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爵脸上的神情其实是有些微妙的变化的,他虽然不认识面前的这个女人,而且在不久前这女人还在他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自己装作昏迷的这段时间,她一直悉心着照顾着自己,不离不弃。
正是感受到了自己对她的重要性,所以他才笃定,林桑桑一定会回来的。
瞧着这愣住的懵懂模样,林桑桑知道自己这次是栽倒了慕容爵的手里,仅有的一些不甘心也在看到人欢心吃糖的模样后烟消云散,不再强迫着人回答自己的问题,权当自己太蠢了。
“罢了罢了,你慢慢吃吧。”
林桑桑拂袖,看着是要到楼上的房间去休息,结果迈出去的步子没走动,一回头就看到慕容爵扯着自己的袖子,林桑桑脸上一喜,这算是有肢体接触了吗?
“你抓着我做什么,不舍得吗?”
慕容爵觉得自己的脸颊微微的发烫,暗叹这世间竟有如此不要脸的女子,殊不知林桑桑这不要脸的毛病都是跟他学的,眼下还没发挥到极致。
“你哪也不许去,跟我去见主人。”
主人两个字成功的转移了林桑桑对于慕容爵的一丁点怒气,慕容爵现在就是一个小孩子啊,小孩子知道什么,一切都是燕九可那个臭不要脸的干的,还让她的阿丑喊他主人臭不要脸,林桑桑在心里诅咒了一会燕九可,面向慕容爵的时候又恢复了让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燕九可想见我啊。”
慕容爵点头。
林桑桑笑的更加灿烂了,“让他自己来啊。”
语毕就不再等着慕容爵的反应,扭头上了楼梯,可是走了几步又退了回来,像是忘了做什么事一般,退到还一脸不明所以的慕容爵面前,在人刚刚吃过糖的唇角狠狠的印下一个吻。
脸不红心不跳的抿抿自己的嘴唇,得出一个结论,“挺甜的。”
余光里果然看到,慕容爵的脸红了个通透,这大概是他心智下降唯一的一个好处了,林桑桑一早就琢磨清楚了,现在的慕容爵可不是当初的那个老狐狸了,竟然会脸红!
那卖糖人的老板离开了客栈,在无人光顾的街角站定,从手里取出一团纸条来,身后已经传来一个底气十足的女声。手机端
“她怎么样了。”
来的人却是乐君,她一袭红衫,此刻一脸着急的看着那糖人摊的老板,那老板将已经展平的纸团奉,恭敬的回答道:“将军,您自己看吧。”
纸团,是林桑桑的字迹,向来是她一早准备好的,看来她一早料到乐君会去救她,纸条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
暂不用救。
乐君沉吟,但最终还是选择将纸条收好,她一向相信且尊重林桑桑的选择,这次也是一样,“既然林桑桑说不用相救,想必是自有道理。”
而林桑桑能一眼认出这糖人摊是给自己派来的救兵,完全得益于这糖人摊插了一个红色的小人,模样像不像乐君不好说,神态气质如出一撇,再一想那个缺心眼会把摊位设在没什么顾客的酒楼窗户底下啊。
“将军,我们的人还得到消息,燕九可不日会赶到。”
乐君冷笑了一声,她找林桑桑这事,也没瞒着燕九可,毕竟乐君的给人留下的印象是重义气,哪怕是投诚了燕九可,那么自己以前的朋友出了事,她也不会置之不理。
“他倒是积极,只是不知道是关心林桑桑,还是关心林桑桑身后那份丰厚的嫁妆。”
客栈。
林桑桑这日倒是睡了个好觉,梦里没有慕容爵,自然也没有其他人,等她一觉睡到自然醒睁开眼的时候,天已近暮色,房间内微点灯烛,昏昏沉沉的。
“醒了?”
