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是翻墙的速度快,还是我出手从你身后刺上一剑要快呢?”刘懋埒惊异转身,才发现姑苏伏竟然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这个地方,两人一磨交战。
刘懋埒自知吃力,见识过姑苏伏的削法娴熟习惯,才不过二十多招便要失手,姑苏伏并没有要戏谑刘懋埒的想法,相反是捉住了机会打落了他的佩刀,长剑架在他的脖子上。姑苏伏似乎对此早知分晓,府衙的士兵很快出现,他们把刘懋埒光明正大地押送到府衙的牢狱之中。
唐栎在柴房里醒来,他双手双脚都被反过来绑紧,嘴里一团布料也不知染了什么味道,只能庆幸的是梁府的下人是懒鬼,至少负责柴房的人把柴刀随意扔到了角落,唐栎磨磨蹭蹭到了柴刀旁边,也庆幸负责柴房的人愿意磨刀,绳子也不是多好质量的麻绳,磨蹭几下便切开了。
唐栎轻轻推开了门,左右探望发现居然没人,然后伺机跑了出去,四周围躲躲闪闪,终究找不到离开梁府的路,至少连个后门都没找着,不知不觉绕到了一个大院子里,然后便听到人声接近,唐栎别无他法,想推房门进入却是锁着,明摆着里面有人,可附近已经没有了藏身之处,唐栎只好从窗户跳入,那窗户半掩半开,正让唐栎找到了突口。
唐栎带着惊疑不定的心神进了房间,也不知会有谁在这房间里,窗口附近有一个屏风,唐栎只听到一些水声,当他从屏风探头出来定睛一看,屏风后面的人恰恰站了起来,大家闺秀的肌肤出水芙蓉,在唐栎的眼中一览无余
此刻白玉出水见芙蓉,淋漓春光遇清风,窥得凤凰美人背,直上洪荒破苍穹。
刚站起来的姑娘反应竟是慢了半拍,谁会料到有个陌生男人在自己的房间出现呢?她正准备张口尖叫,得唐栎反应甚快一手捂住了嘴,另一只手下意识控制对方的身体行动,手掌按住了不该按的地方。
姑娘挣扎无果,忍住眼泪只好就范。唐栎才发现自己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连忙缩手惊吓了一跳。
这时外面的丫鬟听到异样动静,敲敲门问里面的情况,唐栎只好威胁还没穿好衣服的姑娘说了几句假话应付罢了。
在支走丫鬟后,唐栎觉得自己太不人道,于是让那姑娘穿好了衣服。一身绿色轻衣,几点莲花带水,发簪清心寡欲,长发直落三尺。
唐栎看着都差点心动了,也不忘记找来捆带反绑了那姑娘的双手。这时外面啪啪啪几声——“二小姐,你还好吗?我听丫鬟说房间里不太对劲。”梁华罡的随从左首和右首就在门外询问,听他们的声音就像快要冲进来似的。
唐栎在这边分了分神,那姑娘竟然爬到了唐栎刚才跳进来的窗户,半个身子已经要掉出窗外之前:“快进来!”然后整个人噗通自己摔出了窗外。
唐栎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左顾右盼不知道该优先处理哪一边的情况,而事实上他也无从选择,左首、右首撞门而入,两人左右夹攻出手来拳,唐栎轻松跳上圆桌,踢飞所有桌上茶杯器具,左首后退闪避,右首踢起圆木椅子挡下了飞来的暗器,后者趁着空当也跳上了圆桌,与唐栎拳脚互攻。
这边唐栎扫堂腿清空了圆桌,右首灵犀一跃,恰恰配合左首侧踢踢开圆桌,让唐栎触不及防跌了个踉跄,再爬起时被人用椅子敲中了后脑勺,当场晕了过去。
这房间是梁府二小姐何思华的闺房,不过二小姐却不姓梁。原来何思华只是梁华罡的表妹,因从小亲生父母病毙,梁母又钟爱何思华,于是把她接来这边,成了梁府的二小姐。
一场短短的打斗闹翻了何思华闺房的不少东西,丫鬟们赶紧让人备置了新的桌椅装饰,而唐栎很快被五花大绑,又成了掉进热锅里的鸭子。正当左首、右首要将他押出房间时,何思华叉这双手挡在了前面,说:“这人绑结实了没有?”
