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旁边的贺雕一点儿也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女子为了别人流泪,即使那个男子是他的丈夫。
可是,贺雕真的不喜欢,而且很讨厌这种感觉。明明自己不喜欢,可是为什么还要在这儿看着莫婵哭?看着她难受。自己明明可以走远一点儿的,可是自己还是死皮赖脸的站在这里。
“将军,甄司令叫您过去一下。”
而这边的凌月楠也被夏全承喊到了客堂去了。
果不其然,俩个人一到贺府客堂门口的时候就碰上了,果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俩个人各自白了各自一眼凌月楠不满的一哼就先走了进去,而贺雕则随后就走到了里面去。
“你们俩个可真的是水火不容啊。”夏全承夏司令打趣道。
“可不是,只不过你们俩个人都是国军的将领,这样子可不行,你也别忘记了上面为了能够让你们两个和睦相处煞费了多少的苦心。”甄诀一脸无奈。
“我看不用了,我和贺雕,可是一辈子都不可能成为友方的,更何况,他还喜欢用别人用完的东西,真是恬不知耻。”
贺雕一听到凌月楠说“别人用完的东西”,也就是那句“东西”的时候,贺雕瞬间掏出了自己放在怀中的配枪,对准了凌月楠的脑袋。
凌月楠也不甘示弱,也拿出了手中的配枪,把枪口也正对着贺雕的脑袋。
周围的军官都看呆了,因为不管凌月楠什么时候说贺雕,就算是说得特别过分他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情绪失控,而今天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实在不满意凌月楠在自己的贺府住下啊?
“我告诉你,她可不是你口中的‘东西’,她是一个正直善良且意志坚定的姑娘,你不珍惜她,我自然会珍惜!”
“我看你这个人就是品行不端正,你有什么事你跟我凌月楠算!别拿我心爱的人做筹码!”
上边坐着的甄诀和夏全承瞬间有些懵了,心爱的人?还会珍惜她?看来这个女子不简单啊,只不过那个女子究竟是谁?他们一直都不明白。
自然甄诀也没有把昨天在“军民祈愿会”的时候见过一面的莫婵,因为自己一点儿都不在意那个姑娘,只是觉得她只是一个身世比较可怜的姑娘而已,根本不值得自己抬眼去看。
但是这两个人就在他们的面前动刀动枪的,可真不把他们俩个司令看在眼里,即使真的有什么特别令人气愤的事情,也不能把军中的规矩给乱了吧?
这样明目张胆的拿着枪对着彼此的脑袋,这是哪个军官都做不出来的事情啊?现在贺雕和凌月楠可真是破了军中的先列了,这件事都是可以载入史册了的。
“贺雕,快放下手中的枪,总是在在司令们面前拔枪,要是枪走火了的话,那成何体统?”甄诀对着贺雕吼着。
贺雕听到了,觉得自己是在不妥,恶狠狠的盯着凌月楠,把自己的枪放进了自己的怀中。
可是凌月楠却不依不饶的,还在那儿拿着枪对着贺雕,就像是想让对方不死不休一样似的。
而在甄诀旁边的夏全承也是咳嗽了一下,然后说着:“月楠,你可是一个将军,可不能在任何人的面前丢了面子。”
说这话时,凌月楠本就没有打算放枪,可是贺雕却一脸不把他看在眼里安安稳稳的坐了下来。
贺雕坐下来也不闲着,用手拿起了桌子上茶杯,里面的茶也要已经掺满,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下人,自己说了要掺半杯,半杯,但是那个下人他还是给掺得溢出来了,连桌子上都是茶水。
真是人生处处不尽心意。
“月楠,快放下配枪!”夏全承拍了拍桌子,凌月楠这才罢休。
也学着贺雕的样子拿起了茶杯,喝里面的茶水,然后瞪着自己面前从容的贺雕,牙齿不禁开始狠狠地在嘴巴里面打着架。
很不巧的是,夏静欢也像一只跟屁虫一样跟着凌月楠来了,她一进门走路的样子就感觉特别的做作,整个身体都是戏,而自从夏静欢进来的时候,凌月楠就没有多看她一样,甚至她在门口要进来的时候,凌月楠也懒得抬头看她。
毕竟那双高跟鞋走路那么响,且不仅整个贺府,就连整个北平城,都可能只有夏静欢一个人有那双高跟鞋,此外,可能就再找不出其他的人会有高跟鞋了。
“爹爹,甄司令,你们好。”夏静欢甜甜的笑着,对着甄诀和夏全承鞠了一躬。
甄诀笑着点了点头,对夏静欢的映像很是不错,而夏全承也是笑笑让夏静欢自己找一个位置坐。
而夏静欢通常情况下都是要坐在凌月楠的旁边的,这次也不例外,他坐到了凌月楠的旁边,还用自己的手扒拉着凌月楠,弄得凌月楠心里面更加的烦躁了。
“月楠,你走了怎么不喊我呢?害得我在你院子外面干着急。”
当然了,因为自己是跳窗出来的,就是为了逃避夏静欢这个跟屁虫,而且刚刚那个军官进来的时候也是在外面悄悄的说的,因为那个军官最了解不过凌月楠了,所以每次夏静欢一问他就编谎话,反正有凌月楠给他担着,再说自己的官也很大,还怕她一个夏静欢不成。
反正将军为了躲夏静欢,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更何况总是喜欢连夜跑出去透个气了,那时候夏静欢都把自己家都给翻了一个底朝天,凌月楠也是整整三天都没有回去,一直在外面看那些新奇的小玩意,想着哪天给自己的结发妻子捎过去,把自己的结发妻子接过来跟自己一起住。
而在东北的凌月楠,从来没有一天没有想过和自己的结发妻子在一起,就是不知道现在在这个贺府,和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的结发妻子,是不是真的变了心?是不是真的忘记了曾经的诺言?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俩个人昔日的快乐与恩情?