随着一个男子的声音,房间内的高烛亮起,燕九可坐在林桑桑的窗前,林桑桑倒没有多少惊讶,只拿眼睛静静的看着燕九可轻轻的吹灭手的火引,一室都是未消散的硝石味。
林桑桑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尚带着睡意的眼睛有一股子慵懒的味道,这么笑吟吟的看着眼前的人,“陛下的速度,超出了孤的想象。”
燕九可也笑,灯火下仔细看林桑桑的容颜,确确实实的没有往日谢长莘的一丝一毫的影子,莫非这两个人,真的除了名字没有其他的关联了吗。
放下心智那个挥之不去的疑惑,燕九可的面仍旧是一个逢场作戏的好手,面对着这花招摆出的未婚妻,生摆出一副无边宠溺的模样,“你既然说了,让朕亲自来,朕怎么好让你失望,阿林?”
这声阿林唤的,让本来睡饱了还觉得很惬意的林桑桑浑身发毛。输了输了,逢场作戏欲拒还迎什么的,她看来是不及这个燕九可。
林桑桑不说话,只在心里默默的恶心着,燕九可逗弄心起,大掌抚摸人的头顶,任着林桑桑一头倾斜而下的青丝穿过自己的指缝,继续唤着那个明显让林桑桑不适的称呼,“阿林在外面玩够了?”
林桑桑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想从这人手拽出自己的头发,又恐怕输了这个逢场作戏的意境,只能讪笑着道:“陛下这话,有失公允,孤不是被山贼绑走的么。”
说着,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很是无辜。
可这燕九可并不是个傻子,林桑桑只觉得他脸的笑越来越冷,在她以为下一刻他要将放在她头顶的手掐在她的脖子的时候,燕九可忽然弯下身,用温柔的语气在她的耳边轻轻的道:“其实跟着朕,有什么不好的?”
他说话的气息喷洒在林桑桑的脖子,林桑桑的脖颈立马起了一圈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林桑桑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躲开的冲动,告诉自己,她要看看这个人在玩什么猫腻,果然,燕九可继续道。
“女帝不是喜欢那个名唤慕容爵的小白脸吗,朕可以将他赏给你。”
这个……林桑桑表达了出偌大的兴趣,在她的眼睛慢慢亮起的时候,燕九可继续补充道:“如你我各自为政互不干涉一般,往后嫁进这燕朝的皇宫,朕也许你互不干涉,可好?”
林桑桑直觉这事情不对,按着燕九可这么自私强势的人,算不喜欢自己,也不会任着自己这么戴绿帽子给他吧。
“想来女帝应该想不出这事更好的提议了吧。”
燕九可直起了身子,只是在一瞬间,居高临下瞧着林桑桑的眼神有一抹不屑,是这抹不屑,让林桑桑几乎认定,这人一定是在图谋着什么,只是在暂时隐忍着自己,等到事成,一定会将自己杀了。
“自然,只要燕帝应允。”
反正死都要死了,林桑桑自觉没什么好被骗的了,无论如何,她终究是抵不住对方会那慕容爵来诱惑自己,燕九可笑的一脸诡异的出去了,在他离去很久后,林桑桑才明白了这笑容的意义,一身白色长袍的慕容爵,站在她的门外,轻轻的叩门。
瞧着那人黑发披散,神情懵懂的模样,林桑桑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
慕容爵敛眸,压根不想去看这个白日里给自己糖的姑娘,只冷漠的像一只好发条的木偶一般,按着燕九可给的指示回答。
“奉陛下之命,前来伺候女君。”
林桑桑的脸,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红了个通透,心的感觉很难片面的言明,那种,即想骂燕九可无耻还想谢谢他的感觉,瞧着那白色光袍下莹白的皮肤,晶莹的锁骨,林桑桑咽了一口口水,伸手想将慕容爵先拉进房间。
慕容爵只觉得这个人急色,在林桑桑触碰到他的瞬间,有着片刻的抵触,但是想到燕九可吩咐下来的话,又强迫着自己放松下来,他这么低着头,一直看着林桑桑踩着地赤着的双脚。
那双小脚并不难看,脚背洁白,脚骨在薄薄的皮肤下清晰可见,一个个脚趾好像一个个扇贝一般整齐漂亮。
她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竟然连鞋都顾不得穿了?
