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她意为如何?她的手纤纤的,红红的指甲上闪着莹光。一往无前的决心使他的脸上更加坚韧。
“你不怕我拨出我的刀?”武家威只有这样问她,很无奈。
她答道:“武大侠,我不是早就叫你拨出你的刀?”
武家威只能承认这个事实:“酥骨散的药效就凭你指甲上的那点点也不够有药力。”
赛牡丹转动着她的手。这样的手就是好看,这管那个人看到这样的手,都要多看上几眼。她摆动了一下她的手指,这样的手指就是把琵琶弹得如此美妙动听的手指,但是这样的手指杀起人来更是无声无息。
“你以为是我指甲上的药粉弹在烛焰上?”
武家威大惊失色:“你的手指甲上没有那种玩意儿?”
赛牡丹咯咯地笑了,瞟了武家威一眼。这一瞟荡人心弦。她道:“这些是江湖上下三槛的手段,说什么手指甲一弹,藏在指甲里的毒药可以随心所欲地置人于死地。你喝酒喝不喝?”赛牡丹突然问出这句奇怪的问话,然后马上又接着说:“我的手指是用来弹琴的。我想一往既然地弹下去。这种的手指甲里若藏着毒药,那可是太渎亵了我的听众。”
她否定武家威的问话,却说了那么多话。
武家威听得更加吃惊。既然酥骨散不是赛牡丹点蜡烛时弹上去的,那么她是什么时候动了这手脚?
武家威竟没有看出赛牡丹是什么时候动的手脚,不觉手脚一陈冰冷,冷却寒骨的冷。
“你是不是感到寒冷?”赛牡丹不失时机地问道。
“你的眼光真好。”武家威看着她冷寒的眼光,无奈地说,“一看到你的眼光我更觉寒冷。”
赛牡丹点点头,很懂武家威有这种心情。她解释说:“其实我的眼睛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那酥骨散。”
武家威却好象没有将这句话听明白,换了一种口气说:“小姐,到了现在我还不知道你的芳名。”
赛牡丹微感一惊:“死到临头,还耍油腔滑调。”
武家威一点也不恼:“所以,我很想知道,死在牡丹花下,做鬼也风流,是何种滋味。只可惜赛牡丹是艺名,我若到地府,阎王问起我怎么死的,死在谁的手下,叫我怎么回答?那样我会很无地自容的。”
赛牡丹笑得花枝乱颤:“你这个人很有趣。假如你挣扎一下,也许不会死。比如拿起你的刀。”
武家威叹了一口气说:“谁都知道酥骨散的厉害。不拿刀还好,若拿刀这药力发挥得更快。横竖都是死,我想多活一口气。”
赛牡丹安慰了他一下:“也是。你若刚一进来时就拿下刀放在手上,情况就不一样了。”
武家威答道:“也是一样。若我早就拿刀在手上,地上只不过多几具尸体。我可不想那些无辜的人陪我一起到地府去。”
赛牡丹道:“这我就不懂,都说垂死挣扎,你在临死前,也挣扎一下,也能象垂死的百足虫,手脚也能乱动弹一下,也会令人望而生畏。”
武家威的脸出奇的红,象血涂抹上了他的脸一样:“所以,我有一个愿望,能让我在好好的死去前,能知道你的芳名。”
赛牡丹很不解:“这难道很重要?反正是要死的人,知道了反而是多一个累赘。”
武家威道:“这很重要。同为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毒手?”
赛牡丹道:“也不能这样说,这酥骨散不会要你的命。”
武家威却问道:“我们前世有仇?”
赛牡丹道:“没有。”
武家威又问道:“哪我们今生有缘?”
赛牡丹道:“你这个人就是有趣。假如我们今生有缘,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哎,你也怪,不然,你是不是死不瞑目?”
“对,我会死不瞑目。”武家威答出这句话,就知道赛牡丹很快就会告诉他,她的芳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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