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老老实实的站在门口一棵老槐树下,夜里的蚊子纷纷围着她,时刻想着在她身上叮一口,恨不得能钻进她的牛仔裤。
宋书阳不得不一直的跺脚,以免那些蚊子有机可乘,虽然最后她的胳膊上还是肿了好几个红红的包。
一个多小时后他终于摇晃着从酒吧出来,步履虚浮的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这个家伙居然不知道叫辆车把他送回去,宋书阳提着心跟在他后面,好几次他都差点跌倒,却好几次都是有惊无险。
她本想直接上去扶着他的,可万一他问起她怎么在这里时,她应该怎么回答,是该说自己跟踪他,还是说放心不下他一个人出来喝闷酒?
所以她觉得不到万一的时候,她还是不出现好了,反正只要看着他平安回去就好了。
不过事情往往不会按人们预想的那样进行,宋书阳以为黄以牧在第七次自己被自己绊到的时候,也能像前几次那样化险为夷,然而没有,他很痛快的摔了个狗啃泥。
“嘶……”
男子在地上痛得龇牙咧嘴,挣扎了会儿,干脆赖在地上不肯动了。
宋书阳顾不得其他,小跑到他身旁,粗略的检查了下他的身上,没什么外伤,她费力的将他从地上弄起来。
拿着他的手绕过自己的肩膀,用身体支撑着他的重量。
“再给我来一瓶……我还要喝……我、我没醉!”
他半闭着眼,两颊坨红,像女孩子抹在脸上还没来得及晕开的胭脂。
“醉得还真不轻……挺沉的……”
半背半拖的把他弄了几十米远,宋书阳几乎耗尽了所有力气,没想到看着精瘦精瘦的,背起来这么沉。
此时已出了那条挂着红灯笼的长街,走回川灯红酒绿的商业街了。
河山市是座不夜城,主街道上永远川流不息,宋书阳在路边拦了一辆车。
她向司机师傅详细的说了地址,把浑身酒气的男人塞入后座后便要替他关了车门。
虽然喝多了酒,但一路上都比较听话的男人这会儿突然扣住她的手腕,低喝:“不准走。”
“以牧,我让师傅送你回家,你听话。”
他头晕的难受,仰躺再椅背上,抓着他的手却不肯松动。
宋书阳哄不了这个公子哥,只好和他一起坐上车,索性送佛送到西,直接把他送回别墅交给管家,只是可能明天他一醒来管家就会告诉他,她来过了。
“小姐,到了。”
宋书阳给了钱,又费劲儿的将他拖下车,摇摇拽拽的扶着他去敲别墅的门。
很大声的拍了半天的门,屋子里也没有半点反应。
“罗嫂您在不在啊?我是书阳,罗嫂?”
宋书阳在门外干喊了两分钟没人理,脑袋一拍终于想起来今天周末,是管家罗慧休息的日子。
她停下来,手指迟疑了一下,有点点小紧张的在他的腰间摸索,灵巧的解下一串钥匙。
“喂,以牧,哪把钥匙是开大门的?”
黄以牧下巴搁在她肩上,呼吸平稳,睫毛动了动,但还是没有回答她的话。
算了,她自己一把一把的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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