话,我就跑来做泼皮无赖!”
白河:“今早大帅给我龙爷的信就没接!”
威爷拍着桌子:“疯了吗?”
白河:“没疯。”
威爷怒目:“那个女人是祸水,留不得!”
白河:“我是从地狱爬出来的鬼,谁敢动她,哪怕龙爷都不行!”
威爷拍桌怒吼:“木头,别发疯。”
白河依旧古井不波:“阿威,我十五岁继承师父的衣钵,现在二十岁。五年里我杀了很多人,有些人该死有些人不该死。”
威爷长叹:“木头,我们的宿命就是如此。我们不是人,我们只是龙爷手里的刀。”
白河:“阿威,你现在是京城黑道的头面人物,有朝一日让你回朝廷做将军,你还愿意吗?”
白河言毕,威爷突然情绪变得平和,他给自己斟茶,然后饮尽杯中的茶水,一杯又一杯,始终会没回话。
白河也没说话,只是看着。
“咚咚咚…”
有人轻轻敲着门。
威爷:“何事?”
有人在门外回话:“威爷,酒菜好了,姑娘来了。”
威爷看着白河。
白河:“把茶撤了,咱们喝酒!”
威爷又成了原来的样子:“哈哈,让姑娘们进来,把酒菜给我摆上!”
威爷手下鱼贯而入,撤走茶具,摆好酒菜。
莺莺燕燕也随后进来。
不知是白河天生不招人喜欢,还是杀人太多戾气重了些,他身旁没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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