想必是早已经忘记了吧?而且是忘记得彻彻底底的了。一想到这儿,凌月楠不禁自己在那儿苦笑着,原来以为那个人会陪自己共度一生,他还想着能够与莫婵成为一对神仙眷侣,可是现在,早就证明了凌月楠没有和莫婵在一起的时候,莫婵已经有了新欢,抛弃旧爱了。
其实当初自己一直为她的坚持,以前以为她是贺府的丫鬟,对她一见钟情,不顾家人的反对,不惜绝食来反抗家人的命令。但是自己的痴心很早就已经注定了今天这样形同陌路的结果。亏自己还为了莫婵和自己没有孩子,到东北参军,和夏静欢牵扯。
那么这一想来,贺雕真的是太傻了,那么自己这半年来,在军中那么拼一个官位,到底又是为了什么?自己为了能和莫婵过上好日子,能够让自己在以后的生活里得到一个贤妻良母照顾自己,原来只是一个奢求而已。
凌月楠此刻觉得自己的心真的好痛,甚至觉得自己真的好傻,一直以来,自己都是那么的傻,都是那么的可悲又可叹。
原来天底下的可怜人,就只有自己一人而已。
凌月楠在这儿想着,任凭夏静欢在自己的耳边吵闹着,自己也一直无动于衷,毕竟自己的心不在夏静欢这里,所以任凭夏静欢再怎么闹,自己是怎么也觉得夏静欢是在哗众取丑。
很快,另外一个不速之客也来了。
“爹,夏司令,甄亦悦在这里给你们请安了。”甄亦悦这个彬彬有礼的样子,简直就和之前的那个蛮横大小姐甄亦悦判若两人。
贺雕也没有抬头看向甄亦悦,可惜甄亦悦的眼睛一直盯着贺雕,一点儿都不舍得放松。
这边的凌月楠听到了甄亦悦的名字,也饶有兴趣的抬眼看了一眼甄亦悦,可见甄亦悦的眼光一直盯着贺雕看,凌月楠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甄亦悦可是爱贺雕爱得死去活来的,而且他们俩个好像还是有婚约的。
这可是名副其实的未婚妻啊。只不过自己早就听过甄亦悦为人手段毒辣,眼睛里面容不得一粒沙子,怎么会由得一个女子在贺府,而且也是一个比自己美几百倍的女子,在贺府,也就是贺雕的面前作威作福呢?这可不是甄亦悦的作风啊。
以前她对那些情敌可是从来没有心软过的可是为什么对莫婵那么心慈手软了呢?该不会是这几年变性了吧?可是甄亦悦这也一点儿都不像她以前的作风啊。
甄亦悦一脸不悦的坐到了贺雕的旁边,然后拉着贺雕的肩膀,而贺雕则用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把甄亦悦的手给甩开,甄亦悦也像夏静欢一样死皮赖脸的又把手放在了贺雕的肩膀上。
贺雕也有一点儿受不了了,就在甄亦悦将要再次把她被贺雕甩开的手放在贺雕的肩膀上的时候,贺雕赶紧站了起来,走在了客堂的中间。
“甄司令,夏司令,若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贺雕我就先行告辞了。”说完就作势要走,但是甄诀喊住了他。
“哎,贺雕,今天喊你和凌月楠来呢,也是有急事的,因为这几天我们就要撤离北平了,而且最近在北平城里面的琐事都还没有安顿好,我们要是那么仓皇的就走了,怎么给北平城里面的百姓一个交代啊?”
现在知道给北平城里面的百姓一个交代了?当初开会的时候自己说是给北平城里面的百姓一个交代,好让他们也早日撤离北平,可是甄诀一点儿也不关心,还说管他们是死是活,反正自己能够脱离战争前阵地就是最好的。贺雕不禁在心里面鄙夷甄诀的假惺惺。
“哦,甄司令,贺雕早就已经安顿好了民众,而且告诉他们他们可以随军出行,我们的军队会随时关注他们的安全。”
甄诀一听到这儿,心里面就不乐意了,自己的军队本来就走得慢了,还要带上那些拖油瓶,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事情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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