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殿议事厅中鸦雀无声,异常沉闷。.在座的几位长老听了宁的述说,都觉得心头压上了一块巨石。就现今而言,变异者最高进化到了第五阶段,逐一分为感悟期、聚能期、覆膜期、灭杀期、守御期,宁昨晚遇到的那个黑衣人,速度竟然与守御期的腿变异者不相上下,那与辰同宗的七彩能量明显不是腿变异者,如果是这样,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种,脑变异者进化到守御期,模拟技能的威力会等同于其他同阶变异者,简单的说就是相当于四躯体全都达到守御期境界,再加上各躯体技能的叠加使用,实力将远远超出一般变异者。第二种,这名黑衣人已经进化到了第六阶段,那将是凌驾在所有现存的人类进化等级之上的存在,实力的强弱已经不是臆测所能想象的。
以上的这些状况长老们还能依靠想象和推测来判断,而瞬间消失就让长老们显得一筹莫展了。这种情形怎么理解?到底是隐身?瞬移?还是一种众人无法理解的技能运用?
如果说是隐身,无非也就是利用光线的折射或其他的手段使用的一种障眼法,就算是能隐藏自身气息躲过宁的探察也不足为奇,长老们还都能接受。而瞬移只是将腿部产生的风属性变异能运用到极限所产生的一种超速移动罢了,这种技能对身体也有着极强的损害,所产生的速度已经超过人类视线的感知范围,称为瞬移只是一种代称,并不是真正的瞬移。但是瞬移绝不可能不引起任何能量波动,就此消失。更别说那些超出众人理解范围之外的手段。所以长老们宁可相信黑衣人所施展的是隐身。但结合黑衣人表现出的强悍实力和七彩能量的不确定性,长老们也不能确定否认不会出现后两种情况。
大长老刚才也分析得出,黑衣人拥有与辰同宗的能量属性,又非常明显的引开宁长老的追踪,似乎与辰有一定的关系。不然无法解释他为何对宁长老进行偷袭,在隐身后宁长老无法确定对手位置的大好情况下为什么又放过这样难得的机会。这一切只能说明黑衣人的举动仅仅只是为了调虎离山。
大长老从主位上站起,略微沉默,斟酌着言辞:“众位,关于宁长老述说的神秘黑衣人,暂且放在一边。辰与黑衣人都拥有我们不熟悉的特殊变异能,这是一个全新的发现,人类没有涉及过的领域,对进化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搜寻辰的踪迹当列为首务。古腾长老负责东面,罗嘉长老负责北面,奥茨长老负责南面,达鹏长老负责西面,宁长老到昨晚事发地点,全力查找遗留的线索。众位长老各带一百人,范围十里,立即出发,如遇黑衣人,请务必小心。”
长老们都起身拱手称是。欲待出门,大长老的声音又响起。
“宁长老,你去巡护队调集人手的时候让孟何队长马上跟城主联系,请城主小心异兽佯败反扑。闻蒙副城主虽略通战阵,但逊于诡计。请他们尽快处理异兽之事,我担心地下城有所变故。”
“我会如实带到。”宁点头答完,与其他四人走了出去。
五位长老同时莅临巡护队,这种情况也是及少发生的,让孟何有些手足无措。
经过短暂的叙话后,孟何立刻紧急的调派人手,分作六队离开了地下城。
这些骚动看在地下城居民的眼中又是另一重意味。
“这大半夜的怎么回事,难道是增援?”
“应该不是,如果城主**去的部队有什么问题,出动这几百人也没用呀。”
“五位长老和巡护队长都出动了,会不会是城主指派的特殊任务?譬如说刺杀!”这人有些异想天开,惹得众人一顿白眼。
不知原委的居民们都暗自猜测着这次行动的目的,奇想连篇,不知凡几。
寒阳斜照,晚霞如血。
整整一天过去了,指派出去的队伍一点消息都没传回来,大长老焦急地来回踱着步子。
“报告。”洪亮的声音传来,让大长老为之一震,转身急问道:“是不是长老们回来了?”
“报告大长老,不是长老们传来的消息。”
大长老一摆手,旋即坐到一旁的椅上,根本没有在意门边的护卫。
护卫楞了一下,还是低声说道:“地面堡垒传来消息,逃出去的那个孩子回来了。”
“嗯?”大长老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面中喜色一闪即逝。
“通知地面堡垒,发出信号,让各位长老回城。”大长老悠缓的说道:“顺便把那孩子带到我这里来。”
护卫应声离开,不过片刻便将辰带了过来。
辰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踏进大长老的居所。明明大长老就在眼前,明明就是被带来见大长老,可就是轻手轻脚,有着一种不想被大长老发现的奇怪意图。脚有点发软,强行克制着身体的抖动,怯怯地走到大长老身后。
大长老转头上下打量着辰,目光停留在辰包扎的手指上,略含深意的说:“包扎技术不错。怎么弄伤的?”
“被异兽咬的。”辰根本不敢看大长老的眼睛,目光落到那残缺的手指上,恨恨的低身答道。
“嗯。知道教训就好。以后会有你报仇的机会,不过现在要好好学习,打好基础。”
大长老走过去,安抚的轻轻拍着辰的头,眼中闪过的那丝欣喜中夹杂着忌惮的神情却是辰觉察不到的。
二人闲聊片刻,大长老粗略的询问了辰出走的原因和经过,辰如实回答,但伤愈之事太过奇怪,他自己都拿捏不准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将受伤却不药而愈的事情隐藏不说。大长老见问不出什么就安排辰去了精英受训营。
这是一座四方院落,就处在长老殿旁边。受训营被划分成十一间住所,每间住所都被隔离起来,拥有独立的训练场地,十一间住所严谨的围成一圈,将中间围成一个超过五百平米的操练场。日渐西落,仍听到有的住所中传来阵阵呼喝声。
进行一番交接,辰被带到其中的一座小院中。院落中萧然四壁,一栋狭窄的石屋孤零零的躺在角落里,几块碎石和木屑就这么散落在石屋四周,一切都显得十分萧索。
“吱呀——”辰刚推开石屋的门,一蓬灰尘迎面扑来,他用手挥了挥,屋内昏暗的光线让他好半天才适应,印入眼帘的别无他物,只有一块好似床的巨石和一个石凳。没带任何衣物用具的他只能用嘴大力的吹着气,将石床上的浮灰吹掉。
忙活了半天,合衣躺在石床上,无意间看到手指又想起昨夜所发生的一切,以及桑顿爷爷的嘱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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