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浅心里暗自骂娘,面上却轻轻一笑,嘴上也毫不怯懦,“大小姐倾国倾城之姿,风华绝代无人可及,我又怎敢忘记!”
君痕面色不变,唇畔也勾起了一抹好看到让人眼花的笑容,手上的力道却陡然加重。
姚浅随之应变,一招一式看似没有章法,却极为自然。
“小丫头这些年挺用功啊!”君痕的声音很软,却并没有因为扮成女性而带着女气。
姚浅自然不会以为他这是在夸她,所以干脆默不作声,只专心与他交手,以寻机会逃脱。
不该被人知晓的秘密被人知道,对于一个拥有权势地位的人而言,定是如鲠在喉,所以,她不会天真地相信君痕会放过她。
这也能解释了,为什么五年前,她看到他的上半身,他出手会那么狠辣。
彼时她不知道那缠住自己的丝线是什么东西,所以脚受伤也没在意,直到回了青台山师父察觉伤口不对劲,才赶紧治疗。
她查阅古籍知道缠住她的是名为雪蛛线的东西。
雪蛛线是由一种雪蛛吐的丝绞制而成,质地轻盈,柔韧异常。
而雪蛛是一种生活在高海拔雪域寿命最多只有两年又极其稀有的蜘蛛。
一只成年雪蛛一年只吐约一米的丝,由此可见雪蛛线是多么的珍贵。
最值得一提的是,雪蛛线遇血会释放毒液,于无声无息就能让人毙命。
可谓最阴险的杀器。
当年她不认识雪蛛线,若不是师父,她不明不白就要去阎王那里报道。
旧恨摆在面前,姚浅眼底攒着冷光。
再一想,为什么姚家突然找她回来联姻,不就是那次在青台山遇到他之后不久的事吗。
这是不是能够说明,联姻这档子事儿也是他搞出来的?
姚家人什么性子,她清楚得很。
只要跟他们透露联姻的好处,再透露些君家二少的不好之处,那么这桩婚事自然而然就会落在她这个被抛弃的女儿头上。
而她若是不想任人摆弄,也势必会有所行动。
这样一来,君痕只需守株待兔就能抓获她这个知道他秘密却没有被雪蛛线弄死的人。
可是也不对,在青台山的时候,他明明就有机会弄死她,为什么要布这么一个局,浪费心思让她主动出现?
两人在屋里打得天翻地覆,但是并没有人上楼查看或者询问。
若不是这房间隔音效果太好,那就只能说明君痕在君家的权势浩荡到超越伦理纲常。
“君大小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该说的不该说的,我这人一向分得清。”
姚浅知道硬来她没有胜算,遂敛了心思,严肃地表明立场。
君痕信不信她管不了,可她嘴严这事儿还是得让他知道,说不定能就此打消对她的杀意呢!
君痕唇畔仍旧勾着颠倒众生的笑,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已经勾着雪蛛线,徐徐道:“易地而处,你说,你会信吗?”
姚浅咬牙躲避雪蛛线,嘴上仍旧好言相劝,“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对吧!所以我肯定是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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