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7
有谁知道赫敏这样的优等生也会打架?
我知道了。
今天早晨,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了实质性的发展。那就是终于从冷暴力、语言暴力发展成了肢体上的交流,简而言之我们打架了。
动静很大,我在对角巷买的魔法无碟留声机砸坏了,她的几本新书撕毁了。我的嘴角肿了,她的眼角青了。
打架过后,我们的房间如同狂风过境。等我们重新将屋子收拾好走出去时,已经快要迟到了。
我们在公共休息室遇上了同样晚起的哈利和罗恩,他们看见我们时都是一副吃惊的样子。哈利快走了几步和我们并肩,他还带着那副有些旧但仍很可爱的圆框眼睛,只是身上换上了更为合身的巫师长袍,这样他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嗨!你们的脸怎么了?”哈利小声问道。
我心烦意乱地朝赫敏看了一眼,接着快步向前走着试图跟她扯开些距离。
事情是这样的。
本来今天的早晨还算平静,但是安东尼不知道从哪里叼回来一只老鼠。当时赫敏可能是刚醒,她呆滞地坐在床上,安东尼就跳上了她的床,并且将那只老鼠放在了她的床单上。
接着,她尖叫了。
我被她吵醒时,刚好看见赫敏满脸火气地提着安东尼想将他从房间里丢出去。
我当时就急了,跳下床去想将安东尼抢回来。一来二去,安东尼受了惊吓,怪叫一声后便从我们手里溜了出去。而我伸出去的手收不住力道,就一巴掌拍在了赫敏脸上。
接着她还手,然后我们就打起来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恼火,动了动嘴巴便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下意识地狠狠瞪了一眼两步开外的赫敏后,我开始考虑是不是应该让芭芭拉(祖父的猫头鹰)带信让祖父给我捎些红药水过来。
也许我以后还会需要的。
毕竟,赫敏这女人下手也太重了!
想到这里我又开始考虑今年圣诞节的时候也许应该向母亲要一只手机,天知道猫头鹰送信的效率!
巫师真是奇怪,明明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他们非要用花去半天甚至更长的时间让猫头鹰去送信。
“你还好吧?”哈利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瞟了我一眼,才扯了扯我的袍子靠近些轻声开口。
我伸手捂着嘴揉了揉,才对他笑道,“不算太坏!”
要知道我在过去的人生里可没少跟人打架。最早在意大利的时候,就有几个大孩子见我父母不在身边就欺负我,说我是没人要的杂种。接着去了英国,又总是有些自认为英国人比意大利佬高贵的家伙出来挑事,我还曾经为了打架而掉了一颗门牙。以那些事情相比,今天的伤到是小意思……
要是有下一次,我也许应该考虑用上全力和赫敏干上一架,看起来她并不是需要我谦让的女孩。
今天是周三,早晨第一节是魔咒课。小个子的弗立维教授对于课堂纪律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
迟到,是决不允许的!
“嘿!别往那里走!要迟到了!走这里快些!”
我出声叫住要往左边楼梯下楼的赫敏和罗恩。而赫敏只是顿了顿,哼了一声便昂着脑袋朝楼下奔去。
“走这里!”
我打开一扇不起眼的门,接着钻了进去。
“嘿!太神奇了,你怎么知道这条路的?”到达教室后,罗恩满面春风地开口。
我朝他们打趣地眨了眨眼睛。其实霍格沃茨楼梯走廊错综复杂,还会不定时地改变路线,如此一来对于我们这些菜鸟学生而言,上课简直就是在迷宫里兜圈圈。
所幸,我的父亲有一句名言——身为公民怎么可以不懂《宪法》?
在父亲的授意下,当我还在意大利的时候外祖父就是拿着一本砖头一般又厚又重的宪法教我英文的。
在到了英国之后,合同法、劳动法、环境法之类的更成了我的案头读物。父亲要求我尽可能在每日睡前都要泛读一些。久而久之,看得多了记得也多了,记性也越来越好了,用来记几条小路还是绰绰有余的。
穿过楼梯后的走廊,拐一个弯,下两层楼,便能到魔咒课的教室。我们是在打铃前五分钟落座的,而赫敏则是踩着铃声气喘吁吁地跑进教室。
马尔福仍旧是老样子,铂金色的头发统统拢到脑后,头发光亮得甚至连苍蝇都站不住脚。我进教室时,他正侧着脑袋和他那两个大个子跟班聊得兴起。我本来想绕过他坐在他后排的位置上,但是从他面前走过时,我突然重心不稳急忙伸手去扶桌子,接着便顺势跌坐在他身边位置。
“哦!梅林!你怎么跟泥巴种一样蠢?走路都能跌倒!”马尔福耸了耸肩,保持着他如同贵族一般优雅的气质。尽管从他那漂亮的嘴唇里吐出来的话,语气听起来是这么的刻薄。
虽然我并不太明白泥巴种的含义,但直觉告诉我那并不是称赞人的话语。
我气极,伸手揉了揉被硌到的膝盖,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脸上怎么回事?不会也是撞的吧?”马尔福皱眉,收敛了些嚣张的自负。
我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你才走路摔跤呢!
