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整了整衣服,走进屋后对县令行礼:“大人我们开始吧。”
县令抬了抬手笑道:“请!”
张朝在屋里走了一圈道:“王五,刚刚听你说你是下地回家见到你夫人悬梁自缢的。是吗?”
王五重重地点了点头一脸不屑看着张朝道:“是的!”
张朝看着王五那全然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表情,摇了摇头冷冷的笑道:“是吗?王五如果我是你一定将自家的锄头放在屋外而不会将其放在屋里。还有如果我是你一定会将锄头拿在屋外找一个地方挖上几锄头,再放回家里。试想一下,一个人他的夫人上吊自杀。他回家看见自己的妻子还吊在房梁之上,他还会有心情将锄头从容的放好吗?我想一般的人,他一定是丢掉锄头;然后,再将那吊在房梁上的妻子放下来。”说到这里张朝拿着放在屋角的锄头走到县令面前道:“大人请看,王五说他下地回来。怎么他家的锄头会干干净净。这像下过地的吗?”
见王五准备开口言说,张朝打断了他的说话意图:“对!或许你会说下地不一定非要用锄头。是吗?”
王五一听张朝这么一说,自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刚刚悬起的心又落下拼命的点头道:“大人,我今天下地只是去看看。并未带锄头下地。”
县令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看着张朝如何解开他抛给王五的救命稻草;点头就是接受了他给王五的这一解释。
救命稻草是张朝递给王五的,也是张朝为了加深自己在这位县令大人心中印象而故意做出来一个表演而已。
张朝望着王五笑道:“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好,我也不给你浪费时间了。”说完,走到王氏的脚下扶起那王氏自缢时蹬倒的椅子。回过头对王五道:“你好好看看吧!其他的我也不必多讲了吧?大人,您说了。”
就在张朝扶起椅子那一瞬间在站的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王氏的脚居然离椅子有一尺之远。而王五也在张朝扶起椅子那一瞬间看清了王氏的脚离那椅子的距离与自缢之人的情况全然不符;而整个人瘫倒在地。
县令在张朝扶起椅子那一瞬间微微的一笑。而后,气愤大呵一声道:“来人呀!将王五给我拿下,带回府衙来日审判。”说完,从他身后走出来俩名衙役将王五捆绑起来。而这时,门外也传来一阵欢呼声。
李四也在众人赞许声中一瘸一拐地走到张朝的身旁笑道:“恩公,您真是神了。不到一刻钟便将这看似自缢的事道出是杀人之事给解开了。你是怎么知道这是王五将他妻子杀死的呢?”
张朝笑着并没有回答而是转身对县令行礼之后,道:“大人,既然事情已经明了。我看还是先将王氏放下,然后,传仵作来验尸好查明王氏的死因。”
县令大人点了点头道:“言之有理,来人快快将王氏放下。另外,叫人回衙传仵作前来验尸。对了,还为请教你的尊姓,那里人氏。”
张朝心道:“这古代不比现代,读书人的姓名后面还有什么表字什么的东西。我看我也得整过表字,什么好呀!子暮怎样!好就子暮。朝对暮,有点古代的意思。”
县令大人见张朝久久没有言语笑道:“小哥在想什么呢?”
张朝抬了抬手陪笑:“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些私事而以。对了,在下张朝,张子暮。”
县令大人笑道:“子暮,本官乃是这嘉兴平湖县的县令龙云,龙玄轩。”
张朝再次抬了抬手行礼道:“原来是龙大人,小子久仰,久仰!”
龙云笑道:“子暮过谦了。对了,我还有一事不明。你刚刚道这里怎么就知道王氏不是自缢,而是被王五所杀害的呢?”
张朝看着龙云,笑道:“我想其实大人早就已经看出来了事有蹊跷吧。”
龙云看着张朝笑道:“哦!何以见得?”
张朝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呢!不知道大人还记得刚刚我说王氏不是自缢的时候,你哪会意的一笑。”
龙云笑道:“是吗?就凭我那微微的一笑,子暮就能看出来。观察之仔细,心思之缜密,令在下佩服。”
张朝笑道:“那里,那里。大人能明察秋毫才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之福。”
这时,一衙役过来道:“大人,王氏的尸体已经放下来了。”
龙云转身对张朝道:“子暮可否随我去看看。”
张朝抬了抬手道:“大人请!”说完,张朝跟在龙云身来到王氏的尸体旁。
龙云看着王氏的尸体,道:“子暮,你看着王氏会是怎么被王五给杀害的呢?”
张朝一听心道:“我靠!当我什么人了?宋慈吗?我又不是法医。虽然,自己曾几何时也有去学医的打算。但后来为了自己前途,在父亲的一再要求下自己放弃了这个自愿,改填了机械工程学。”
龙云见张朝一时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用余光看了一眼张朝,见张朝似乎在想着什么于是问道:“不知子暮又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张朝言道:“真是失礼了,还望打扰见谅才是!小子所想都是一些小事而已,大人我们先看看王氏的尸体在说。”
龙云惊奇看着张朝道:“哦!难道子暮还会验尸?”
