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房间里,汤晓雷细致地把脉。
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写下了一个药方,又详细地写下了熬药的时间,什么时辰用药,有何禁忌。
老人只是微笑,看着他一言不发。
汤晓雷算了算日子,再过十几天,他就要回到小汤村祭祖,没办法,只能回去给自己充满电,再回来给这老头治病,看看能不能彻底治好他。
自己的身体,真的就像个电池。这让他很无奈。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汤晓雷实在需要这笔钱,有些事情也该出手了结啦。
汤晓雷给老人的方子,是先调理老人的身体,这老头被伤痛折磨了几十年,几乎耗空了身体。
好在看他的命宫,是个长寿之人,寿限未到,如果医治得当,再活个十年八年根本没问题。希望能让他晚年不再受这伤痛的折磨。
更让汤晓雷惊讶的是,这个老人还是个修为极强的修者。否则,这样重的伤,普通人早就死了。
……
汤晓雷和沈天阔被电磁轿车送回学校时,天色已经黑透了。
两个人在老人家里吃过了晚饭,肚子饱饱的,下了车走在学院区的路上,汤晓雷一路上都沉默不语,想着心事。
沈天阔东张西望,终于看到了渴望已久的取款机,当即屁颠屁颠地跑过去。计算了一下汤晓雷的生日日期,插卡进去,心惊胆战地输入密码。
让他失望的是,连续三次,都没有取出钱来。密码错误。
见沈天阔垂头丧气回来。汤晓雷也有些失望。
沈天阔骂道:“这个世上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女人。少爷我再也不相信她们的鬼话了。三次错误,再输入一次就要吞卡,我要把这张卡留作纪念,再遇到女人的时候,掏出来看看,免得自己没记性再上当。”
“三次输入都是错误的,你怎么排列的数字?”汤晓雷灵光一闪,问道。
“还能怎么排列,年月日啊,6个数字组合,我靠,三次都是同样的数字,怪不得取不出钱。我怎么这么笨呢!”
沈天阔抽了自己一耳光,当然不可能打得太重,他怕疼。
“得,明天再试试吧。”沈天阔苦笑。
“密码是6位数,年月日加在一起是8位数,如果再加上时辰,就是十位数,如果是公历的日期数字,和阴历的日期数字还有不同,哈哈哈,这个兰姨可真是个妙人呀。”汤晓雷苦笑着道。
这笔钱真是不好挣。两个人全都无语。
“我看兰姨不是坏人,你这样,她既然说是我的生日,那你就先用年月日,或者月日时,从前往后排出一列,或从后往前排出一列,一天试三次,这几天也不用去捡饮料瓶了,我来解决吃饭的钱。”汤晓雷笑道。
“好吧。”沈天阔无奈。
眼看着一卡在手,烧鸡烤鸭全都拥有,可偏偏就是不能实现。真是太特么闹心了。
“天降大任于我兄弟二人,先苦这几日,也不是没苦过。老天爷保佑我,明天就能取出钱来,我太想吃烧鸡了,那鸡大腿,那鸡屁股,一口下去满嘴流油呀……”
沈天阔口水直流。
沈天阔没有注意,卡片的背面,印着六个零。
汤晓雷更是对钱财不感兴趣,连卡片都没正眼瞧过。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半山腰的别墅中,那个被老人叫“正清”的中年人,此时,正皱着眉头看着少妇,一脸的无奈。
“三哥,你别生气呀,我这也是试试这孩子,到底是不是……”少妇娇媚地搂住男人的脖子撒娇。
“若兰,我很确定,他就是六弟的儿子,和六弟年轻时一模一样。一晃二十二年了,他出生那天,我看过一眼……”
……
“汤晓雷,汤晓雷,可找到你了,快点儿跟我走,再晚怕是来不及了。”
萧萧一脸焦急地跑过来,拽住汤晓雷就跑。
汤晓雷现在的身体极其虚弱,比普通人都不如,被拽得踉跄着差点摔倒。
沈天阔原本见萧萧抛过来,还想揶揄几句,见汤晓雷这样子,急忙抢上去拦住。
“你干什么,没见我兄弟,那个,生病了嘛,再大的事儿,你先说清楚。”
汤晓雷站稳些,疑惑地看着萧萧。
“怎么回事儿?”
