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刚有些暗了起来,挂在天空边上的月亮发着些许光,木场中间的房子右侧的窗户已经亮了起来,一盏油灯,从细小的火苗慢慢的粗了起来,不知从哪吹来的一丝风,吹的灯苗摇摆起来,老王身子从土炕上慢慢的坐了起来,披上一件大衣,活动了活动自己的腿脚,身上的血色变得红润起来,年近六十岁依旧如此,若不是那眉间一丝疲倦只怕还以为是个中年人罢!
林里的兔子怕是还没睡醒呢,老王在一片树叶堆积的叶堆里埋了起来,此时已是深夜,只剩下那一双在黑夜中而略带锋利的眼睛才会让你知道这是一个丛林老手,捕猎的老王与寻常当真是不太相同的,越加的冷漠,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处陷阱,上面有一层层厚厚的树叶做为掩护,一阵秋风似一把扫把,扫去了一层,只剩下那鲜美的诱饵还在那放着,等待着它的主人上钩。
几只灰色的兔子从土里的洞穴中伸出了自己的两只耳朵,左右的转动了两下,灵活的跳了起来,三瓣的嘴巴跟随着鼻子的浮动有些略微抖动着,在草地上嗅过来嗅过去,一点点的向着死亡的地方挪动过去,小眼睛在四周扫来扫去,随后好像没有发现什么危险,并不像刚开始那样紧张不过还是可以看得出身子里面的那股子窜劲,有任何的风吹草动立马会在你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但这些似乎无用,任它狡兔三窟,在此时也没有什么作用,慢慢的已经接近了老王所在的地方,老王握紧了手中的老式猎枪,枪膛里有几发子弹已经上膛,慢慢的接近了…卡!的一声手指上紧握的板机快速的按了下去,砰!的一声刚刚响起,受惊的兔子迈开了四肢,此时在地上趴着的老王蹭的一声窜了起来,也不去看那一枪打没打中,手指头勾成一个钩状放在嘴唇上,呼!的一声尖锐的口哨声在这深夜中格外的入耳,在老王身后不久的地方,从地上爬着的一团黑影,嗖的一声便从老王身边窜了过去,朝着那些跑乱的兔子方向径直追了过去,一双绿绿的眼睛在空气中死死的盯着眼中的猎物,左右躲闪着身旁的障碍,速度比兔子还快上几分,老王看着大黄狗追了出去也不再理会,也不管身上的泥土跟叶子向着那只自己一枪打死的兔子走过去,用手抓住兔子脖颈上的软毛,一只大手便提了起来放到眼前,如今已是深夜,借着皎洁的月光,看得清楚中弹的地方在腹部一枪震碎了一些兔子的内脏使它无法动弹,身子似是有些疼痛在老王的手中颤抖着,一双眼睛中竟有一些凄凉,老王拿紧了兔子的脖子向上一甩,狠狠的朝着地面摔了下去,兔子头朝下,咔嚓一声,断了。老王头也没抬,眼睛里没有丝毫变化,顺手拿起放在了身后的背带里,丛林中一阵悉悉声,草被两边分开,追踪的大黄狗从中走了过来,嘴里面咬着那只逃跑的兔子,老王依旧那般如法炮制,扔在了背带里面,在这丛林深处漆黑的月夜中一人一狗在这丛林中格外的兴奋,这不仅是狩猎,更像是一种本能,一种几代人保留下来的生存本能,只有这样才能够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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