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尧七的少年愣了一下,立刻应声:“是,三公子。”
卢氏张好运正要跟上前,却被尧七不耐地阻挠,“除了病人,闲杂人等,一律不许进!”
卢氏紧张地看着尧七,不知为何明明第一次见这少年,身体却有些犯怵,但还是说出了自己的窘境,“那个,神医,我,我没钱!”
尧七两条浓厚的一字眉结成一团,更加的不耐烦,“没钱?”
卢氏低头更加害怕了,“不过,我,我会慢慢还上的,只要能救我女儿,您让我做牛做马,我也愿意。我一定会赚钱慢慢还上的!”
“我家不缺佣人!也不需要谁来当牛做马!人你们带回……”尧七不耐烦的话还没说完,正要放下手中的绳子,忽然里面刚才那好听的声音再一次传来,“无妨,陈氏酒坊的酒,百两一斤,改日酿了酒,别忘了送斤来。”
卢氏急忙应下,“诶诶,一定送!一定送!我送十斤,不,二十斤!”
陈氏酒坊的酒是镇上有名的好,可被陈大郎垄断,一斤酒也就卖了个十几文钱样子,每一次酿酒只有十坛,上百斤也就换个一二两银子,哪里值百两银子?三公子可真是个好人。卢氏心里想道。
事实上,他们家即便赚了银子十有八九也进不了自己口袋。
至于值钱不值钱,在救人面前,卢氏哪里会在意?
尧七带着陈娇娃进了院子,院子大门紧闭,无法窥探里面的一切。
张好运、卢氏就在外头等,这一等,就等了足足一个时辰。
期间,张好运发现了一只兔子,一箭射下,准头十足。
一个时辰后,尧七拉着牛车出来。
车上的人儿没什么变化,尧七道:“回去,将这药吃了,三天后,即可醒来。”
……
时间暂时回溯,景昭十年,仲秋之夜。
先皇忌日过去一个月,精雕细琢的皇陵恢复了以往的清冷,死气沉沉。
陈锦怀规规矩矩地插了香,一如既往地祭拜了先祖牌位,见空荡荡的祠堂里一阵阵阴沉诡异的气息也早就习惯,但在那黑暗中,她却在期待着什么,见没动静,才叹息道:“今日,师傅还是没来。”
叹了口气,她转身出门,将房门轻轻掩上,蓦然一阵白烟直入鼻尖,陈锦怀身体顿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软踏踏地往地上倒去,失去了知觉。
身后一黑衣人将她的身体提起带走。
“王爷,你别怪我,我也是奉命行事!”
咚……
陈锦怀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浸入了冰凉的水中。
呜呜呜……咕噜噜……
呼吸,要呼吸!
可嘴里鼻孔里灌进来的都是水。
难受,非常难受!
到底是谁?到了这地步,还想让她死!
皇陵守墓十年,终究难逃一死,可偏偏她却看不到凶手是谁?
渐渐的,身体失去了力气,没了挣扎,身体浮在水面上露出了真容。
“糟了糟了,她不是王爷,我们抓错人了!”
“什么?怎么可能抓错?这里就他一个人,我可是亲眼看着他从祠堂走出来的!”
“你睁大眼睛看看,她是个女的!这还没错?你怎么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那,那怎么办?”
“找,继续找,一定要把靖贤王找到,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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