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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纪为战而生》第四章 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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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孩子激动无比,一大清早就穿着衙役服出门去了。

黎大强带着药孩子去衙门报道,随后便将他交到了衙差手里。

“你跟着他们走就可以了,他们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懂吗?”黎大强叮嘱道。

“嗯!”药孩子一个劲的点头,脸也难得的不花了,看上去极其清秀,出门时,黎大强特地给他洗了一把脸。

“好了,去吧!”

药孩子并入一队衙役中间,鸡立鹤群,大约就是这种感觉了。

“这就是新来的兄弟?断奶没有额!”

“这是个雏!”

……

“都她妈给老子少废话!”一个中年衙役一声棒喝,议论的衙役瞬间不说话了。

中年衙役淡淡道:“小娃儿,在我们后面跟紧了,一会儿巡街走丢了,我们可不会来找你!”

“嗯嗯嗯!”药孩子连连点头。

药孩子跟着一群衙役走走停停,只听得他们议论街道上的美人,讨论家里的琐事,他一个小孩子自然是插不上嘴,只能吊车尾地跟着。

“哎,天太冷了,去那个汤圆铺吃碗汤圆,暖和暖和!”

年轻的衙役提议,一群人就涌了过去。

“一人来一碗汤圆,老板!”

看着一行十多个人,老板面色苦楚,却只能答应下来。

“我就不要了!”

药孩子看着冒着热气的汤圆,吞了口唾沫,摆了摆手。他两手空空,身上半文钱都没有,吃了只怕到时候付不起钱。

“让你吃你就吃,哪来那么多废话!”中年衙役眉头一皱,沉声喝道。

“不了,你们吃吧,我不饿!”药孩子抱着衙役佩刀,站在一边,还是没有过去。

“不吃拉倒,我们吃!”

…………

不久以后,衙役们终于吃完了,中年衙役假惺惺问道:“老板,多少钱!”

“差爷,我们怎么敢收你们的钱,不要钱!”

中年领着一群衙役,走出了汤圆铺。

药孩子依旧是吊在他们后边,知道了可以不给钱。药孩子心中升起一丝丝悔意,那升腾的热气,糖水的芳香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药孩子回到家已经很累,在城里转了一圈,木疏城到大树村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脚都走得红肿起泡了。

第二天天亮,药孩子留下了一块饼就出门了。这块饼是他存下来的。

药孩子再次走入衙役群里,矮小稚嫩,看上去完全不合群。

“喂,头儿,今天该是去郑府收月子钱的时候了吧!”

“哎,是哦!”

……

衙役们议论纷纷,份外激动。

说话间,一队人就走向郑府的大门。

“哎哟,几位差爷,这是……”

郑府的护卫点头哈腰地走了过来,满脸堆笑。

“最近城里不太平,常有土匪小偷出入,我们哥几个过来看看郑府是不是安全,有没有窝藏贼匪歹徒!”

“这……”

“几位,我郑府像是窝藏歹徒的地方吗?”郑家家主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个奴仆,端着什么东西,还拿一块黑布盖着。

“那是,那是。我们也是按章办事,不得不来啊!”

说话间,奴仆端着托盘走到衙役们面前,衙役们掀开黑布,黑布下掩盖着白花花的银两,每人都是顺手取走两锭银两,而后用黑布盖回来。

最后,奴仆终于走到药孩子面前,药孩子太矮,奴仆也没在意,反而恭敬地将托盘放低,放到药孩子面前。

药孩子好奇地掀开黑布,他也不知道黑布下面是什么。

白花花的银两,足足两锭!

药孩子两眼放光,整个人都呆住了,呆了很久……

中年衙役一群人全都盯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不拿。

“拿了就走!”中年衙役忍不住出声提醒。

药孩子盖上了黑布,却没有拿走那两锭银子。

“怎么能随便拿别人东西呢?”药孩子有些紧张,也有些害怕道。

中年衙役牙齿紧咬,一把抓过黑布下的银两,压着怒火道:“多谢郑爷,以后府上有事,随时知会一声!”

郑家家主点了点头,回了府里。

中年衙役转身一脚,将药孩子踢飞出去很远。怒喝道:“明天,你不用来衙门了!”