“是王超,他被人打伤了,一个劲儿的吐血,吓死我了。”萧萧急得要哭出来。
“送医院啊,学院旁边就是医院,你找我兄弟干嘛。”
沈天阔顶不待见王超,也不愿接触这些整天想着攀高附贵,围着阔少转的女孩子。
尤其这几年,学院的美女们见他和汤晓雷连饭都吃不上,都是远远地躲着他们俩,这让曾经的沈大阔少更是自尊受挫。
不就是爱钱吗?本少爷以后有的是钱,让你们后悔死。
“去医院了,医生检查不出来,王超只好回来,他一直吐血,倒在路上,算我求你了,汤晓雷。”萧萧终于哇地一声哭出来。
“别哭了,他在哪儿,我们现在就去。”汤晓雷最见不得女人哭,不管如何,人命要紧。
在萧萧的租房里,王超一脸蜡黄,正一口一口地咯血。
汤晓雷只一眼就看出,他是被异能者发出的能量波击中,这种伤表面上根本看不出,医院的现有仪器更是查不出来。
现在的汤晓雷,因为身体原因,只能缓解王超的痛苦,不让他吐血,却根治不了。
“玉符行针决”,另有一个名字,叫“玉符行真决”,一字之差,决定着施针者的高下,普通人也可以学这种针法,疗效也不错。
但真正的行针法决,只有修者动用本身真气行针,才能生死人肉白骨,
俗世所传的“玉符行针决”,也叫“九灸行针法”,用药物灸法辅助行针,也能收到奇效。
用药物配合针灸,应该能治愈王超的伤。
汤晓雷先给王超扎了几针,止住他吐血。
想到这个办法,当即要来纸笔,写了几味中药名,吩咐萧萧快些去中药店买药。
萧萧拿着药方跑出去后,汤晓雷问王超到底是怎么受的伤,是谁打伤了他。
王超已经止住了咯血,气喘吁吁地讲了经过。
今天下午,王超在体院的讲武堂看热闹,讲武堂堂主薛无修,为了给副堂主陈雨林报仇,约战了新近突然崛起的兰万涛,结果兰万涛本人没出手,只是叫了个跟班小弟出场。
那小弟一出场,根本就不会什么武功招式,三拳两脚就被薛无修放倒。
结果那小弟突然间跃起,掌心吐出一个鸡蛋大的火球,将薛无修眉毛头发烧得精光。
原本在旁边为薛无修叫好助阵的王超,猛然喝了声彩。
想不到那个倒地的小子会突然放大招,王超的喝彩声慢了一拍,变成了喝倒彩,结果马屁拍错,被薛无修的一个小弟,马腾飞在胸口印了一掌。
当时他没觉得如何,可是回到宿舍就开始浑身冰冷,打了几个哆嗦,就开始吐血,到医院检查后,医生也看不出啥来,只是给他开了止血的药。
他回来的时候,倒在路上,恰好碰到萧萧,被萧萧扶到了她的租房里来,见他一个劲儿的吐血,萧萧吓得直哭,他没办法,只好让萧萧来找汤晓雷。
“你不是薛无修的小弟吗?不小心喝了个倒彩,他就把你打成这熊样?这大哥小弟当的,真够可以的呀。”
沈天阔嘲笑王超,心里想:活该,薛无修那帮人是啥德行,整个一群狼心狗肺的小人,去抱那种人的大腿,不是找死吗?
但见王超蜡黄的脸,不忍心刺激他,哼了一声别过脸去。
王超悔恨不已。
他不是不知道薛无修的德行,但自己没钱没势,身边的人又总是欺负他,只好躲在薛无修的羽翼下寻求庇护,却没想到人家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想不到自己鞍前马后,却得了这个结果,平时瞧不起的穷光蛋汤晓雷和沈天阔,却肯出手救他,王超更是愧疚。
萧萧匆匆忙忙跑回来,紧紧抱着药包,脸上青肿一片,明显的一个巴掌印,一只左眼肿成一条缝,眼角还有泪痕。
汤晓雷看了她一眼,接过药包,走到一旁去调配药材,他要做成针灸用的药团,没时间询问萧萧是怎么回事。
沈天阔忍不住,问坐在椅上抹眼泪的萧萧。
“谁把你打成这样,你不是有一帮女汉子兄弟吗?找她们给你出气啊?”
萧萧一听更是伤心,忍不住大声道:“就是她们几个打的,她们,她们,我真是瞎了眼睛了我。”说着大哭起来。
沈天阔更是好奇。
“怎么回事儿,她们不都听你的吗?怎么会动手打你呢?”
“还不是因为韩莹雪,她,是她让人打的我。”萧萧看了眼汤晓雷,低头哭泣。
“是因为我吧,没给她配药,怪罪你办事不利。”
汤晓雷头都没抬,只是用力将药材捣成絮状,他得抓紧时间给王超行针,王超已经晕过去了,随时有生命危险。
薛无修的小弟出手太狠,完全不拿人命当回事儿。
这两年,异能者如雨后春笋,一个个冒出来,这些人不同于修者和武者,不懂规矩,自以为获得了神通,天下无敌,什么事都做,一点底线都没有。
他在公园里给人诊病,就多次遇见过被异能者暗伤的人,也曾出手救治过。
可怜的是,那些被异能者打伤的人,却压根就不知道是被人暗算,还以为得了什么怪病,有的甚至去求神问卜,找江湖游医,结果导致越来越严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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