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潜移默化

做了董事会主席，绿野公司顺心又赚钱，林青当然要感谢媚子，这一切都少不了媚子的功劳嘛。他爱媚子，他们偷偷摸摸租套房的生活他林青已经厌倦。媚子越是给他温柔体贴，林青越是自责不已，他一定要给她一个自己的住处。直到去年冬天，新世纪的第一个冬天，林青才下狠心买下这栋偏僻宁静的h13别墅。h13对对他们的二人生活是多么重要，给他们爱的经营省了多少心和力。

现在，媚子在林青给她买的h13里让他享受她给他的爱，给他抚慰，给他体贴，给林青最温柔的最原始的本性的爱。媚子像一块肥沃丰腴的土地，任由爱她的林青在她身上辛勤地挥汗耕耘。她似乎已经不需要什么收获，只希望无尽地奉献自己，直到最后，她收获所有的欢虞。

林青像个忠实的农夫，扶着锋利的犁铧，耕耘着肥沃的土地，直到身体最后疲惫下来，喘着粗气看着自己本性换来的收获。稍作休息，林青又回到绿野公司董事会主席的身份，套上高档硬领衬衣，想起星河路家里的妻子何艳黎。

何艳黎似乎比五年前更进一步地老化，接受时间送给她的礼物比他的丈夫林青要多许多。林青看着躺在身边的媚子，她可是比五年前更加丰腴妩媚，脱去农家孩子的一身稚气。她浑身上下不需要任何感动，就能让林青激动得哆嗦，让他瞬间就能找回年轻的感觉，提振生命的青春活力。

林青环视身边的华室美人，不管这里多么美好，多么死去活来，事后总是会想到那个瓦坛子似的妻子。一想到妻子，林青就不得不要回去。

他一直不改这个顾家的本性，五年如一日，像狗吃屎一样本性难移。从这一点看，林青应当是个好男人，用自己的理性灵魂在爱自己的妻子，呵护他的家。

可是，林青又不忍心伤害身边的媚子，是自然主体人类男人本能的爱。这中间乍一看，似乎一点都不紊乱，是男人自然的爱的体现，却可能不是爱人的体现。伦理在这里可以不要，更是无根可立。

林青的爱人是他妻子呢，还是媚子呢，荒谬是他两个女人都爱，甚至会爱更多。只要他能让她们满足幸福，任性欢乐，就是再低等，再无伦理，林青用他男人的富有和巨大都会把这些困扰迎刃而解，烟消云散的。

爱在任何人那里，任何时候都会是正常伦理纲常，可能这里最后要说的是经营爱的人要把握的执度。现在暂且不说高深的东西，只说普通的近似低级的，爱的经营。

通常情况下经营爱情的人会有一些败坏伦理纲常，应该是奢侈的主因，财富暴涨的欲望作的祟。经营的主体如放浪不羁，奢侈总是有发生破坏的能力的，金钱财富也会有萎靡侵蚀消亡的腐化力。

媚子天生赋予的生命活力的美，还有她的爱，让林青贪婪的心里更是奢侈。当然，奢侈同时也要两种作用，即满足了媚子和自己，又是在消蚀自己的生命和身体。

媚子这个时候如果没有林青，她也会痛苦，痴迷得找不到自己的人生和生活的方向。爱也有娇惯的能力，媚子在林青的爱情里的纵情娇宠下，像是完全发酵的面。一旦失去林青男人那巨大的爱的支撑，她就会是发过头的面，失去原形而萎缩不堪。

现在这种爱是媚子用心努力经营得来的，要抓住它，她还必须付出同样多的爱来交换，甚至就是以多换少，以生命换物质，以主体换客体，媚子都会很知足。就是让林青享受奢侈，也是她媚子的应该付出。谁也找不到伦理的裂痕，更别说去找到打破伦理的真凶，或许人们的伦理本该就是如此？

媚子爱林青没有错，林青爱媚子也不会有人说他错了。他是个顾家的男人，他要回家，家里有他的妻子，他还要是个好丈夫。h13什么都不是，只是一栋别墅楼房，只是两个有生命活力的最高物质在互相经营。

他们不会有任何新的物质产生，没有化学的物质产生，也没有物理的物质产生。过后，依然是两个交换前相同的物质，两具不同性别的胴体。感觉只是运动过一次，掠夺过一次，是强烈的，欢娱的，残暴的两性战争。他们几乎都没有用生命灵魂的力量，只是物质性的肉体运动。

林青不想对媚子说他要回家，那将会有彻底的灾难发生，不亚于一颗生物原子弹在他们中间爆炸。爆炸灾难会有地震一样的危险和威力，不同的只是不会有太多无辜的伤害，毁灭一两个就是足够。

也许这场灾难没有直接消亡生命的残酷，就如死灰还要遭受暴雨击打，其实心死往往更是胜过生命消亡的惨痛，悲凄，和无救。

这大概就是林青在经营的，并将继续经营的，似乎合乎人类伦理纲常的，他对媚子的爱。谁也不会去抨击爱的对错，爱也必然是人的一切美德和一切罪行的种子。

媚子在欢娱的长河里沉睡，她真的是太幸福。她几乎就要拥有世界的全部，客体和主体，物质和男人，别墅和肉体。

一栋别墅，一个南山镇的企业家，一个算得上身材伟岸的男人被她媚子征服俘获，让她小小的爱情经营赚得盘满钵满。拥有这么多，对于一个原本穷得没有太多想象力的农民的女儿来说，实际的享受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力，现在几乎是她的顶级享受，不是每个女孩都能奢望就会得到的。

小时候，媚子老是听到身边的人们议论，说是哪个人的女儿在南方打工有钱了，是做什么什么的。哪个人的女儿出去没多久就能给父母很多很多钱，给家里建几层高的楼房，还建洋气的厕所，气派豪华比别人的厨房里还要光可鉴人。

后来听到的也多了，看到的也多了，有钱人多了，大家的生活都没有什么特别了。也许，现在的人确实智商提高了，找到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便利的，经营的盈利之路了。有捷径的时候任何人都是想去走的，看看路边花圃里一条条斜路就知道了。慌不择路就近而行，如果没有践踏伤害到脚下的花花草草和生命物质，就算你大庭广众下去走，没人管闲事去拦住你，给你说三道四。所以，有智商的人大胆地明目张胆地去经营，在短暂的人生路上获利，发家致富。

近朱者赤，多言黑为白，黑就是白，多言白是黑者，白就是黑。潜移默化，堂而皇之，风气如此，潮流如此，正常伦理在这风化大餐桌上只要向隅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