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雕啊,你说,我们军队本来走得就够慢的了,很可能两三个月都到不了南京,可是你还是要带着那些身无几两命的民众,那我们的军队又何时能到达南京国民政府呢?”
“哦,甄司令,不用担心,到时候我带队和民众们走在一起,让我来保护他们的安全,到时候不也给甄司令您在百姓的面前增添了不少的面子吗?”
“哟,贺雕,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的油嘴滑舌了?”
凌月楠趁机又挖苦起贺雕来了,不过他说的也对,贺雕以前都不善言辞,现在不仅有了丰富的辞藻,现在还讨得甄诀的如此欢心,怪不得自己的结发妻子能被他这个城府颇深的人给迷惑住。
自己总该擦亮自己的眼睛给好好的看一下贺雕的葫芦里面,到底是给卖的什么药了。凌月楠在自己的心里面打着如意鬼算盘。
贺雕一点儿也不想要和凌月楠在那儿争吵,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等待着甄诀的回答。
“爹。”
坐在那里的甄亦悦一脸的不乐意了,然后甄亦悦站了起来坐在自己的父亲旁边撒娇。
“爹,你看贺雕,我们俩个都已经是未婚夫妻的关系了,他还不和我们走在一起,他肯定就是想和家里面的那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野丫头在一起!”
甄诀觉得有些奇怪,昨天他是见到贺雕带着俩个女子的,一个是薛明源的女儿薛成敏,而另一个,他说是一个友人的妻子,他在帮他照顾他友人的妻子。
“贺雕,昨天那个女子你不是说的帮友人照看吗?”
甄诀这样一说,贺雕就觉得有些动容,可是又想了一想,贺雕那么关心自己的结发妻子,任谁看着都觉得他们俩个有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哦,照顾别人的妻子,就让别人的妻子从江南老家跟着自己到自家在北平的贺府来?”
凌月楠咄咄逼人的语气令在场更加的压抑了起来,而且凌月楠为什么还会知道那个女子的那么多事情?俩个人一定有什么猫腻。
“凌月楠,你说了那么多,是不是那个狐狸精也像勾引贺雕一样,刚见了一面就把你勾引住了?见面仅一天的时间,就了解了那么多的事情?”
“甄亦悦,你别血口喷人!”凌月楠彻底被甄亦悦激怒了。
“哦?难道不是吗?你,贺雕,都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了心窍,要不然怎么会再那么多人的面前,用枪指着对方呢?”
“亦悦,你怎么会知道他们俩个刚才在客堂里面拿着枪对着彼此啊?”甄诀疑惑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说,军中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那么多张嘴巴,而且这件事又不是一件小事,肯定会一传十十传百的,我估计啊,很快整个北平城里的人都会知道了。”
这样凌月楠就不乐意了,知道了就知道了呗,莫非还丢她甄亦悦的脸面?再说甄亦悦算哪一根葱?她既不是将领,又不是军人,凭什么在自己的面前指手画脚的?他凌月楠这一辈子除了在家听父母的话,在外听上头和司令的话,他还会听她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孩子家家的话?真是个天大的笑话。
坐在自己对面的凌月楠一副无所畏惧的表情,令贺雕实在痛心,毕竟莫婵每天都在为他这一个负心汉哭泣,他还在这儿不要脸不要皮的装作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也不知道喝的那些洋墨水到底是喝到了哪里去了?怎么一回到国就感觉一副不知廉耻的羞耻模样?连自己都替他臊的慌。
“甄亦悦,我知道这些东西影响不好,但是由得你一个在军中什么身份都没有的弱女子来评论的吗?”
“哟,看来凌上尉对我们这些弱女子有偏见啊?夏小姐,你听到了吗?我和你都一样,在军中没有一席之地,所以在他们眼里,我们这些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做什么都是错的。”
“甄亦悦你别胡说,我的月楠才不会那么贬低我呢,最主要的就是你,你在这儿大放厥词,可是一点儿都不把我爹爹还有你爹爹放在眼里!”
