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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爱玛·伍德豪斯》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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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尔一家来到海伯里已经有十年了,凭借幸运女神的眷顾,他们的的买卖做的很好,财富也急剧增加,在海伯里的生活水准仅次于哈特菲尔德。由于财富的增加,他们扩建了住宅,雇了很多仆人,还举办过几次聚会,但主要邀请的是单身汉。爱玛觉得科尔夫人和贝茨小姐合得来的主要原因是两个人都很八卦,而科尔夫人远比贝茨小姐要八面玲珑。因为同科尔一家的接触不多,爱玛对于他们的消息也只是当八卦来听,从没有主动关注过。然而今天维斯顿夫人却带来一个让她倍感愤怒的消息。

维斯顿夫人来的时候爱玛同伍德豪斯先生正在喝茶,奈特利先生正随手拿着一张报纸看。

“今天丘吉尔先生没有同你一起过来?他去找什么乐子了?”自从弗兰克·丘吉尔来了之后,爱玛还是第一次看见维斯顿夫人没有同他一起来。

维斯顿夫人面色平静的说:“今天吃早餐时,他对自己的发型不满意,就立刻安排了一辆马车去伦敦理发了。”

“为了理发来回跑上十六英里?”爱玛觉得这个人一定是闲的蛋疼,自己再怎么心血来潮的时候都没有这么折腾。

尽管维斯顿夫人对这种行为不喜,但却不好过多评价,只能不痛不痒的说上句“年轻人都有点心血来潮。”

不过说到底这也是别人的私事,而且花的也不是爱玛的钱,浪费的也不是爱玛的经历,因此,对于这种行为也就是听听就过去了。事实上,大部分人都会得出和维斯顿夫人一样的结论。弗兰克·丘吉尔富有,英俊潇洒待人接物都彬彬有礼,对于一些小毛病,大家都只当是年轻人的通病,可以说在萨里郡认识的人当中都对他抱有好评,除了奈特利先生。爱玛听到奈特利先生在看报纸时的自言自语,“果然,我就知道他是个华而不实,傻乎乎的呆瓜。”虽然爱玛不知道为什么奈特利先生对弗兰克·丘吉尔的评价那么低,但爱玛也没兴趣为他辩白一件在她看来也很蠢的事情。

但关于弗兰克·丘吉尔去哪里理发并不是维斯顿夫人想要说的话,维斯顿夫人在收到科尔家发出的请帖时想要听听爱玛的建议以及爱玛是否要参加。而不幸的是爱玛根本没有收到科尔家送的请帖,这并不是最让爱玛生气的,最让爱玛生气的是唐韦尔修道院庄园也收到了邀请。这种区别对待让爱玛很不开心,虽然伍德豪斯先生不经常出门,也很少接受邀请,但这并不意味着哈特菲尔德庄园就该被忽略过去,尤其是在相熟的几家都收到了邀请的情况下。

对于这种情况维斯顿夫人解释到“可能是因为他们知道你们不到外面吃饭所以才没有冒昧邀请吧!”

伍德豪斯先生倒是真的不在意是否收到邀请:“我不乐意外出赴宴,从来不乐意,爱玛也是如此,我们不喜欢待到太晚。”

就在伍德豪斯先生发表个人感想的时候,科尔家的请柬送到了。请柬里解释了之所以发迟了是因为他们一直在等折叠屏风从伦敦送来,为伍德豪斯先生挡风,好让他更乐意参加。

“哦,他们真是太贴心了。如果是夏天的某个下午,他们过来同我们一起喝喝茶或者散步,那倒是会好很多。我很遗憾他们要为我做这么多安排,我决意是不去的,但他们如此盛情邀请,而爱玛也想要去他们家吃饭,你们两个又在场,可以关照她,只要天气允许,不刮风,不下雨,我是不会阻拦的。”

说完伍德豪斯先生便转向维斯顿夫人:“唉,泰勒小姐,如果你没有结婚,你就可以在家陪我了。”

奈特利先生适时接到:“即使这样,先生,仍有戈达德夫人可以陪您,如果你不反对的话。”

“当然,我很高兴见到戈达德夫人,爱玛可以写封信邀请她,当然首先要先回复科尔夫人。”

“爸爸,你放心,我会安排好的。”

“宝贝儿,我希望到时候你可以早点回家,最好喝完茶就可以回家,夜晚太不安全。”

“可是爸爸,你不希望我还没有玩儿的尽兴就回来吧?”

