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流年在口袋里摸出一包烟,盯着它看了好久,才伸出手指捏出一根烟。
点燃。
烟头泛着红光,撒播着乳白的烟,轻轻扬扬的飘在空中又慢慢消散。
夏流年走到阳台,倚在栏杆上一口一口的吸着。
真他妈可笑啊,夏流年看着自己夹烟的手指,自嘲般一笑,又低下头轻轻摇了摇。
何必呢,世界这么大,非她不可?真是妈逼的恶心,原来自己这么矫情,安似水啊,安似水!你说我该怎么办?
烟燃完了。
夏流年转身进入房间,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中,出门去了。
空气还是残着一些烟味,是他留下来的。
“夏流年?你干嘛去?”严崇正好也出来,看见了夏流年就好奇的一问。
“酒吧,一起吗?”夏流年回头看着严崇,实则是在等他也没有疑问的意思。
“去……吧。”严崇觉得夏流年有点不对劲,绝对还是跟着他比较好要是惹出了事他可担待不起。
就像某一次一样,那次是夏流年第一次失恋,那可谓是n年难遇啊!于是为了庆祝这次的难遇,夏流年请他们宿舍的人喝酒。六个人硬生生喝了四瓶白酒,其中夏流年一人干掉了两瓶,趁着酒意他与不小心撞了他的人打了一架,拿了一个警告。
这前车之鉴啊,严崇跟上夏流年,一个劲儿叹息。谁也没想到安似水这事一出,夏流年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清心寡欲!连送上门的女人,都不看一眼。
“我去,夏流年你点一排龙舌兰打算干嘛?”严崇才去上了一个厕所的功夫,回来时就看见这么壮阔的一幕,有些头疼啊。
夏流年没有理会他,拿起一杯就一灌,跟喝白开水一样,眼睛也不眨一下。
“喂喂!”严崇上前把桌上的龙舌兰移走,“夏流年,你要灌醉自己啊!然后再找一个人打一架是吗?”
夏流年放下空杯,对着酒保说:“麻烦再来十杯吧。”
“妈的,夏流年你到底要干嘛?”严崇挠了一下头发,“不要那十杯龙舌兰了!”
夏流年向酒保点头表示听严崇的,然后他就十分自然的拿过了那些被严崇拿走的酒,猛喝!
“好,一起喝。”严崇想了想,夏流年现在正伤心欲绝,自己还是陪陪他吧!说不定他还会感激的给我加工资。
于是,这俩个人在酒吧里喝得稀里糊涂,一个为情,一个为钱。严崇已经不记得自己来得理由了,明明是来阻止他,结果发现自己喝得也挺开心……
至于他们怎么回家,哎……这个说来话长,他们可是在漫漫长夜里一步一个踉跄的跌回去的。
中国,上海。
“jerrise,我下午想请假。”安似水一边往嘴里塞东西,一边含糊不清的对这顾清缘说。
顾清缘一挑眉道:“理由。”
安似水咬完最后一个鸡翅,擦了擦油腻腻的手:“看病。”
顾清缘一听就开始乱想,看病?去妇产科吗?但还是很平静的点点头。
“那我走了。”安似水把盘子一推,抓起包便作势要冲出去。
“这么早去啊?”顾清缘有点好奇是什么病让安似水如此着急,不会真的是……有了?哇!
安似水顿住推门动作说:“我怕去晚了,没治。”然后就窜入人群里。
“来了?”方景深早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在安似水开门之时正好抬起头。
安似水淡淡地瞥了方景深一眼,自径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整个人窝在沙发里,两眼放空,神色呆滞。
方景深放下文件,皱了皱眉道:“怎么了?看样子,你状态不好啊。”
“嗯。”安似水胡乱地应了一声,脑子里也是白白的,好像也没听清方景深说的话。
方景深走到安似水面前,在另一个沙发坐下盯着安似水问:“怎么?夏流年做了什么让你反感的事?”
安似水终于有了一些反应,比如抬起了眼皮看着方景深:“他……说要和好。”
方景深的眉毛在听到这句话后,微微轻挑问道:“你怎么回答的?”
“我拒绝了。”安似水的眸子早已没有神采奕奕的精光,现在只是映着平平的淡水一般。
“嘶~你怎么想的?”方景深身体往前倾了倾,双手十指交扣等待她的答案。
“我不知道。”安似水想了想,却发现确实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想的。
“还是因为颜未染?”方景深皱着眉头,可能是因为他办公的地方有一大片落地窗的设计,此时的他有些熠熠发光。
“可能吧。”安似水找不到更好的理由,大概就是这样的吧,因为我感觉对不起颜未染,安似水这么想着。
“我想不是吧。”方景深看了看手表,与安初凉约的时间快到了,“你已经没有那种愧疚吧,你拒绝只是因为你觉得,你对不起夏流年。在他提出和好后,你下意识的拒绝而且变得如今这样。”
“是吗?可能吧。”安似水看着被阳光照出的浮尘,静静的飘荡在空中,有的大了别的好多,可在人眼里还是小得可怜。
“安似水,你状态很不好,你在抗拒我的问题。”方景深眼看着安似水涣散的目光,看来安似水有需要去美国啊,“你这样,让我怎么办?还是你想去美国?”
“我是真的不知道。”
“ok,我换一种问法。你在颜未染这事出后,是对不起她的情绪大还和要夏流年分了的情绪大?”
“对颜未染的。”
“那么,再问当你听到夏流年说要和好时,第一个念头是什么?诚实的说。”
“答应他。”
“好了。”
安似水涣散的目光突然聚在一起,都往方景深那里去:“你什么意思?”
“你第一想的不是颜未染,说明你已经对她的愧疚消失了,但你觉得在道德上过不去,你一直强迫自己去记得颜未染,把自己的一切想法都变成对不起颜未染这一想法。”
“什么?简单一点。”
“好吧,你开始原谅自己了,何不直接放过自己。”方景深站起来,脱下外衣换上换上黑色的卫衣“我要和初凉出去,你会想通的,最多一个小时。”
“不用了,我知道了。”安似水拿起包往外跑去。
是这样的啊,颜未染我终于可以摆脱你了吗?我这一病病了三年春秋啊,终于好了吗?所以,安似水你是拒绝了夏流年吗?所以,夏流年你还可以接受安似水吗?所以,安似水你要去找夏流年了吗?
深爱而不得的滋味,我安似水表示不好受,所以还是不要去尝试了,我想知道蜜糖的滋味。
“喂,夏流年去哪里出差了?”
“美国,佛罗里达州。”
“知道了谢谢。”
————
“喂,你好!我要定最快去佛罗里达州的机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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