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孙策的生化战争

一百多个面黄肌瘦的汉人跪在一起，没有了身材的眼神恐惧的看着围在周围杀气腾腾的汉军兵士。。任谁都能看出他们是真的恐惧，一个个抱成一团，少许地看着边上弯刀出鞘的汉军士兵，更多的是目露哀求之色地看在来回走动的孙策。

赵云皱眉沉思了一下，张嘴想说，东东嘴唇，抬起的脚慢慢又放了回去，扭开脸不去看那些恐惧的大喊百姓。

一个小小的两千余众的鲜卑部落，居然就有着百余个大汉子民的存在，这是孙策以前从来没有想到过的。现在忽然出现在眼前，由不得孙策不吃惊。看着围成一团跪在一起的这些人，孙策叹了口气。

百余人中大汉女子就占据了一半，刚才他们斩杀鲜卑小孩的时候，许多女子都进行了阻拦，孙策默默回想着那些女子，一一指出，做了一个斩杀的动作。赵云大吃一惊，想要上前劝阻，那些手快的士兵已经将她们拉出，一刀枭首。

“你在做什么？杀鲜卑人我不怪你，可是她们都是大汗的女子，为什么要杀了她们？”赵云大步走出，看着面色沉稳的孙策，怒声喝道。

“你是在质疑我的决定吗？”孙策转过身，看着暴怒的赵云，淡然的眼睛慢慢变得哀伤，赵云狰狞的面孔，死死地瞪着他，不回答就是默认。

孙策走到那些被枭首的大汉女子的尸体边，看着一些目光动摇的士兵，指着他们轻声说道：“你们有几个人还记得你们在斩杀那些鲜卑小孩的时候，她们对你们进行了阻拦，甚至是攻击？她们现在仅仅是面相还和我们保持着一致，心却已经是鲜卑人的心。”

慢慢走到那些面黄肌瘦的人群前，看着他们因为自己上前，惊恐的后退，扫视一眼周围的士兵，说道：“你们看到了吗？他们虽然还有这汉人的肌肤，可是却已经没有了汉人的心性，他们连汉人都不相信了！”

走到赵云的面前，说道：“我可以对外族心狠，可以将他们赶尽杀绝，但是你看看他们，看看他们是不是还值得我们救助？”孙策一把拉着赵云的衣领，将他拽到那群惊恐的人群前，“他们已经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汉人！”

“汉人？”一个青年目露迷茫的色彩，愣愣地看着孙策，“我是一个汉人！”

孙策松开赵云的衣领，示意前排的士兵丢下弯刀，对着惊惧的人群喝道：“知道自己是个汉人的，有心报仇雪恨的，拿起弯刀，参与我孙策的队伍，一起杀鲜卑！”

那些人更加惊恐，许多人看见士兵丢下兵器，放而更加恐惧的将脑袋埋入对方的怀中，呜呜大叫。很长时间，直到同情他们的赵云都感觉到了失望，那些人中许多经受不住恐惧的折磨，已经哇哇大哭了起来，却没有一个起身去捡弯刀。

赵云不禁有点绝望，后退了几步，看着孙策慢慢扬起手。忽然先前那个说话的青年晃悠悠地站起身子，一脸仇恨地捡起弯刀，不屈的目光紧紧的看着孙策。赵云觉得自己好像傻掉了，大脑里一片空白，就那样看着那个青年，看着他紧紧握着弯刀的枯瘦手臂。猛的拉住孙策的胳膊，惊喜地叫着，“你看了吗，你看了吗？他捡起刀了！”两道清晰地泪水顺着眼角慢慢地滑落脸颊。

孙策紧抿的嘴角缓缓浮现一丝笑意，赞赏的目光打量着那个青年，很是欣慰。慢慢地又有三个人相继拿起了弯刀，虽然他们的身体很脆弱，但是严重那股屈辱的仇视却是如何也无法掩盖。这次连同周围那些已经杀红了眼的士兵也是满眼期待的看着畏惧中的人群，几个满脸泪水的士兵甚至轻声却急促地催促着他们，“拿刀啊，拿起刀啊”！

等了好久，即便是那些满怀希望的士兵也慢慢失望了。剩余的人还是依旧的恐惧，看敌人一样目光始终都在他们身上流转。

孙策对着站在面前的四个人微笑着，说道：“我是孙策，是这支队伍的将军，说出你们的名字。”