想起燕九可吩咐自己的话,只有孩子心智的慕容爵现在有些确定,眼前这个名唤作林桑桑的女帝,是真的喜欢自己。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瞧着眼前说话声音诺诺软软小白兔一样的慕容爵,林桑桑艰难的咽了咽口水,脑海里猛地蹦出自己大尾巴狼一样的形象,嗯……她闭了闭眼睛,安慰自己,别这样,慕容爵现在还是个孩子。
这厢林桑桑正控制不住自己满脑子胡思乱想,那厢慕容爵已经迟疑的褪下了自己身披着的白色长袍,白色长袍下,空空如也,竟然真的什么也没穿,林桑桑吃惊的啊了一声,然后手忙脚乱的帮着人将衣服穿。
“你……你矜持些,我没,没这个意思。”
慕容爵一片懵懂的眼似是不解,他不明白林桑桑既然喜欢自己,为什又阻止自己,所以他又固执的想要将林桑桑的手拿开,但是林桑桑却坚持着,依旧用自己的手按着慕容爵的手,并且干咳着道。
“那个,我不需要,你回去吧。”
慕容爵的脸色白了白,但是仍旧很听话,听话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在他准备离开的时候,林桑桑又出声唤住了他。
“你等一下。”
林桑桑说着,跑到屏风后面,伸手摘下一件纯白色的厚实的披风,这披风倒和慕容爵的这身白色长袍相配极了,衬得人的皮肤的愈发的白皙,她顺势摸了摸慕容爵的手,皱眉道。
“夜里风寒,以后出来的时候,穿厚些。”
一瞬间,慕容爵的脑海里却是闪现出一些看得出很久远的画面,那些都是他自己的记忆,一个大雪纷飞的天气,他同样很冷,面前,也是一个小小的女娃为自己披一件鲜艳的像火一样的披风。
那小女娃娃的脸与面前林桑桑的脸逐渐重合,慢慢的变成了一个人。
林桑桑帮人将披风的丝带系劳了,抬眼才发现面前的人一直傻傻的看着自己,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摸了摸自己的脸,不解的道:“你……看着我做什么。”
慕容爵默默的摇了摇头,不再打扰林桑桑,退出了房间,林桑桑有些不舍得看着慕容爵的背影,直到那扇房门合,再也看不到了,她才泄了力气一样坐在床,燕九可反常的态度,慕容爵现在如孩子一般的心智,这一切困扰着她。
她摇摇头,最终一头埋进软软的床里,无论如何,她要好好的保护着慕容爵。
慕容爵从林桑桑的房间里离开后,却并未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径直走到林桑桑房间的另一扇窗子后,燕九可站在这扇窗子面前,慕容爵向着燕九可径直的跪了下来,“属下没有完成主人的命令,还请主子责罚。”
燕九可淡淡的看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人,心则是暗衬道,没有完成,不见得是件坏事,从心里,他也不希望自己未来的皇后与其他男人有染,看来这林桑桑对慕容爵的心思,还是挺纯洁的。
他在看这出戏看的不耐烦了,此时终于散场,他挥了挥手道:“那退下吧,自己去领罚。”
语毕,他步履匆匆的离开,像是有什么急事一般,徒留慕容爵一个人跪在原地。
燕九可快步走到了客栈外,骏马已经为他备好,他戴好身后的斗篷,一副神色匆匆准备离开的样子,不久前他收到了燕朝皇宫里的来信,宫的皇后言说告诉他一件好消息,失踪多日的林桑桑找到了,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在脑子里放弃了天祈国女君正是林的念头。
“驾!”
燕九可用力的扬鞭,马儿吃痛,嘶鸣了一声向前方跑去。
燕朝皇宫,长公主再一次深夜进宫,并且屏退了皇后身边左右侍奉的人,这些宫奴们一消失,谢长怡急不可耐起来,问向长公主道。
“母亲,如何了,我们所筹谋的事,是不是成功了?”
