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明月山庄时，已经冷清了不少，很多人都在武林大会结束后就跟程远山辞行了。现在还留在庄内的，大部分都是平常跟程远山关系不错的。

“师兄，我们是自己先回山还是等师父一起？”走在回房间的路上，林清歌状似无意地问了一句，心里却在想着其他的事情。

君白凡眼神复杂地看了林清歌一眼，怎会不知道她心里所想，玉珰从来都不避讳跟她讲从前的事，这些年来她每日苦练武艺，他都看在眼里。

“如若明日师父还没到，我们就动身回山。”

“哦。”

林清歌点点头，闷着头往前走，该找个什么借口呢?

刚踏进小院，君白凡和林清歌都同时敏锐地察觉到院子里有股不寻常的气息，立马警觉起来，放轻了脚步，只是在看清门口那一抹玄色身影时，林清歌脸上一喜，瞬间风一般地奔了出去。

“师父！”

君白凡摇了摇头，嘴角噙着一抹笑，无奈而又宠溺。

漠天一袭玄衣，岁月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刀刻般的轮廓，冷峻的双眸，在看到跑向自己的小丫头时脸上的表情却瞬间柔和了下来，眼里只剩下了温柔和疼爱。

漠天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笑着道：“怎么，想师父了？”

林清歌瞪了他一眼，满腹怨气的道：“我又不像某些人那么没有良心。”这难得的小女儿姿态，让两个男人都不由得失笑了起来。

漠天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玉扇，扇身通体泛着荧光，一看就是好东西，“那用这玉罗扇给你赔罪好不好？”

林清歌从漠天手中接过玉罗扇，一眼便喜欢上了这个小东西，左右翻了翻，观察到扇上的奥秘后才佯装勉强道：“还不错。”

漠天瞧她这古灵精怪的样子，满眼都是宠溺，又伸手惩罚式地摸了摸林清歌的头。在转眼看向君白凡时，脸上的表情又瞬间严肃了起来，“凡儿，你跟我过来。”

君白凡眼神一凛，“是。”

“清歌你先回房去吧。”

“哦。”林清歌满脸不情愿的点了点头，什么嘛，这两人还有什么小秘密需要瞒着她的？难道是关于师兄的身世？

君白凡一直都知道林清歌是遗落的公主，可林清歌却从来不知道君白凡的身世是什么，只知道他是三岁时被漠天从乱葬岗捡回来的，其余的，君白凡不说，她也从来不问。

这一夜，漠天和君白凡在隔壁房间聊了很久，而林清歌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前世今生的画面在脑海里不停地闪现，扰人清梦。

翌日清晨。

“咚咚。”

门外响起敲门声，林清歌睁开眼，双眼迷蒙的反应了好一会儿，昨晚不知几时睡着的，一觉起来头有些疼，不由得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门外，君白凡敛着眸，不知在思索些什么。门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林清歌已经穿戴好，素净的脸上粉黛未施，却宛若天人。君白凡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清歌。”他低声唤道。

“呃？”师兄这是怎么了，怎么满腹心事的样子？

君白凡深深看了她一眼，一言未发，拉住她的手腕默默往隔壁屋子走。房间里，漠天正坐在桌前喝着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君白凡拉着林清歌在桌边坐下，给林清歌和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清歌啊。”漠天率先开了口。

“怎么了，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