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阳抬头向四周张望,确认没有人之后才小心翼翼的试钥匙,她有种做贼的感觉。
十多把钥匙宋书阳试到最后一把才终于打开了门,气得她差点将钥匙摔在地上。
在黑暗中摸索着开了灯,她使出吃奶的劲儿把黄以牧挪回卧室。
她在衣柜里找出他的贴身衣物,又在浴室里放好热水,小心搀扶着他去洗澡,顺便关了卧室的灯。
楼下厨房,她开了灶火,慢慢熬了一碗醒酒汤。
约莫半个小时,她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醒酒汤上来,借着屋外皎洁的月光把汤放在小桌上。
走到里面去敲浴室的门,“以牧,你洗好了没?”
又等了十来分钟,她担心黄以牧出事,便推门而入,好在那人喝醉了,没有反锁门。
暖黄的灯光和煦的倾洒,灯下的男子竟坐在浴缸里睡着了!
她有些哭笑不得,摸了摸浴缸里的水温,差不多接近人体温度,他泡在这么温的水里感觉不到冷么?
又费了好大的力才将他从浴缸里捞出来,浑身湿漉漉的,不着衣物。
即使知道黄以牧这会儿不会醒,但她还是悄悄的红了脸,她拿起干浴巾替他擦拭身上的水,浴巾滑过某些少儿不宜的部位时,她有意识的别开脸,所以没看见他的悄然变化。
这男人的身材匀称,肌肉结实,曲线很完美,呃,摸起来的手感也不错……
擦完他的身子时,宋书阳捏了捏他腰上的肉,很结实精壮,她在心里赞美了下,很不要脸的想,那天晚上自己怎么昏死了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她找了将浴袍松垮的系在他腰间,扶他半倚在床.上,准备去端桌上的醒酒汤,他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扯回来。
“喂,你别拉着我,我帮你端点醒酒汤过来。”她回眸瞪了黄以牧一眼,伸出另一只手去扳那只被他攥住了的手。
谁料不但没解救到那只手,反而自己的另一只空闲的手也被他捉住了。
她被扔在了床.上。
此时月色清明,床头柜尾都沾染了一层薄薄的白月光,午夜朦胧,室内温度骤然上升。
“喂喂,黄以牧,你别乱来啊!”
黄以牧将沉重的身子压在她身上,目光不甚清明的盯着她的脸,始终一言不发。
可身体的滚烫在清晰的昭示着她,这个男人想干嘛。
他的指尖带着浴和暖暖的余温,一粒粒的解开她衬衫上小巧的纽扣。
霸道的将唇压在她的唇上,在她口中驰骋。
宋书阳不断警戒自己,不可以这样,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最后一点清明还是渐渐的在他的攻城略地中分崩离析。
两人坦诚相对,宋书阳被他看得万分羞涩,闭紧了眼,任他摆布,男人在这方面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
他的吻在她身上流连婉转,从山峦云巅到谷底沟壑,琐碎的吻不断下落至一片平川,最后在一片丰草碧林处辗转。
女子抱着他的脖子低低吟哦,在他耳里成了动听的乐章,鼓励着他在密林深处探寻求索。
情至深处,他扶着她的腰开始冲锋陷阵。
宋书阳有时觉得他是清醒的,能清醒的明白和自己共赴巫山的事是谁,可又总觉得他的酒劲似乎没过,眼睛总半眯着。
体内痛感喧嚣,她忍住不哭,却几乎要断气,“以牧……你轻点……”
男子顿了顿,听话的轻了下来,顾虑着她的感受。
**几场,否极泰来,室内吟哦声断断续续,窗帘颤动,夜风徐徐,勾勒出一室美景。
狂风猛浪几许,终于山明水静,男子抱着她沉沉入睡,眉眼宁静,呼吸绵长平稳。
宋书阳在他臂弯里轻轻扭动,试探:“以牧?”
确定男子熟睡后,她挪动身子,悄无声息的下床,捡起地上的衣裤。
幸好衣裤都没有被他撕破,她有些狼狈的穿上,蹑手蹑脚的收拾房间,打开窗户散去那些欢.愉后的甜腥,将醒酒汤带下楼,倒去,洗好碗又放回原来的位置。
屋里仿佛没有她来过的痕迹。
公路上,宋书阳吹着凉风往回走,她承认自己确实很怂,不敢留下来面对第二天清醒的黄以牧,怕他脱口而出问她,“怎么是你?”
他喜欢戚木,而仅把自己当做好友。
这个道理她在很早前就明白的那么透彻,所以才会不断交往新的异性,借以麻痹自己,可却麻痹不了自己的心。
夜里挺凉的,宋书阳抱了抱胳膊,跺跺脚,走了那么久的路还没看见一辆出租车,看着样子是要走着回她和沈心合租的公寓了。
做了几次那种事后,她的体力有些不支,巴不得能立刻回家,洗一个舒舒服服的澡,惬意的躺在床上。
顺着公路,宋书阳跨上中坝大桥,站在桥上的护栏边吹风,河面上吹来的风让她冷得哆嗦了一下,却还是站在原处,享受凉意。
休息充足了,她便沿着桥,继续向前。
隐匿在阴影处的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驱动,跟随着她的脚步。
—
宋书阳来到公司明显精神不济,一路上哈欠连天。
手支着下巴,边给新闻排版,边打瞌睡,还给大脑留了点空余思考要是黄以牧发现昨晚和他上.床的人是她之后,该怎么办。
打了个激灵,她一下子睁开眼睛,我勒个去,她还没吃事后药!
昨天回去的太晚,超市都关门了,她便忘了这个事儿,可是大半个月前的那次她也没吃药怎么办……
如此惶恐了一天,一下班便借说让沈心先回家煮饭她去买菜,顺带去药店买了一盒那种药。
黄以牧的车一直停在宋书阳楼下,可她光顾着想药的事,没留意周围,便也没注意到她的车。
亲眼见她支开同伴后,便又驱车跟着她。
女子斜挎着包,在同伴的注视下云淡风轻的往菜市场的方向走,可拐了个弯便偏离了原来的方向。
她鬼鬼祟祟的去了药店,出来时手上小心翼翼的拎了个黑色的塑料袋。
黄以牧抓紧方向盘,一时不知所措,目光有些疼惜。
果真是个傻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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