长公主面有喜色,点头,仍旧是一副沉稳的,胸有成竹的样子道:“你跟母亲来。”
这母女二人身边只带着最简单的随从,一步一步却是向着这皇宫最荒凉,最无人烟的地方去,当长公主停下脚步的时候,谢长怡已经被带着,来到了冷宫。
此时的冷宫,除了凄凉,竟然还有一丝丝的神秘气氛,谢长莘身还穿着繁复的凤袍,嫌弃的用广袖遮掩住自己的口鼻,皱眉抱怨道:“这是什么味啊,怎么如此难闻?”
长公主却并不在意着难闻的味道,相反,脸还有着笑意道:“这是母亲为你准备的礼物,是你笼络陛下心的必杀武器。”
谢长怡瞪大眼睛,看着长公主提着裙子一步步的迈石阶,伸出手轻轻的将房门推开,一瞬间房间里的气味涌了出来,先前那难闻的气味更严重了些,那十分厚重的血腥味让人喘不过气来。
“呕——”
谢长怡没有忍住,干呕出声音来。
长公主则看着房间里的景象,双眼放光。
这原本破败的冷宫,已经尸横遍野,先帝在位的时候没干什么正经事,是美人妃子宠幸了不少,这冷宫都往年热闹了几分,而现在,那些冷宫妃子已经一动不动的倒在地板,她们死相可怖,脸皮被人生生的整片挖去,有的人还不甘愿的瞪着眼睛……
谢长怡已经吐得小脸发白,再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几乎是被吓个半死,嘴里喃喃道:“这是何人做的,大胆……大胆!”
“不这样做,姐姐又怎么能拴住陛下的心呢。”
一个娇媚的声音传来,这声音有几分熟悉,但是看着这个窈窕向自己走来的身影,谢长怡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向着她走来的是竟然是……林桑桑!
“林桑桑”笑吟吟的瞧着谢长怡瞧着自己的眼神,谢长怡越是不可置信,越是惊讶,她越是开心,越是得意,这说明自己十分的成功。
“贱人!你怎么会在此处?你没死?”
谢长怡不相信的用手指着“林桑桑”,“林桑桑”却眨着眼睛十分懵懂无辜的看着谢长怡,“姐姐难道连我也不认识了,我可不是什么贱人,我是你的好妹妹,谢长月啊。”
谢长怡像是想到什么瞪大自己的眼睛,这个声音,这个声音的确是谢长月的,可是面前这张脸,又的确是林桑桑的,她惊恐的转身看向长公主,似乎是在无声的询问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公主的脸始终是一片平静,但是她也全然没有为谢长月解释的意思。
谢长月神色痴迷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皮,得意的道:“姐姐是在好妹妹的这张脸吗,这可不是普通的易容术,这脸皮,可是公主特意命人用真人的脸皮做的呢。”
真人的脸皮……谢长怡回头看了一眼横尸遍野的冷宫,难怪那些人死的时候脸皮都被人狠狠的剥了下来,是用她们的脸皮,做了一张毫无破绽的人皮面具。
林桑桑闻言也只是无奈的摇头闷笑,她伸出手来,抓住了慕容爵的双手,慕容爵有着片刻的抗拒,林桑桑瞧得出,这人虽然没了以前的记忆,但是以前的某些习惯好保留着,譬如说不喜欢别人的触碰,譬如说这倔强的性子。
“别动。”
制止住慕容爵想要拒绝自己的动作,林桑桑笑着道:“燕九可临走前是不是吩咐你,要你事事听我的安排?”
慕容爵迟疑的点了点头,林桑桑笑的眉眼弯弯,抓着人的手又紧了些,“这对了,那孤现在想要牵着你,难道不可以吗?”
