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和你师兄要去南月皇朝办些事,等会儿去跟程庄主辞行后你就先行回依云山。”
林清歌脸上一喜,她刚还愁怎么找借口呢,眼下不正是绝好的机会吗?想到这儿,她不由开口:“师父,我还不想回山,我想在天裕国四处逛逛。”
漠天见她那双机灵的眸子不停地转,眼神也有些复杂,这两个孩子啊,都这么让人心疼。“也好,清歌长大了。”
漠天脸上露出了慈父般的微笑,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一块小型玉牌递给林清歌,“若你逛到京都,可到城西云翔酒楼找张楚生,把这枚玉牌给他看,他自会听你的。”
“是。”林清歌接过玉牌,心下又是感动又是酸楚。
“一个人在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以你的武功如今江湖上没有几个人能伤的了你,但切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千万不可轻敌。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反正事后师父和师兄会为你报仇的,万不可死脑筋。”
林清歌本来感动的都要哭了,一听这话瞬间没了那种情绪,心想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漠天摸了摸她的头,道:“总之,务必小心。”
“知道了师父。”林清歌乖巧的点了点头,看向一旁一言不发的君白凡,开玩笑地晃了晃手里的玉牌,道:“师父都送我玉牌了,离别在即,师兄难道不送我点礼物?”
君白凡闻言紧皱的眉头稍微松了些,端着茶一脸不以为意道:“你看师兄一穷二白的,能送你什么?”
还从未见把抠门做到如此自然如此理所当然的,林清歌无话可说,甘拜下风。
吃过早饭,三人去跟程远山辞行,程远山在见到林清歌真容后倒是没怎么吃惊,只是再三请他们再住几天,好跟漠天叙叙旧,漠天只以有急事为由推辞了。程远山无奈,只好送他们出了庄,但送了他们三匹马以方便上路。
明月山庄门口,三人分道,君白凡和漠天他们向南,而林清歌向北。
林清歌纵马行了数十里后,却听身后依稀有马蹄声传来,于是立马勒住了缰绳,调转方向,向来人看去,是君白凡。
君白凡纵马追上林清歌后也停了下来,从马背上跳下来,上前轻轻地抱住林清歌,在她耳边说道:“此去京都,凶险无比,一定要小心为上,等我回来。”
声音有些沙哑,一点都不像她那个平常看起来沉稳腹黑的师兄。
林清歌身体顿时一僵,原来他们都知道!心中又是复杂一片,她前世是个孤儿,从小从未感受到过关爱,而今生她有玉珰,还有师父师兄,这是何等幸运。讷讷的点了头:“嗯。”
君白凡轻轻放开她的身体,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从脖子上取下一枚麒麟吊坠挂在林清歌脖子上,道:“此为我家传圣物,可别说师兄小气了。”
林清歌摸着脖子上的吊坠,眼里含着泪,他们此去为何她不知道,但绝不比她轻松,不然也不会让她独自一人。
君白凡轻轻将林清歌眼角溢出的泪抹去,深深看了她一眼,仿佛要刻在心里似的,然后头也不回地上了马,扬长而去。
重新上路,林清歌的心情却沉重了起来,一面是对自己未来的彷徨,一面又担忧着漠天和君白凡。
不过她相信,重逢的日子不会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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