四个人听到孙策的问话，紧皱着眉头，痛苦的目光看着孙策，他们已经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是什么了！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情况的孙策，蹙下眉头，对着他们笑道：“没有关系，你们只要知道从此你们已经回归大汉就可以了。”

还是最先站起的那个青年，犹豫了一下，口齿有点结巴地说道：“我······我愿意·····跟随······大人，就······就跟大人的······姓，叫孙一！”

“孙二！”

“孙三！”

“孙四！”

站在孙一身边的三人也依次说道。孙二是个十多岁的孩子，年纪和孙策相仿，看向孙策的目光中还有着一丝的畏惧。孙三是个中年人，体型倒是有点宽大，不过也是瘦骨嶙峋了。孙四体形纤瘦，自从站起来目光就没有清闲过，无时无刻地不在观察众人。

孙策冷峻地看着四人，说道：“很高兴你们能够走出来，还能拿起武器！你们所受到的凌辱，都将有你们亲自去血洗，去结束。大汉帝国的百姓或许会受到屈辱，但是不能忘记屈辱，不能忘记去清算给予的屈辱！”

修长的小手轻轻一挥，孙策转过身，背对着那些人群。周围的士兵刹那杀气四溢，挚出弯刀，结束了那些恐惧的生命。孙策慢慢翻身上马，看着注视过来的目光，轻而有力地说道：“刚才我说的话，刚才你们做的事，我都希望是最后一次，如果必须还要面对，你们知道该怎么做了吗？”

“知道！”所以的弯刀在一瞬间直指苍穹，所有的人的吼声如同春雷炸响，声传四野。

“不要因为曾经是大汉的女子就心软，我们的同情只能施给那些还心存大汉人血性，对大汉依然向往的人。你们要记住，她们哺育的就是将来会祸害更大大汉女子的蛮人，今天你们手下留情，留下的不是你们的同情，留下的是大汉后代子孙的祸根！你们都是大汉地军人，不是民夫，军人是没有感情可言的！手中的刀就是你们的话语，手中的刀就是帝国对这些蛮族的表示。再有反抗者，一律杀无赦！”

“是，将军！”所有的将士怒吼着肯定了孙策的要求。

此战损失了三十多人，张飞带人将他们的尸体收拾在一起，拿出搜刮的羊油，点燃火化，代人收拾起她们的骨灰，戴在身上。等待着返回故土埋葬。

“鲜卑族的尸体怎么处理？”赵云走到孙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看向燃烧的汉军士兵的尸体，轻声说道。

“我们有为他们收尸的必要吗？”孙策瞥了赵云一眼，看得他英俊的脸颊通红，“和连既然跟西鲜卑部勾结攻击渔阳郡，屠杀大汉百姓，我们也要让他们看看亲人被屠戮，是什么心情。就保持现状吧！”

鲜卑王庭，因为单于檀石槐过世，即位的和连荒淫无道，东西鲜卑部已经不尊王庭号令，成三部同立之局。只是因为王庭所在中部的弹汗山，王庭的号令在中部鲜卑还能畅行。孙策攻击的就是中部鲜卑铁弥部落的一个小部落。

王庭中，和连正和喜爱的妃子饮酒作乐，就听王帐外一阵喧闹，被人破坏兴致的和连正要怒喝，便见一名威风凛凛的老者掀帘走了进来，看到和连和王妃的摸样，双眼中怒火勃发，一张老脸气得涨红。

“拨儿首领可有事情？”和连瞪着跪在一边求饶的王帐守卫，挥手让人拉下去斩了，猜对者拨儿部落首领说道。

拨儿部落是坐落在王庭的另一只大部落，在檀石槐过世后，拨儿部落发展的几乎和和连的部落实力相当，只是拨儿部落一直跟随檀石槐，拨儿金呱也是跟随檀石槐的老将才一直恪守王庭命令。拨儿金呱见和连斩了阻拦他的守卫，分明就是怪罪他没有阻拦住自己，不由得怒火攻心，差点生生气死。拨儿金呱什么时候收到过这样的气，就算是檀石槐在世，也没有给过他这样的脸色看。

