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主何其祥,32岁,是一名临县橡胶厂的工人,妻子纺织女工,两人倒三班,有一个8岁的儿子,上小学二年级。
由于家庭收入比较低,夫妻二人便琢磨着利用业余时间干点别的。闻听京城正在淘汰面包车,打算买辆面包车跑出租。
一个月前,花500元买了京城一位亲戚的那辆,弄回来之后,便过了户上了牌照。
何其祥还没有驾照,暂不能去跑出租。他现在正在驾校学习,刚过了科二。黄色面包车平日也不开,一直停在小区外。
昨晚上的夜班,今天上午他一直在家睡觉来着。下午1:00去驾校学习,那个时候他顺便去看面包车,依然停在那墙根处,还将车上的尘土擦了擦。
他跟教练练了两把车,2:30回到家的时候,发现面包车不见了,急忙去警局报了警。
何其祥从屋里取出两把车钥匙,让莫伟楠等人看了。
平日里,何吉祥就是去单位上班,下班回家,几乎就是两点一线,社交圈子很小,他所熟悉的人和经常接触的,不过就是班上那些人而已。或许是他性格比较内向,没有什么朋友。
他是独子,父母死的早,夫妻二人平时上班,儿子全是岳父母帮着接送。妻子雒招弟也是独生子女,两个人都没有什么亲戚。京城的那个亲戚还是他姑姑家的儿子,因为姑姑还在世,每年他会去一次。
当侯吉岭几人询问完毕,已经是夜里11:45了。
莫伟楠向何其祥索要了几根头发,装入证物袋。
何其祥疑问道:“这有何用?”
莫伟楠指着头发说道:“它或许能证明你的清白。”
何其祥依然是一头雾水,“到底发生了什么案子?”
莫伟楠说道:“这个暂时保密。”
见他们起身要走,何其祥连忙问道:“我那车找到了吗?”
侯吉岭点点头,“找到了。”
夫妻二人顿时惊喜,脸上就像开了花,都长出了一口气。
何其祥紧紧抓住侯吉岭的双手,连连道谢,“你们警察办案效率真是高。太谢谢你们了!我什么时候去领车?哎呀,去领车我还得找人帮忙,我现在还没有驾照呢!你看,我高兴的差点儿连这茬都忘了!”
见夫妻二人欣喜的样子,侯吉岭无奈地说道:“那车现在还不能领,那是物证,等结束调查之后会通知你们的。”
那夫妻二人脸上喜悦的神情一下子消失了。何其祥还是问了句,“那……那得多长时间?”
侯吉岭摇摇头,“不知道。你驾照还没拿下来,先去学车吧,也许等你拿到驾照之后,那车你自己就可以开回来了。”
夫妻二人有些失望,默默地送一众人等出了家门,临别前何其祥又说了句,“我等你们的消息啊!”
出了楼道,砚司墨便问侯吉岭,“猴子,你敢肯定那车就是物证?”
侯吉岭一愣神,“还需要进一步查证。”
莫伟楠说道:“如果确定那辆车不是劫匪所用,就尽快通知车主领车吧。”
侯吉岭歪头反问:“这是我能定的吗?
返回途中。
砚司墨沉默片刻,说道:“如果这辆车是物证的话,那对何其祥的调查就还没有结束。要去找他的驾校,找他的教练,核实一下他是否真的去学习了。还要去他的单位,调查他的同事是不是与他有关联。”
“我勒个去!这工作量好大哦!”莫伟楠禁不住抱怨一声。
侯吉岭接话道:“没办法,面包车是这个案子目前重要的线索。如果它真的是物证,就必须按照墨墨说的展开深入调查。”
莫伟楠打了个哈欠,说道:“今天是没精力调查了,明天吧。我都困了,快睡着了。”
砚司墨在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说道:“开着车呢,你可别睡,要睡回家睡去。”
“回家?他回家也是钻凉被窝,还不如在警局暖和呢。回局里要继续研究案情,这觉恐怕是没得睡喽!”侯吉岭合着眼靠在副驾驶靠背上悠悠地说道。
“没办法,光棍的日子就是这样,回到家里也是凉锅冷灶,被窝肯定是凉的。”
莫伟楠从后视镜瞥了一眼砚司墨,“虽然这里还有一个女光棍儿,但是毕竟人家有父母,家里比我那要温暖的多。”
砚司墨又拍他肩膀,说道:“唉唉唉!在这一方面我就不打击你了。如果你觉得缺少父爱母爱的话,可以去我家找找感觉。老爷子和老太太一直想有个儿子,或许你能弥补他们的遗憾。”
侯吉岭笑道:“那充其量也不过是弥补老人家一半的遗憾。”
砚司墨不解地问道:“什么意思?”
侯吉岭诡笑道:“一个女婿半个儿呗。”
砚司墨一指莫伟楠,“就他?算了吧,一个儿还可以,半个儿还不够格儿。”
我勒个去!
莫伟楠肩膀一纵,笑道:“那我得找个机会去拜访一下叔叔阿姨,看他们认不认我这个儿子。”
“一言为定!”砚司墨算是答应了下来。
回到警局,来到会议室,发现众人都没走。困了的,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就在那里打个盹。
领导们都在等待着各方报来的消息。
侯吉岭马上汇报了何其祥以及他的面包车情况。
莫伟楠将何其祥的头发交给了物证科。
局长李怀远让他们先喝点水休息一下,回来继续研究案情。
莫伟楠确实困了,便在会议室的旮旯里找了个位置,坐在那靠墙上打盹。
他竟然睡着了。
睡梦中他回到了他的前身王阳的高中时代。
他的同桌沈楚楚因为他的胳膊肘过了三八线,便又开始跟他拌嘴。不管沈楚楚如何说他,他左胳膊肘死死的按在课桌上就是不往回撤。
由于胳膊肘使劲他的屁股已经悬空,沈楚楚出其不意将他的凳子一脚踹了出去。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他猝不及防,一个屁股墩儿便坐在了地上,引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正在进行板书的物理老师扭过头来,看到此等情景,便让二人一同站到教室门外去。
背靠着教室的墙,两个人还在小声埋怨着对方。
他便说:“你这么凶蛮的女孩子,小心大了嫁不出去。”
沈楚楚嘴巴一撇,哼了一声,“嫁不嫁得出去用不着你操心。”
他却呵呵一笑,“我当然不操心了,我又不是你爸。”
不曾想他的这话又遭到了沈楚楚的一顿拳打脚踢。
沈楚楚在班里的成绩与他不相上下,两人谁也不服谁,一直较着劲学习。只是经常地拌嘴,在课堂上做一些小动作,已经成了家常便饭。
有人劝他二人何不调一下桌,两个人别同桌了。没想到二人的态度居然出奇地一致,说是不能让对方太轻松了,就得膈应着他(她)。
同学们戏称他俩为一对儿欢喜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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