我敢发誓,刚才是他伸腿绊我的!
想到这里,我不禁向着马尔福挤过去了些。
“你,做什么?!”马尔福似乎是意外,别别扭地缩了缩,略显苍白的脸蛋上浮现出丝丝的淡粉。
我斜了他一眼,接着一本正经地开口。
“踩你!”
与此同时我毫不犹豫地一脚踩在他那双锃亮的皮鞋上。
“你……”马尔福弯下腰,面目狰狞地伸手指着我,但就是疼得说不出话来。而我笑着摊了摊手,心情一片大好。
妈妈告诉我,只有用足力气一脚踩在别人的脚趾尖上,才能让那个人感受到□的快感。
克拉布和高尔看见了,恶狠狠地朝我扬了扬拳头,我瞪着眼睛将袖子撩起来也跟着示威一样挥回去。
正当我打算起身换个座位时,上课铃响了。赫敏如同一阵风般刮了进来,铁着一张脸从我面前匆匆而过。
马尔福仍旧痛苦地弯着腰,但是他的视线却留在赫敏的脸上。直到她落座后,他压低声音道,“你这个丢脸的家伙!你竟然和麻瓜打架了!?你把魔杖放到哪里去了?”
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模样,我想我明白他的潜台词——跟麻瓜打架竟然没有赢?!耻辱啊!
我奇怪地看着他,究竟是什么让马尔福觉得我一定是他那一伙儿的?难道我长得很纯么?就算是纯种,我也已经隔代了。
伸长脖子四下张望一番,虽然魔咒课是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共同课程,但是大部分的格兰芬多的学生都和斯莱特林的人坐得很开。
学校就是一个微缩的社会,这话一点也没有错。
成人尚且懂得如何去收敛自己的情绪,但是孩子不懂,于是种族歧视的问题在学校之中可以被无限放大——这话是我爸爸说的。
到了学校在一周后,我才慢慢明白父亲说的话适用在任何学校。
就像霍格沃茨——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几乎是水火不容的。他们讨厌格兰芬多的那些来自麻瓜家庭的人,而格兰芬多的学生更厌恶他们的自负和不择手段。
斯莱特林的学生都如同马尔福一般是纯正的巫师。他们将除了他们学院以外的学生都视为垃圾加以鄙视。
根据种族优势来说,但凡是‘纯种’骨子里总带着一股子没有原因的高人一等。那种自负的因子仿佛是刻进了他们的骨髓。就如同中世纪的贵族一般,起先他们拥有声望、土地、财产,应有尽有,而这些荣华富贵也惯坏了他们。
直到有一天在他们统治底下苟且偷生的农民开始站起来反抗他们的权威,甚至将他们送上断头台的时候。他们才愕然发现自己的时代过去了,于是他们开始试图挣扎,但是在时代大潮流的冲刷下放抗却是无效的。他们留不下曾经的财富地位,只能留下那层傲慢的皮囊,同时也将之无限膨胀,用这种伤人的高傲告诉别人自己曾经的高贵。
而斯莱特林的人也是如此。很明显纯正的巫师的时代已经过去,但是他们却沉湎在过去的荣华中不肯离开。民族大同是世界发展的目标,巫师的世界自然也是如此。
想到这里马尔福故作高傲的脸庞在我眼里竟显得有些可怜。
但是,能理解并不一定代表我也能接受。所以我暗暗地下定决心,为了集体荣誉感这件事情,我下一节课一定要和马尔福先生保持距离。
就在我还在发呆的时候,弗立维教授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变了脸色。
“潘小姐!”他喊道。
“是!”我心虚地站了起来。
“请告诉我,怎么样一片纸片漂浮起来?”小个子的弗立维教授清了清喉咙。
我可以说打开窗让风把纸片吹起来了么?
尴尬地挠了挠头发,我下意识地朝斜后方的哈利看了一眼,他朝我摊手,而他身边的赫敏则是重重地将书本合上,将头转向另一个方向。
赫敏?
对了,她昨天跟我吵架时说,我的音乐声打扰到她看书了。当时她在看魔咒课本,书开在第127页,第二节第五行上第三个句号后,说‘初级悬浮咒可让轻小物体保持漂浮的状态长达三分钟。’
“悬浮咒,先生。”我回答。
“很好!”弗立维教授挥了挥他的魔杖示意我坐下。接着他开口,“潘小姐,你刚才差点让格兰芬多失去一分。”
上帝……不,梅林保佑!
我坐下后额头几乎擦得出冷汗,天知道我刚才有多紧张!虽然我并不希望成为像格兰杰小姐一般的优等生,但是给学院抹黑的事情我也是坚决不能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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