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6
几乎是下意识地,我回头对她说,“格兰杰小姐,您真是博学!”我想我的口气并不友好,而赫敏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看着我似乎要说什么,但是却被一个古怪的声音打断了。
他似乎是在唱歌,但是声音沙哑地像是纸张摩擦着粗糙的地面一般。
我回头看见最前方的一张椅子上放了一定尖顶巫师帽。那顶帽子很久,也不太干净,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是从哪个垃圾桶里拎出来的。奇怪的是帽子有一条如同嘴巴一般的皱褶,而现在他正在极有规律的一开一合,仿佛是在……说话。
“他们挺有创意的,竟然将学院简介写成歌!”我撞了撞身边的哈利,接着我四下张望试图寻找扬声器,“就是扬声器的音质不太好。”
一阵嬉笑的声音。
“那是分院帽之歌!”马尔福似乎被自己逗乐了,他笑得前仰后合,如果没有身边的那两座大山般的存在,我想他会笑瘫在地,“她竟然说什么、说什么扬声器……哈哈……”说着说着,他笑得更开心了,引得身边的其他人也抿着嘴唇偷笑起来。
“那的确是那帽子唱的。”罗恩压低声音凑到我的耳边。
帽子会唱歌?!
是我发烧了,还是他们发烧了?!
我有些窘迫,下意识地回头刚好看见赫敏,她扬起下巴说,“这也被记录在《霍格沃茨,一段校史》中。”
悻悻地摸了摸鼻子,就看见麦格拿出一卷羊皮纸做的名单,分院仪式正式开始。
经我多番观察,分院仪式的流程似乎是这样的。麦格教授点名,我们以慷慨就义状戴上帽子,帽子以深思熟虑状报出学院名,我们以欢欣鼓舞状奔向所属学院的长桌。
无论如何,当他们从最前面的那张椅子上下来奔向自己的学院时,我总是不自觉地联想起劫犯释放的人质奔向援救警方的情形。他们似乎都带着庆幸,同时又带着侥幸,不敢回头就怕劫犯会出尔反尔地在他们后面放一枪似得。
罗恩和哈里似乎很紧张,这让我觉得很奇怪。反正学院的教学质量都差不多(师资力量是一致的),随便进一个就好了,何必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身边的同学越来越少,大部分的新生都已经找到了他们的组织。
终于轮到了赫敏。她似乎很急,动作迅速地讲帽子拿起来扣上,但是分院帽似乎比她更急,几乎是戴上她脑袋的一瞬间,帽子喊道,“格兰芬多!”
罗恩轻哼一声,有点不太开心,看起来他似乎也不太喜欢格兰杰小姐。我朝他走近了些正想跟他说上两句坏话,就被麦格教授点名了。天知道,我当时仿佛做坏事被抓现行一般,立定站直就差大叫‘我还没有说话’。
我僵硬地走上台,慢吞吞地讲帽子扣子脑袋上。
一只会说话的帽子会不会咬人?我的脑袋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古怪的念头。
突然之间,刚才那个沙哑的声音在我耳边的响起。
“分院帽不会咬人。”他略点调侃的说着,“让我看看,你是一个聪明且坚决的孩子。你勇敢,有天分,绝对的忠诚……哦!天啊!等等,你拥有圣殿骑士最高贵的血统。”那声音似乎很吃惊。
但是我更吃惊,他怎么会知道我外祖父的玩笑?
圣殿骑士……这种充满历史腐朽气息和时间厚重感的名字早该在1314年随着最后那一任的团长被埋进在时间的坟墓里。
我们并不是在玩角色扮演的游戏,不是么?
我想成为骑士,但是圣殿骑士那种只可能出现在游戏当中的名词还是算了吧!
“不!不!无论何时何代,我们都需要圣殿骑士那最为纯洁的坚贞的灵魂。”分院帽又开口,“我的孩子,骑士的信条是什么?”
谦卑、诚实、怜悯、英勇、公正、牺牲、荣誉、精神。
这八个词不由自主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与此同时,分院帽高高地喊道,“格兰芬多!”
那声音就像是在耳边炸开一半,让我的耳朵一时间聋了似得听不到半分声响。走下台时,我回过头看了身后的哈利和罗恩,还要马尔福,他的神情是鄙夷的,但好像又带着一些遗憾。
等等!格兰芬多!
那不意味着我将和赫敏•格兰杰小姐同院读书么?