这次,慕容爵没有拒绝,只是拿自己深邃的双目看了看两人相牵着手,林桑桑静静的候着他,没想到不久后他竟然蹦出了一句话来,“很熟悉。”
林桑桑愕然,甚至以为这个人想到了什么之前的事,连忙一脸着急的问,“你说什么很熟悉,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瞧着林桑桑这副急切的样子,慕容爵像是看不懂一般,但是还是如实的回答道:“这种感觉,很熟悉。”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速放的很慢,像是在慢慢品味着与林桑桑手牵着手的感觉,林桑桑愣了愣,随即将便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里划过,沉吟着道:“其实,还有另外一种东西,你也会很熟悉。”
瞧着慕容爵疑惑的神色,林桑桑的神色带着诱惑的道:“你想不想知道是什么。”
那一刻不知道是怎么了,即便是慕容爵只有孩童的心智,但是或许是本质他像知道,找寻更多的让自己熟悉的感觉填补自己记忆的空缺吧,总之,他没有拒绝,眼瞧着林桑桑向前走了一步,神色郑重,像是要做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林桑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来的这么大的勇气,她缓缓的垫起脚尖,在慕容爵的唇印下了一个吻,时间仿佛是静止了,林桑桑虽然和慕容爵相处了很久,彼此亲密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但是自己主动来做,却是鲜少。
慕容爵也愣住,现在的他并不能体会到这个简单的吻滋味是如何的美妙,甚至眼前的这个女人,还没有次她亲自送给自己的糖人甜美,但是算如此,那种心头像是划过了电流一般的感觉让他久久的不能回过神来。
“咳,我说,很美妙吧。”
林桑桑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大有一种很小很小的时候做了什么丢人现眼的事被贴身宫女撞见的那种窘迫,她支支吾吾,结结巴巴,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那么的补淡定,“走吧。”
这一日,不论她在城什么地方闲逛,慕容爵不远不近的跟在她的身后,既是保护也是监视,林桑桑对此嗤之以鼻,这燕九可可真是聪明,算是她有心将慕容爵打晕带走了事,依着慕容爵现在忠诚的程度,也一定会眼巴巴的再跑回来。
看来自己得想写其他的法子。
“姑娘,姑娘,算命吗?”
街边的有人做神算子打扮,两眼放光的招呼着林桑桑,慕容爵远远的躲着,他看着林桑桑脚步先是一顿,然后冲着这算卦的先生露齿一笑,像是没什么不妥的坐在了这摊位前。
“你若是算的不准,我可是不会给钱的。”
“准或不准,姑娘一试便知。”那算命的老先生向着林桑桑伸出手来,林桑桑挑挑眉,将自己的手递,两人想接的时候,那算命的看着像是低头沉吟其实嘴里飞快的道:“人手已经准备好了,届时会装作商旅,与你们一道南行。”
林桑桑也笑,轻轻的回应道:“多谢兄长。”
原来这最算命先生打扮的人,正是乔装后的李安。
“乐君那边也在抓紧联系君家旧部,不过,她需要时间。”
林桑桑挑眉,这一点倒是她没料到的,“怎么,你们联系过了?”
两人之前一直因为成亲的事有些个小误会,本来林桑桑是等着过些日子再向着李安解释的,如今看来,她们自行解决了,倒是不用她在多余的解释什么了,李安轻轻的点点头,他们这边已经引得不少人注意。
这天下还没太平几天,这城哪来的这么多好兴致的在外面闲逛的百姓,大多是燕九可走的时候留下来监视林桑桑的人乔装的,他清了清嗓子,大声的道:“瞧姑娘的命数,也是大富大贵之人,若有所谋,只需要静待良机,定有所成。”
“可是我瞧着你倒是不像有什么真本事的样子。”
林桑桑收回自己的手,眉眼间很是不屑的道,李安便配合着她演戏,佯装成很生气的样子,大声的斥道:“你这女子,好没有道理,贫道两眼相赠,你却胡搅蛮缠,罢罢罢,速速将卦金给我,贫道不与你一般计较!”
“死心吧,我是不会给你的。”
慕容爵有些纠结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个女人,怎么算个卦都能和人吵起来呢,在他在想着要不要前去帮忙的时候,再看的时候,林桑桑已经不见了,慕容爵有一瞬间的慌神,他极力的四处张望,深恐自己一不小心将林桑桑弄丢了。
“找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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