“相当结实呢!”左首非常肯定地回答道。
“很好,这人归我了,你们自己走吧。”何思华说得毫不客气,二小姐的脾气可非同一般。
左首、右首顿时为难了,唐栎毕竟是大少爷捉来的,既能逃脱又有威胁,怎么能让他跟二小姐独处呢,当下边开口拒绝了。
“难不成你们要我亲自到表哥面前要人?”何思华如此威胁,必是自小得梁老爷和梁母的溺爱,又有梁华罡关爱有加,。
左首、右首也不可能完全只靠梁华罡而办事,府里的小主人也不得不听,再两次确认绳子非常结实后,他们也离开了院子。
两个护卫走了,丫鬟们还有其他事情在做,何思华喝退了做事慢吞吞在重新布置闺房的下人们,得意满满地合上了闺门,转身面对唐栎惊慌的表情露出了匪夷所思的眼神。
唐栎顿时觉得气氛不对,毛发差点竖起,全身上下打了好几个冷战,双眼盯着何思华不放,生怕看走了眼会错过这位泼妇会做什么。
何思华忽然加快步伐绕到了唐栎身后,摸了摸墙边的花瓶,觉得不合适,又抓起了鸡毛掸子,思考一下后又摇摇头放了下来。
最后她看中了挂在床头上用以镇妖辟邪的金钱剑。那把金钱剑原本毫无杀伤力,只在何思华小时候因淘气而把金钱剑开了封,磨了刃,虽然杀猪宰羊很牵强,可抹脖子还是很轻松的,那锋刃反射出来的光芒刺眼,让唐栎越看越觉得自己是在度过冷冽的寒冬。
“女侠且慢!”唐栎把人生中最后的一点骨气已经留在了此刻,双眼发亮定睛认真,神情严肃平心静气。
“女侠您这是要谋杀亲夫,可会犯克夫命呀!”唐栎字字铿锵,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意味在里面。
“你说什么!”何思华一下子就明白唐栎这句话的含义,这是要占了她的便宜,那样的亏怎么能吃?举起剑搁在了唐栎的脖子上威胁说:“你是想死得痛快些吗?老娘我偏偏不给你!”
唐栎摆出一脸的无辜地解释:“我是为你好,想想刚才我们已经有肌肤之亲了,按道理我应该娶你做老婆,虽然尚未过门,但这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老天爷也这么安排了,你却要折磨我,杀了我,这不是杀夫吗?你这样糟蹋老天爷的安排,会犯克夫命的!”
唐栎这番话说的真真的,听得何思华心里发毛,就差没哆嗦几下,也不知哪来的感觉,以为是身后有人在窥视着自己的举动,左顾右盼两下后吓得扔下了剑,然后再仔细想想唐栎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居然就这么相信了唐栎。
唐栎看得出何思华信了,于是干脆趁热打铁:“女侠你虽然命生富贵,但克夫可不是好事啊,哪家的女儿不希望自己能嫁给一个好相公呢?”
何思华还是充脸不认输,一脚踢得唐栎呀呀叫痛,后者翻了半个跟斗摔在了地上。只见何思华拾起了金钱剑,毫无防备地走向床头,要把剑重新挂起来,却不料唐栎已经自行松绑了,抡起木椅子在后面果断偷袭,木椅子重重敲到了何思华的后脑勺发出“嘭”的一声,何思华应声倒下,恰恰睡到了床上,
唐栎倒也觉得方便,转身翻出窗户逃了出去,这时候可不管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左左右右碰到人都让他疑惑不定,时至太阳西下,天空红蓝混染,唐栎已经不知道自己摸摸索索跑到了哪,只知道梁华罡和官府勾结,哪儿也不能多逗留片刻,脚步开始远离市集的尘嚣,身边的杂草越来越高,唐栎也渐渐有了妥妥当当的安全感。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唐栎开始杯弓蛇影,月光已经稀稀松松撒到了他的身上,唐栎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是看到周围墨绿色的一片,抬头就是月亮和星星,宽阔的地方让人分不清东西南北。
唐栎终于抵不住身心的疲惫,走着走着便倒了下来,一睡不起。
唐栎一整天没水没吃,咕咕作响的肚子终于把他给吵醒了。却是环视四周,已经有了草屋遮盖,四面几乎抹黑,但破残之处透进了些许阳光,使得唐栎可以观察自己身在何处。
唐栎没想到刚想动手伸出,竟发现双手被绑得死死,缚在身后动弹不得,双腿也弯曲不成样,嘴里被塞进了一块东西,让他喊叫无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栎心里惊慌害怕,难不成是梁府的人找到了自己给绑了回来?仔细想想又不太可能,换做梁华罡的脾气,换做何思华的脾气,怎么可能不把自己大刑伺候,又如何会只是困在这个草房里头呢?
正当唐栎想要自行松绑之际,外面的人已经推门而入,只见是两个大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外面的阳光夺目刺眼,让他无法再多看两眼,只听到那些人嘴里说道:“瞧这奸夫!居然还想逃跑!”说罢竟动手对唐栎拳打脚踢,唐栎只得在喉咙里嘶声力竭,眼泪流淌不止。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