和所有人都不同,我走到格兰芬多的桌子时显得格外的沮丧。级长珀西起身和我亲切握手,还好心的问我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瞥了一眼坐在桌子那一端的赫敏,接着点头。
“嘿!丫头!难道你又晕车了么?”身边是一个熟悉的夸张的声音。我抬头正好看见一个红头发的清瘦男生,他有一双祖母绿般的眼睛,脸颊上有雀斑却不难看。
“乔治?”我顿时来了精神,伸出手激动地扯住他的衣袖。“谢谢你的药!”我脱口而出。
“我很想说不要客气。但是……你知道,我是弗雷德!”他笑了笑带着顽皮。
我眨了眨眼睛,侧身看着他身边那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红发男孩。
“乔治?”我问。
“我才是弗雷德!”他朝我做了个大大的鬼脸。
“嘿!你们别闹了!”珀西没好气地朝他们叫了一声,接着他对我说,“海伦,你拉着的就是乔治。”
分院式继续,紧接着上台的是马尔福。分院帽几乎才刚刚沾上他的头发,便报出了,“斯莱特林!”他满意地朝着属于斯莱特林的桌子走去,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他似乎故意绕了个远路,特地从我身后‘路过’只为——撞我一把……
能想象么,我的背脊被严重撞击,前胸惯性地撞向餐桌。
前面痛,后面也痛。
后背还好,但是前胸……
我不由得联想起两个月前母亲带我去采购内衣时,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给自己拿了几个E杯。接着她拿起一个粉色碎花的B杯在我眼前晃了晃,痛心地开口,“我亲爱的宝贝,我多么想给你买这个。可是……”她将B杯挂回架子,又优雅地拿起一个A杯,“可是,只有这个才适合你。”
思及此处,我不禁悲从中来,低头看了眼我贫瘠的胸部。
本来就平,撞着撞着就更平了……
我不由自主地将视线对准马尔福的背影,目送他落座的同时默默地在心里送他一句,“Vafanculo”(注:vafanculo是意大利国骂,意思等同于f**k。女主在意大利长大,默认意大利语是母语,人的潜意识里骂人最先用母语。)
罗恩如愿进了格兰芬多,而哈利也带着格兰芬多全院的欢呼与尖叫声坐到了格兰芬多的长桌边。
和珀西握手后,哈利在我身边落座,他有些紧张地用手掌摩擦着裤腿。
“嗨!能在一个学院太好了!”他笑着,但是仍显得紧张。
我笑着点头,想了想后,我说,“也许以后我们还可以一起踢球!”
哈利刚想说话,罗恩便插了进来,他兴奋地搓手道,“你们是在说魁地奇么?!你们最喜欢那只队伍?”
“曼联。”我下意识接口,但又觉得哪里不对。我看了哈利确定他和我一样疑惑后,不由反问,“魁地奇是什么?”
罗恩瞪大眼睛,满脸的雀斑都好像在叫嚣着不可置信。他张开嘴刚要说话,一个威严慈祥的声音响了起来。
循声看去,我们的校长阿布思•邓布利多起身他张开双臂对我表示了极大的欢迎。但是他的逻辑似乎有问题。
他说,“欢迎大家来霍格沃茨开始新的学年。我要讲两句,那就是,“笨蛋!哭鼻子!残渣!拧!”(摘自原文)
而后,是热烈而持久的满堂彩式的鼓掌欢呼。但是我却皱着眉头找不到哪怕是丝毫的笑点。
难道这就是领导的特权——绝对的权威?
我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联想起我那做律师的父亲,几乎是职业病,父亲最重视的就是语言逻辑。想象一下,如果我没头没脑地说了校长刚才那番话,我爸一定会让我去抄宪法!
接下去的时间属于狂欢,但是当我看见眼前的高脚杯中源源不断地溢出南瓜汁直到和杯沿其平时,我不由得觉得浑身发痒,伸出手不着痕迹地讲杯子往外推了推。
“吃些馅饼么?”哈利好心地推了推走神的我。
“哦!当然!”我笑了,开始享用眼前那些仿佛从空气里冒出来的美食。
我突然开始觉得有魔法应该是件好事,会了魔法我可以随时随地变出食物,那就意味着我永远不会被饿死。
突然之间,餐桌中冒出一个幽灵——格兰芬多塔的常驻幽灵‘差点没头的尼克’。虽然他本人更新换别人称呼他敏西的尼古拉斯爵士。
记得当他演示他的脑袋究竟是怎么从肩膀上搬家的时候,我正叼着一块约六分熟还冒着血丝的牛排和哈利他们胡闹。但那次之后,我开始拒绝任何不熟透的肉类……
接下去的时间,同学谈天说地,讲起自己曾经在无意间使用魔法时的经历都是眉飞色舞。哈利似乎也很兴奋,他拉着我的袖子大声问我,“你呢?海伦,你在什么时候表现出魔法的才能的?”
我想了想,我过去的人生都很普通。从来没有一块玻璃从我眼前消失,也不曾在偶然的情况下乘着风飞了起来。
要是说什么奇怪的事,大概也就是这件,我有个外号——曼联之星。
只要我出席现场的球赛,曼联队的球员无论怎么射门,皮球都可以在任何刁钻的看似不可能的情况下稳稳地落入球门。
记得又一次曼联和利物浦的比赛,我和父亲去了。
比赛以11:0结束。(比分捏造)
我父亲当时打趣地说,“我想曼联队的守门员也可以进上两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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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和一个跟你相看两相厌的人同一个学院读书更糟糕的事情?
答:你还同时跟那个人同一寝室。
是的,我和赫敏•格兰杰小姐同一寝室。还是特别幸运的双人间……
制造摩擦的机会人为增多了,在开学之后,我们两个在寝室里大吵了好几次,随后我们之间的互相厌恶越演愈烈。比如她会嫌我在寝室里放音乐影响她看书,而我则受不了她吹毛求疵的洁癖。她不允许安东尼的毛发掉到地上,也不允许安东尼在地毯上打滚,还不允许安东尼跑出去抓老鼠吃。
而在我看来你想让猫不掉毛那是不现实的,你不许猫打滚那就是抹杀了他的天性。而且猫不抓老鼠,我要他干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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