“你!”甄亦悦有些怒了,站起来一脸愤怒的指着坐在凌月楠旁边的夏静欢。
“好了,亦悦,别闹了。你看我们本来就为去南京的事情操劳了,你还要在我们耳朵根子旁边叽叽喳喳的,你倒是消停一会儿吧!”甄诀估计也是觉得烦了,倒开始舍得骂他的宝贝女儿了。
“哼,爹爹。”甄亦悦坐了起来,摇晃着甄诀的手臂。
“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贺雕他爱去哪儿就去哪儿,我们先走,等贺雕他随后就到,你也别闹了,安安心心的坐着吧。”
“爹!”甄亦悦不依不饶,但是甄诀一点儿都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在自己旁边吵到自己,就拉出了被甄亦悦拉的手顺便做了一个叫自己女儿快走的手势。
甄亦悦眼见自己的父亲不理自己了,就很大声的哼了一句,然后甄诀一点儿也不想理他的女儿,便把自己的头转到了夏全承司令那边,和夏全承讲话。
眼见自己的父亲不理自己了,甄亦悦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往客堂外面走去,走过凌月楠和夏静欢的身边的时候,还不忘了对他们两个哼一句。
大麻烦终究是走了,贺雕的耳朵也终于得到了清净一下子,可是想着凌月楠还在自己的旁边坐着呢,心里面就一点儿都不是很开心。
“月楠啊,我的女儿不是很懂事,让你们见笑了。”甄诀微笑着对凌月楠说着,而凌月楠也知道要给甄诀一个台阶下的,所以就应承上了。
“不碍事的,甄司令,其实月楠也有许多不对,毕竟甄小姐也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不过我倒是挺喜欢她那种性格的,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说出来,不像我,是一个上尉,说什么都得考虑清楚以后再说,要不然会落的别人的话柄。”
“对啊,这人生在世,确实是身不由己的事情多了,就像当初在朝为官一样,必须讨得皇上或皇太后的欢心啊,毕竟那个时候,很多人的脑袋都在自己的身上安定不下来啊。”
“对啊,甄司令,虽然我那个时候是个在东北的大官,但是也是每天提心吊胆的害怕有一天会像别人一样被别人陷害人头不保啊。”夏全承也感同身受。
不久后,俩个人就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说着自己之前的经历和现在的不容易,下面的三个人也尴尬的坐着。
只不过凌月楠一直都在观察着贺雕的动静,因为他想在贺雕的身上找出一些不为人知的破绽,好让他在人前出丑,可是贺雕是一个行的正坐的端的人,一点儿都不畏惧凌月楠跟着自己硬刚。
只是不知道现在婵儿姑娘怎么了?她是不是还在哭啊?婵儿姑娘真的不值得把一份喜欢给了一个根本就是一个唯利是图,不知羞耻的男子,如果自己当初能够早一点儿认识婵儿姑娘就好了。
如果当初是自己先认识婵儿姑娘的话,她就不用被那些条条框框所束缚,那个时候自己也不用跟甄亦悦浪费了那么多年的口舌,自己也就能够找到一个温馨的家,回家的时候就有一张温柔的笑脸看着自己,就算自己失去了上尉的位置,自己也一定要护她周全。
可不像凌月楠那样,为区区的五斗米而折腰,忘记了自己的本心,忘记了自己当初到底是为了谁才会有那么多的成就,而且自己才刚刚成亲半年,就张罗着要出门,是自己,如果要自己娶妾的话,自己会宁死不屈,带着莫婵一起走向明天,抛弃现在的安逸生活。
只要有莫婵,自己什么都不怕,就算是吃野菜咽糠,自己再苦再累也是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都怪凌月楠有了那么好的妻子还不知足,还想着辜负她,既然凌月楠选择辜负她,那么自己就要永远选择对莫婵好了,只要有自己贺雕在莫婵身边的一天,自己就要护莫婵周全,给她开心,给她守护,给她她所有想要的一切。
就算是,为了莫婵殒身,自己也是在所不惜的。
但是莫婵就是不明白自己的一片心意,而且自己还编了一个墨均瑶的姑娘来说自己喜欢她,可是墨均瑶,那个“墨”字,和婵儿姑娘的“莫”也是同音字,难道婵儿姑娘那么聪明也猜不出来吗?所以就只有一个解释的方法,就是婵儿姑娘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自己的身上。
婵儿姑娘的心,永远都在凌月楠那里,婵儿姑娘没有了凌月楠,就像是天塌下来了一样,自己也不能明白为什么婵儿姑娘偏要在那个负心汉的身上浪费时间,还浪费了自己的一大把青春。
还为了那个负心汉怀了孕,为他走了百里,为他一辈子操劳,为他担惊受怕,为他难过哭泣。
可能要是自己的话,婵儿姑娘就不知道有多少欢声细语了,而且如果自己是凌月楠的话,是永远都不会去辜负婵儿姑娘的一片苦心的。
可是想归想,莫婵最终还是会选择凌月楠,莫婵是一个守本分的姑娘,一直都遵循本心,一直都恪守妇道,只是现在,不是莫婵的错,一切的错都归根到底为凌月楠,如果没有凌月楠的那一席话,莫婵也不会哭成泪人。
但是自己之前说过,凌月楠说过自己有一个美貌双全的妻子,不就是骗了莫婵吗?也不知道莫婵会不会怪罪自己,自己平生最害怕的可能就是莫婵误会了自己吧?可是莫婵不会知道自己的苦心的。
他贺雕,还是忘了这份心意吧?反正自己爱的人是永远都不会回过头来看自己一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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