“可汗，敌军就要攻击王庭。中部鲜卑亡族已在眼前，可汗还有雅兴同王妃喝酒**，拨儿金呱敬佩！”拨儿金呱满脸讥讽地笑道。

“拨儿首领说的好大笑话！哈哈哈，就凭羸弱的汉人也想进攻我鲜卑王庭？拨儿首领，是你糊涂了，还是本王听错了？”和连摸着王妃娇柔的身体，端起一杯酒，满饮而尽。

“可汗不知道，也不算什么，并经可汗除了女人也不知道什么了！可是拨儿金呱还是要告诉可汗，迄今为止，中部鲜卑，五大部落除了你的部落和拨儿部落位于王庭，其他部落已经损失惨重，铁弥部落几乎名存实亡了！”拨儿金呱不屑地看着和连，不明白檀石槐一世英明，为什么到死了，却生出这样一个蠢笨如猪的儿子。

“拨儿叔叔所说可是当真？”和连一把推开王妃，猛的站起，一脸震惊地看着老者。

“拨儿部落至于和可汗开这种玩笑嘛？”拨儿金呱不屑地神色更加明显，“从铁弥部落逃出的一个小部落首领口中证实，那只深入我中部鲜卑腹地的汉军，正向王庭所在杀来，不出三日，就将出现在我王庭之外。”

“这可怎么办？”和连惊恐地脸色苍白，在王帐中走来走去。这次和西部鲜卑的行动，中部鲜卑几乎出动了所有的力量，便是王庭也就保留了三千狼骑。“赶快派人将我们的骑兵调回，保护王庭要紧！”

“是保护你的小名要紧吧！”拨儿金呱内心腹诽，伸手拨开和连拉着他衣袖的双手，淡淡地说道：“几日前，拨儿金呱已经派人调回了兵马，现在只希望在通往王庭路上的那些小部落能够拖延一下那只汉军的行程，不然······”拨儿金呱看了赫连一眼，没有说下去，转身走出了王帐。

留下和连一脸呆滞，一脸惊恐地后退几步，倒在坐在王座里王妃的怀中，嘴唇都吓紫了。

拨儿金呱怒气腾腾地走进大帐，端起酒杯就是一顿痛饮，才觉得快被气炸的肺部轻松了许多。想起和连的胆怯和无能，默默叹了口气，一脸灰白地坐在位置上。帐帘掀起，一个窈窕的少女，轻移莲步，走了进来。少女肌肤雪白，体态修长，窈窕多姿，穿着一件兽皮做成的衣服，胸前的硕大几乎撑爆了兽皮，挤出深深地沟壑，圆滑的双臂露在外面。雪白平坦的小腹下一件短短的兽皮包裹着丰满的翘臀，修长饱满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最让人心动地史少女天生异香，被誉为“草原上的明珠”，正式和连想入非非的拨儿雅，拨儿金呱的小女儿，整个拨儿部落的掌上明珠。

少女轻轻走到拨儿金呱身边，蜷起修长白皙的双腿，慢慢坐在他身边，白玉一般的瓜子小脸扬起，清泉一样的眸子疑惑地看着父亲，皱起好看的细眉，高挺的鼻子下面，鲜红的樱桃小嘴轻启，露出碎玉一样整齐的洁白牙齿，“父亲，为什么这么生气，你和可汗谈的怎么样了？”

轻柔的声音如同黄莺的名叫，是那样的清脆妩媚。拨儿金呱摸着小女儿的头顶，叹了口气，说道：“我真想念檀石槐可汗，那个时候我们鲜卑多么强大！可惜现在却被一只孤军深入的汉军军临城下，兵逼王庭。和连可汗只知荒淫，连檀石槐可汗的一成本领都没有学到，用汉人的话说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父亲不用担心，我们王庭还有三千狼骑，父亲几日前便已经派人将十万大军调回，到时候两面夹击，那只孤军也不可能构成什么危险了！”拨儿雅轻声劝慰道。

“希望如我的明珠所说吧！”拨儿金呱摸着她的头顶，想着关于那只孤军的传闻，不由得轻声说道：“雅儿，你知道吗，汉族是一个很神奇的名族，一旦他们面临了民族危机的时候，总是会出现英雄，强大到任何外族都感觉到恐惧的英雄，拯救苍生。但是如果天平的时候出现了影响，又会让他们的人民陷入战火之中。是不是很神奇？”