药孩子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衙役们已经走远,最后他只能冒着风雪回家了。

在家里,药孩子躺在床上,裹着他那一张布一样的被子翻来覆去。他忘不了那两锭银子,银晃晃的银子。只要伸手就可以拿到,拿了那两锭银子,就可以买饼,包子,就可以吃饭,还可以带好多东西给娘亲吃,还可以……

药孩子忍不住去想那两锭银子,也无法忘记那两锭银子。

药孩子的事,中年衙役当天就报给了秦爷,黎大强也知道了。

黎大强站在秦府的大堂,愁眉不展。

大堂上坐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衣冠楚楚。

“大强,这个不是我不帮你,也不是我不还你人情。让他去巡街收钱都干不了,还坏了规矩!”秦爷气不打一出来,深喝了一口茶。花了一把钱把人弄进去不说,到后来还竹篮打水一场空。

“爹,爹!”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跑了进来,可爱无比,像一个小精灵。

“夕烟,你先出去,爹还有事要谈!”

黎大强看着小女孩,一个奇异的想法一闪而逝,最后只得一叹。

“多谢秦爷相助!”黎大强抱拳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药孩子去了黎大强家,黎大强不在!药孩子以为他把事情办砸,黎大强不理他了,只能转身走了。

寒风带雪,天空中却有一些微微的太阳,在冬天来说,天气不错。

药孩子走在街道上,肚子又开始饿了起来,他还是昨天在衙门里吃过饭的,这都一天过去了。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似曾相识,而后伴随着一声肃穆的暴喝。

“天裁十七队办事,闲人退避!”

暴喝以后,伴随着一颗烟花升上高空,烟花绽放,漫天雪白,天空一片明朗。

这一次药孩子看清了来人,来人一身黑衣,纹着白色花纹,骑着一匹赤红的骏马,马鬃飘扬,快如闪电,衣衫猎猎作响。

“天裁十七队!”

“天裁十七队!”

……

街道上无数人重复着这个名字,声音之中有崇敬,更多的是畏惧。

“郑氏家族,勾结异族,意图谋逆,罪该处死!”

一张纸被钉在墙上,书写着罪状。

鬼面人长剑从手中扔出,坚实宽阔的大门,轰然倒塌。门旁边的护卫,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包庇抵抗,视为同罪!”

鬼面人肃穆的声音再次响起。

郑府的护卫吓得厉害,手中的刀枪都拿不稳了。

“杀了他,我赐他千金!保他荣华富贵!”郑家家主大喝道。

金钱的诱惑总是无穷大,尤其是金钱的数量达到了一种相当的地步。

天裁十七队的威名冠绝天下,千金,十万两白银,足够一个人挥霍一生,不只是府中的护卫,即使是路人也会在这个时候权衡权衡。

终于是有人忍不住出手了。

鬼面人出手,剑快如闪电,出手的郑家护卫,仅仅在几个呼吸间倒地。

郑家家主看到这种状况,却依旧是面不改色。

郑家家主身后走出四个白衣人,全身雪白,一尘不染,脸被一块白布遮挡,只露出一双眼睛,身后还拖着白色的披风。

“白衣!”

鬼面人发出微不可闻的声音,声音中却透着一股凝重。

鬼面人陷入四个白衣人的围攻,只有招架之力,毫无反手之功。

药孩子卡在人群里,和一群人围了过去看热闹。

好虎架不住群狼,好汉架不住人多。

鬼面人渐渐落入下风,胸前被一剑划过,他也趁机突出四个人的包围,冲到郑家家主面前,一剑飞扬,取下头颅。

鬼面人摆开四个白衣人,腾上房顶,一颗红色的信号弹射上天空。

木疏城中,又响起两声战马的嘶鸣,血红的战马疾驰而来,地上雪花纷飞。

又来了两个天裁十七队的人!

其中一个与鬼面人一模一样的装束,另外一个则是穿着纯黑色斗篷,没有戴面具,面带疤痕,面如刀月,眉如剑指,额间带煞。

“死门!死门啊!”

人群中有人尖叫,瞳孔缩小到几乎成一个点,惊惧无比。

斗篷男的马一声嘶鸣,直接越过郑家围墙,而后飞身而起,轻点马头,身轻如风。

“死门的人啊!快走!”

突然有一个白衣人惊叫道,话还没喊完,他都已经开始拔腿跑路了。

斗篷男黑衣飘扬,黑色的长剑飞舞,白衣人手中的剑直接被斩断,伴随而来的是脑袋搬家,或者人成两段。

想要逃走的白衣人在房顶飞跑,最终被黑剑透体而过。

了事策马去,不留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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