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儿坐在轿子里,阿三阿四抬着,赵叔跟在轿子一旁抽着旱烟。
烟锅里时暗时明,赵叔享受在吞云吐雾间。
轿尾的阿四:“赵叔,烟闻着好辛辣啊!”
赵叔:“是公子从西域带的。你好好抬轿子,大奶奶有个闪失,看我不拆你骨!”
听着赵叔教训,阿四的丑脸露出一口白牙笑着。
轿里的时儿:“赵叔!”
听见时儿的声,赵叔紧走几步来到轿子旁:“大奶奶,您吩咐!”
时儿:“去牙行的路上经过绸缎庄吗?”
赵叔:“不但经过绸缎庄还路过成衣铺。”
时儿:“到时去瞧瞧,给全府上下都做身新衣裳!”
赵叔:“是!”
时儿虽坐在轿子中,但是能清楚感受到轿外的世界。在人群汹涌的京城大街上,旁人寸步难行,她所坐的轿子却畅行无阻,就连路边小贩都停止了吆喝。她不禁想是顺时伯府威名赫赫还是白河凶名盖天。
京城西市
绸缎庄
赵叔恭敬的对着轿子说:“大奶奶,到绸缎庄了!”
时儿:“好的,进去看看!”
阿三压轿,阿四挑帘,时儿出轿。
身为伯府管家,赵叔对京城东西两市很熟悉。绸缎庄掌柜对赵叔到来很是殷勤。当掌柜得知时儿是伯府主母,更是惊的脸色煞白,说起话来都结结巴巴。
将所有的样品看完后,时儿挑了十匹不贵不便宜的料子。
掌柜恭敬的问:“贵人,是把料子直接送到府上吗?”
时儿:“不必,现在就拿。”
掌柜笑盈盈的说:“赵爷,麻烦您老跟我去后面取货!”
赵叔:“大奶奶,您休息片刻。我带阿四去取,让阿三在您身边伺候。”
时儿点点头。
掌柜恶狠狠的对着店伙计说:“赶紧给贵人上好茶,小心伺候着。”
小伙计听着掌柜的话,头点的就像吃米的鸡。
时儿坐在一旁等着,店里伙计给上了茶水。
店门外有冰糖葫芦的叫卖声,阿三听着似乎很心动。
时儿:“想吃吗?”
阿三憨憨的说:“不吃,赵叔让我在您身边伺候!”
时儿:“我吃,你去买吧!”
阿三:“是,大奶奶。”
看着阿三迫不及待的追出去,时儿笑了笑。
绸缎庄内堂传来闹哄哄的声响。时儿用眼扫了扫,原来别的客人取料子出来。
“呦…这是谁家的小娘子,真是俊俏!”
时儿抬眼,说话的是刚从内堂取料子的客人。这人穿的花花绿绿,歪戴着帽子,腰间系着花绦子。
时儿不理,这人又向前迈了两步,露出令人憎恶的嘴脸。
“小娘子,有雅兴陪陪公子吗?”
绸缎庄伙计听着是吓的面无血色,赶紧开口制止:“刘爷……”
伙计还没说完话,时儿甩手给了调戏之人一记耳光。
耳光抽的刘爷一愣。
刘爷恼羞成怒,挥动手中的马鞭。
“啪”,马鞭声响起。
又紫又黑的鞭痕出现在时儿胳膊上。
绸缎庄伙计见状,吓的瘫坐在地,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喊:“刘爷,这是顺时伯府的主母!”
正打算撸胳膊卷袖子一拥而上的刘爷小厮吓的面色如土。
准备抽第二鞭的刘爷,将马鞭高高举起却不敢狠狠落下。
时儿看着刘爷举起马鞭的手在发抖,裤裆也湿了一大片。
“跑!”
刘爷带着一众小厮是夺路而逃。
绸缎庄伙计摇摇晃晃爬起身来,跌跌倒到的冲向内堂。
片刻后,阿三高兴的拿着冰糖葫芦回来,看见时儿身上的鞭痕,阿三丢弃了最爱的糖葫芦,倒头就跪,嘴里念着该死。
时儿说话依旧不温不火:“阿三,怎能怪你,去把伯爷的刀取来!”
阿三擦了擦眼泪鼻涕,飞奔的回府。
赵叔赶回,看着触目惊心的鞭痕:“大奶奶,老仆该死!”
赵叔说完就要跪地请罪,时儿赶紧扶着:“赵叔,怎能怪你!去问问伯爷在哪,这鞭子不能白抽!”
赵叔听着老泪众横,安排阿四护住时儿,转身出门。
出了绸缎庄,赵叔走了几步进了小巷。
巷子里有几个乞丐正横七竖八躺着晒太阳。
赵叔径直来到最老的乞丐旁,一脚就把老乞丐行乞的碗踢飞。
躺着晒太阳的老乞丐连眼皮都没睁:“老赵怎么火气那么大!”
赵叔:“主母受袭,公子在哪?”
老乞丐突然翻身,恶狠狠的说:“你个糊涂车子,连主母都护不住!”
赵叔有些惭愧,低头不语。
老乞丐:“明日我回伯府!”
赵叔依旧不语。
老乞丐:“公子在明茶馆!”
赵叔听后扭头就走,老乞丐看着赵叔背影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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