“是很奇怪啊！”拨儿雅轻笑，嘴角两个浅浅的酒窝浮现。

“是啊，万幸的是汉人出现的英雄总是魄力不足，一旦统合了中原之地，便会放马修戈。如果汉人和我们一样有着强烈的侵略心，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们存活的地方了！”拨儿金呱感慨地说道。“其实很多时候我都不希望去招惹这个民族，一旦触痛了她，所爆发的怒火绝对不是我们能够承受的！像屠杀匈奴的冠军侯那样的英雄，出现一个就是我们游牧民族的悲哀。现在又出现了一个！”

拨儿金呱看着小女儿张大小嘴，惊愕的样子，苦笑道：“你是不是认为父亲在说笑？你知道那只孤军是如何出现的吗？”看着小女儿惊愕地摇头，拨儿金呱长叹了口气，说道：“孙策，那个大汉有名的神童！”

“孙策？”拨儿雅双眼露出一丝惊喜，这个帝国的少年神童的事迹即便是在鲜卑的王庭也是传闻已久。

“就知道你会惊讶的。就是孙策，他聚拢了渔阳被我们打散的汉军，挥戈疆外，踏马我鲜卑草原腹地，依靠聚拢的不足两千兵马屠杀鲜卑部落。一路上收拢被奴役的大汉子民，不肯归降者一律杀死，这也是为什么孙策带军都打到距离王庭不足两千百里，我们才得到消息的原因。”拨儿金呱说着对孙策也生出了一股敬佩之意。“距离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孙策已经聚拢了三万兵马，绝大部分都是被奴役的汉人。雅儿说王庭有三千狼骑，其实面对那些得到自由的奴隶来说，相比狼骑，他们更加悍不畏死，我们的胜算并不大！”

“那怎么办？”拨儿雅仿佛看到那些汉人的残暴，清纯夹杂着恐惧的目光看着拨儿金呱。

三万兵马一起冲锋地气势远比两千人来得凶猛惊人。八斤部落一个上万人的部落片刻间淹没在铁蹄之下。那些被释放了血性的汉人和其他族的奴隶，展现的战斗**和凶狠的气势，让赵云都有点惊愕。那些人砍杀起鲜卑人，真正是不共戴天，战事结束，就无法找出一具完整的尸体。

孙策看着部落不远处的一处水源，对着许褚说道：“派人收拢敌尸，抛入水源之中。”这样的事情许褚干了一路，虽然到现在还不明白到底为何，只是一路上碎尸的事情都看麻木了，抛洒尸体的事情比起来就不算什么！

“将军，你这样做到底是何深意？”赵云看着许褚让人收拾那些都成了肉酱的尸体，抛入水源，轻轻问孙策。

孙策握着腰间的刀柄，看着赵云说道：“子龙可知道为何自从冠军侯打败匈奴之后，我中原之地瘟疫不断？”

赵云茫然地摇了摇头，不明白孙策怎么又扯上了冠军侯。好像冠军侯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吧！

“冠军侯当年打得匈奴没有立足之地，匈奴听到汉军攻来，就将死去的牛羊丢弃在行军的路上或者水源中，结果韩剧或者行军中接触了腐烂的牛羊尸体或者引用了被污染的水源，引起了瘟疫。得胜之后的汉军将瘟疫带入了中原，致使中原之地瘟疫不断出现。你现在可明白我这样做的目的？”

“将军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赵云恍然大悟，看向孙策的目光就有点敬畏。经过这一段时间来的接触，赵云对孙策已经信服甚至敬仰！

“子龙，大汉没有多少时间太太平了，不久将陷入战火，我们必须尽全力地杀伤外族的有生力量，呢个时候，无论大汉乱成什么样子，都不会过多的担忧外族的入侵。”

卞玲珑看着出现的管路，双眼满是期待，问道：“可有公子的消息？”

“从幽州治所传出的消息，公子带兵北击鲜卑，距离王庭所在已经不足千里，现在渔阳的鲜卑大军已经退却，想来公子不久便可归来。”

“希望公子平安归来。”卞玲珑默默地想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