“当然,可是那么多人凑在一起,环境嘈杂,你不会喜欢的。”

“不过,先生,”维斯顿夫人接口到,“如果爱玛提前离开,那聚会也会早早的结束的。”

“这对大家来说是一件好事,”伍德豪斯先生很认真,“聚会越早结束越好,这样大家也可以早早休息。”

看到伍德豪斯先生如此认真的样子,爱玛可不想真的待上10分钟就回家,她看向奈特利先生,希望他说点什么劝服父亲。

“伍德豪斯先生,爱玛如果只喝了茶就离开,这会让举办聚会的科尔夫妇担心是否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客人匆匆离开,这会让主人很不体面。作为您十年的邻居,您一定不希望科尔夫妇感觉到没有面子吧!”

“不,当然不,他们一直热情友好,奈特利先生,谢谢你的提醒。如果让他们难堪,我会过意不去的。佩里医生告诉我科尔先生不喝麦芽酒,你不能从表面上看出他是个脾气暴躁的人。亲爱的爱玛,我觉得不管你多么不想待也要多待一会儿,免得伤害了科尔夫妇的感情。我相信,有维斯顿夫人和奈特利先生的陪伴,你会很安全的。”

“爸爸,你放心。当然,你在家里也要早点睡,不必担心我,也不必等我,像往常一样早点休息,如果你一个人独自坐着等我回来的话,我就不去了。”

“好的,宝贝儿,如果你回来时觉得饿一定要吃点什么再睡,也不要忘了多穿点衣服,夜里冷,要多带件外套。我相信詹姆斯一定能安全的把你送回来的。”

等到聚会的那一天,爱玛将父亲安顿好才放心的离家,在到达科尔先生的家门口时,才发现自己前面的马车正是奈特利先生的。看到爱玛后,奈特利先生走过来扶她下马车,“你今天很漂亮”。

“谢谢,今天的衣服是爸爸挑的。你今天怎么没有选择骑马?”爱玛惊奇的看着他的马车。

“我想马车更方便。”

“这可真不像是你倒更像是我说的话。”

“真是——”奈特利先生失笑的回了一句。

稍后维斯顿夫妇带着弗兰克·丘吉尔来了,爱玛很高兴的同他们打招呼,等到用餐的时候,爱玛才发现弗兰克·丘吉尔坐在自己的身边,而维斯顿夫妇则朝着自己散发着最最亲切友好的目光。看着身旁殷切的说话的少年,爱玛秒懂了维斯顿夫妇的眼神。不过爱玛可没看见这位丘吉尔先生对自己有多爱慕,反正眼神清澈到爱玛觉得他对她根本没有想法。

科尔夫妇请了很多客人,爱玛看到了简,却只有空问声好就没有交谈的机会了。尽管大家各说各的,但科尔夫人的话题一下子拉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我上贝茨小姐家拜访的时候,一进房间就看到了一架钢琴!不是平台式的而是长方形卧式的,而且尺寸很大,非常豪华。最主要的是这架钢琴是头一天由布罗德伍德琴行送的。我问贝茨小姐这是谁送的,但是她们自己也很疑惑,完全想不到是谁送的。不过,我们想肯定是坎贝尔上校,虽然简最近只收到了他们的一封信,而且完全没有提这件事。不过我想,既然他们没有说就是想要给简一个惊喜。”

科尔夫人的看法得到了在场大部分人的同意。

爱玛看到旁边的弗兰克·丘吉尔笑的一脸得意。

“你笑什么?”

“我?只是笑笑,你笑什么?”

“我当然是为简收到了一份厚礼感到高兴,只是好奇究竟是谁送的,居然默不作声。”

“你不相信是坎贝尔上校?”

“我觉得不像。”

“那你觉得是谁?”

“我觉得是谁不重要,我只是觉得这种神秘莫测的送礼方式可不怎么好,很容易引起大家对简的非议,就像现在这样。”

“我不这么觉得,”弗兰克·丘吉尔有心争辩几句,但是被打断了,他们不得不和其他人一样正襟危坐,等餐桌上的菜肴又重新摆好才继续说:“我觉得无论是谁送的,都是对费尔法克斯小姐的心意,长者或者友人。这是一件好事,毕竟她们家本来没有钢琴,而这位小姐据说钢琴弹的十分好。”

爱玛对此不置可否,她可不认为成为别人议论的话题中心是什么好事。于是草草的结束了这个话题,爱玛觉得这种事还是问本人比较好。

女宾们在客厅里等待的时候,爱玛像简问道这架钢琴的来历,而简也像科尔小姐说的那样并不知道是谁送的,但爱玛隐隐觉得不是坎贝尔上校送的,想来简也是这么认为的。爱玛猜测是某个冒失的爱慕者送的,但纵观全场的来宾,也看不出来谁是简的爱慕者,因而也只是暗自猜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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