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似水在被夏流年拖行了一段路后,走到了他的德国宝沃边,突然不搭经问了一句:“为什么开这么低调的车啊?”
夏流年搭在车门上的手一顿,侧过头,浓密的睫毛落下一片阴影,而路边的灯光将他照的如温润的白玉一般养眼,“因为有个名人说过做人必须低调。”
安似水自径走去打开了车门坐进去,抬头又问:“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夏流年走向另一边,进来,坐好,系安全带,发动。然后才慢慢悠悠的告诉安似水“我说的。”
“……”他哪里低调了?安似水不禁腹诽到,还鄙视地睨了他一眼。
很不幸,夏流年看到了安似水对上司如此不敬的动作,开始了对安似水的教训“冒犯上司,大不敬。”
安似水在滑着手机屏幕的手停了下来,但还是低着头“你又不是皇帝还大不敬,嘁~”
夏流年目视前方,幽幽开口:“似水。”
“嗯?”
“我们……别这样了。”
“……”
安似水愣住了,一张小脸上满脸震惊:“你说什么?”
夏流年咳了一下嗓子说:“没听懂?好,我们和好。”
“夏流年……”安似水迟疑的叫了他一声“对不起,我……不接受。”
夏流年猛地刹车,回头盯着安似水一字一句的咬着问:“你再说一遍!”但此时的他,没有半分生气的模样,反而是一副淡然无事的表情,实在是瘆人三分。
安似水不说话,凝望夏流年许久,伸手解开安全带,抱着手提包打开车门,深深吸了一口气说:“对不起。”
夏流年保持那个动作好久,直到空气中已经散去了那个人的气息,他才再次缓缓发动离开。
静谧的深夜,星星也没眨着几颗,只闻一声急过一声的蝉鸣在夏夜里划过。
有些人在你生命中轻轻滑过,可他却给你留下了深深的印记,你一直追着他的脚步,希望他可以为你而留,但直到你一次一次失败后,你才知道了他不会为你而留。
可是,当你停下时,你不会知道他有多期望可以回头抱住你,告诉你,他已经爱入膏肓。
可是……他做不到,你也不知道他的苦衷,他也不愿告诉你他的难言之隐。
他宁愿一人承受。
安似水一个人在路上走走停停,一路清冷的月光随她同行。
“初凉,我有点难受。”安似水坐在路边石凳上,望着自己的影子发愣。
“啊?似水,你还好吗?啧~方景深!你干嘛!(这里安初凉可是放低了声音说的!)似水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回家了。”安似水火速挂断电话,以防听到不该听的东西。
安似水晃着自己的腿,高跟鞋敲着地面发出“哒哒”的声响,在寂淡的夜里格外刺耳。
有点冷呢!安似水拢拢身上的衣服,才想起这是夏流年的西装,放下手四处张望,走到路边终于拦下一辆出租车。
车窗外一切景色都在倒退,一片灯红酒绿在安似水面前晃过,琉璃光瞬。
颜未染,我想我做不到的。
安似水朦朦胧胧的回到家,这是她倒在床上之前的唯一的一个想法。
“夏总,明天飞佛罗里达州的机票定好了,在早上9点。”
夏流年靠在床上应了一句“嗯。”然后挂断了电话,闭目,也不关灯,也不躺下。
凉气十足的室内十分安静,那个一直坐到晨曦微露,才有了一些动静,只看他翻身下床,走入衣帽间。
安似水摸到了床边的手机,点开,手机上的光让她清醒了一下,此时是6:45了。
再睡一会儿吧。
可是就是这么不尽人意,一声手机玲硬硬生生的将她吵醒。
“喂,谁啊!”
“似水,你被正式入取了。”
“啥?”
安似水从床上弹起来,微微凌乱的黑发散在肩上。
她现在有些懵,什么东西?正式入取了?
“什么!正式入取!”她还想走来着的。
“嗯,恭喜啊!似水。”
“那什么,我可以辞职吗?”
“似水,你在开玩笑吗?”
“清缘啊啊。”
“夏总说了,除非他辞退你,不然你别想走。”
“……”安似水将手机摔在床上,这还有没有法律了!我可以告他吗!限制我的职业自由权!话说有这个权吗?
在安似水愤愤不平的神智下,她的手机又响了。
“喂,又是哪个啊?”
“啧啧,安似水你态度很不好,当心我在你药里放毒药。”
“方景深?干嘛?”
“今天晚上你必须过来!知道吗?”
“哼!知道了,如果你敢往我药里面掺东西,那我就在我死之前,告诉初凉是你害死我了!你就一个人在牢里空虚,寂寞,冷吧!憋死你!”安似水一口气说了一大堆,心情好多了。
“呵呵~好多了?”
“嗯……你在帮我治疗啊,这方法正独特。”
“嗯,鉴于你说的话,我会在安初凉身上讨回来的。”
初凉,我对不起你啊!你要撑住!安似水讪讪地放下手机,走进厕所。
安似水这次倒是悠哉悠哉地进了公司,可是过了9点夏流年还没来,于是安似水抓住jerrise问:“夏总呢?”
“哦——夏总去美国了,大概要四天的样子吧!”顾清缘实诚的回答。
“这样啊,我知道了。”安似水回到座位上,看着里面那个空空的桌子有些烦闷的感觉。
美国,佛罗里达州。
“夏流年,对方将价格升高了百分之三,比我们出的价更高,詹尼尔有些倾向于对方合作。”严崇看着电脑上的实时谈判,不免有点紧张毕竟公司可否上市就在这单。
“这样啊,我知道了。”夏流年拿起咖啡,凑到鼻边闻了闻,才张口喝了一点。
“你这无所谓的样子,真让人恼火!”严崇整个人向后仰去,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看着夏流年。
“嗯,苏满艺动手了,这一单拿不下的。”夏流年放下杯子,望向窗外叽叽喳喳的灰麻雀,眼底昏暗一片。
“靠,你早知道了!那还来干嘛?浪费钱啊!”严崇一下子从沙发上弹起,用力合上电脑。
“你当旅游吧,你可以出去玩了。”夏流年继续盯着窗外树枝上的麻雀,声调听不出喜怒,平稳得让严崇害怕。
“啊?似水她……”严崇看到夏流年的脸上有些怪异,没有问下去,起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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