张朝笑道:“看过一些与那方面的书籍。”而张朝心中的实话是想说“我是看过一些关于那方面的电视。”
听闻张朝之言,龙云心中难免会对张朝这话产生一些不怎么高兴的情绪,道:“原来如此。那就请你来看看。”
张朝一听吓了一跳暗自叫道:“什么?不会吧?还真让我验尸吧?”
龙云见张朝没有回答自己,看着张朝道:“怎么了?子暮,可有什么难处?”
张朝道:“没有,既然大人都发话了。那我就看看吧!”
张朝小心翼翼走到王氏的尸体旁,心里默默的念叨:“对不起了,我也不想的。是那龙云叫我做的。看着我帮你伸冤的份上,你就给我一些提示吧!”
在心中一直碎碎念的张朝鼓起勇气翻开王氏的眼睛看看,又看了看王氏颈部的淤痕。摇了摇王氏的手脚道:“大人,在下才疏学浅。看不出什么端倪,还是等仵作来了在说。”
龙云挥了挥手笑道:“罢了!我们还是等仵作来在说。”
张朝笑道:“大人,我看还是把那王五传来一问便知道事情的真相。”
龙云笑道:“是呀!你看我怎么这么糊涂。来人把王五给带进来,我有话要问他。”
张朝回过头看着王氏的尸体心道:“我也尽力了。也算给你伸了冤,你就安心的去吧!”看着王氏的面孔“看来你生前也是一位美人,至少比我那时代那些妖艳的明星们要强。哎!我是怎么了。”张朝又看了看王氏的面孔会意的笑了。
龙云见张朝那微的一笑,道:“子暮,为何笑了。”
张朝道:“没什么,王五进来了。我们先去看看他是怎么说的。”龙云点了点头。二人一前一后走出房间,来道前厅。
二人来到前厅,只见厅里站满了人。连门口都快被挤破了。李四见张朝出来向龙云行了一礼,拉着张朝道:“恩公,可查出王氏的死因了。你瞧,这些乡亲都是来看你破案的。”
张朝一听李四说完只是笑了笑,但听龙云在一旁问道:“王五,你可知罪?”
王五抬头看了看龙云,又看了看张朝道:“大人,小民知罪。愿大人判小民死罪,好让我去给她陪罪。我也是无心之失。”
龙云气愤道:“好一个无心之失。杀了人,不知道悔改。还想逃脱律法的制裁。真是杀了你也不解恨。说吧,你是怎么将你夫人杀害的。”
王五道:“人已死了,事情您也知道了。至于,事情的过程就没有必要知晓了吧。”
龙云一听王五的话火冒三丈道:“说什么呢?人已死。不是你,她会死吗?还说什么没有必要知晓,我看你是你是。。。。。。。。。”
张朝走上前劝解:“大人,不必生气。让我来给你讲一个故事怎样。”
龙云一听张朝要给自己讲故事更加气愤道:“子暮,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讲故事,故事。难道,子暮你。。。。。。。”龙云欣奇的拉着张朝的手,见张朝点了点头。这才放开张朝的手道:“快,快。给我讲讲。”
众人见龙云的表情都甚为奇怪和不解,但有不敢笑。只有默默的听张朝讲故事。
张朝整理了一下思绪道:“故事就发生在一个小村中。村中有这样一对夫妇,这对夫妇中丈夫是一个远近闻名的‘赌鬼’;而妻子却是村中出了名的贤惠。一日,丈夫回家。可能是赌输了钱,于是就找妻子拿一点钱想回去再赌;好将输的钱赢回来。但妻子却不给,也有可能是没有钱了;就想劝丈夫不要去赌了。而丈夫呢,可能是输红了眼;根本听不进去。俩人争吵了起来,或是丈夫找到了妻子藏的最后一点钱;就想在去。但妻子却不让他去,还和他扭打了起来。丈夫在甚怒之下,将其压在床上;用棉被将其杀害,但丈夫当时还不知道。等他赌完了钱回来,才知道妻子已经死了。为了,避免律法的制裁;于是他想了一条毒计。将他的妻子掉在房梁之上;然后,对其村里人称他的妻子自缢身亡。王五你说我讲得对吗?”
就在张朝讲述案件过程时,王五早已是跪倒在地乞求张朝不要在说。当张朝说完王五摊倒在地,嘴里默默念叨着:“小云,是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呀!”
龙云听完张朝讲述完后大声呵斥起来:“王五,事情是像张朝讲的那样的吗?”
王五点了点头道:“是的。整件事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大人,我是罪人。请给我定罪吧!好让我早日去见小云。当面向她请罪。”
龙云此时已经愤怒到了极点道:“想死那还不容易。来人将其拉出去斩首示众。”
这时,上来俩衙役将王五拉了起来看着龙云。龙云气愤道:“还不动手,难道要我亲自动手吗?”
一衙役上前道:“大人,这恐怕不和律法吧?”
龙云强压怒气道:“那好将其带回县衙,在过堂后。报刑部后在行定夺。”这边李四早以将张朝带入人群中接受人们的膜拜。
张朝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无意间回到了古代的第一件事竟是破一件杀人案。而后来,当他回忆起这事时还有一点点后怕。当然,这事也为他留下的好名声;更重要的事,帮龙云说出他已经知道的答案而完成自己预期目标的事并有机会留在龙云身边的机遇被自己抓住了;这才是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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