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尔康最近很是郁闷。。
延禧宫那位频频差人传来消息。虽说自己阿玛的大学士,是靠真才实学赚来的(只有你自己这么认为),但额娘却总是口口声声托了令妃娘娘的福。说的也是,凭他们家跟令妃的这点裙带关系,一荣俱荣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更何况阿玛、额娘整日介念叨着抬旗,抬旗?那哪是那么容易办到的,若非军功赫赫或政绩突出,便只能靠后宫得宠这一条了。令妃不能倒,令妃交代的事情也得办,但这件事还真是…….
何况还有个紫薇也不得安生。本以为皇上指了婚,他这个额驸是做定了的,晴儿再好,毕竟也不是皇帝亲闺女,老佛爷若是去了,她这个捧在手心上的贵女立马就得落到地上,哪有娶个真公主来的实惠,能给他们福家抬旗的道路上再添些砝码。谁知这个紫薇却有些随她娘,不着四六的很,堂堂皇女,连个市井出身的小燕子都压不住,频频在老佛爷面前出乖露丑。眼下婚事巍巍可及她不说着急,倒有心思跟他黏缠什么晴儿、金锁的问题。
另外的,就是他的一点小心思……
当日阿里和卓进京,自宴会上惊鸿一现之后,那曼妙的身姿,便停驻在他脑海中,怎么都挥之不去。
紫薇也是美丽的,既有饱读诗经的书卷气,也有水乡儿女特有的温婉脾性。但又怎及得上那人凌波漫舞、翩然而落,虽轻纱覆面,却更叫人惊心动魄。
再过得几月,纯皇贵妃薨了,那整日足不出户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送葬典礼上,却已是一身旗装,雍容、高贵,去了轻纱的真容,更叫人惊为天人。
福尔康不得不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照令妃的意思,是要坐实了她跟蒙丹的私情,赐她一个不忠之罪。最好是处死,但碍于回疆的面子,恐怕打入冷宫的可能性更大。不过也无所谓,只要人进了冷宫,令妃还有什么是办不到的?
但这却跟他福尔康没什么事儿,人若在他眼前就这么香消玉殒了,他说什么都觉得不甘心。
按他的想法,还是顺着小燕子等人的意思,把她给偷偷运出宫去。等出了宫,山高水远,他只需借口送两人一程,悄悄把蒙丹做掉,那浑身异香的美人儿不就是他的了?到时候,金屋藏娇,鸳鸯交颈……
含香,含香……
福尔康默默念着,陷入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中,仿佛此刻他已温香软玉在抱,巫山共赴……
“尔康,我在跟你说话,你发什么呆?”永琪心下有些气闷,这么重要的时刻,他竟然还有心思走神?
“咳咳,”福尔康急忙拉回心绪,“我是在想,等下你去引开值班太监的注意,毕竟你是阿哥,真若有什么突发状况,也能镇得住他们。我从后面摸上楼,将蒙丹的信交给含,交给容嫔娘娘。”
五阿哥不疑有他,“好!”
自从还珠、明珠两位格格闹了宝月楼,乾隆就下令不许两人再接近此地,甚至后宫其他妃嫔,没事儿也少找借口串门子。他有意把宝月楼打造成一个深宫中的世外桃源,北临三海,南接街市,它的地理位置本就是独特的,那他就下令,让它在后宫的地位也变得超然独立起来。
皇上也是人,是人就需要有放松舒心的地方。他不介意给含香这样的特殊,因为她给他的感觉,本就是特殊的,也是他所喜欢的。
这可是苦了小燕子等人,信誓旦旦的给蒙丹打了包票说你放心、一切有我们、一定会让你俩苦命鸳鸯破镜重圆的,结果却连人家面儿都见不到。乾隆是深知小燕子那些三脚猫功夫的,所以给宝月楼调配的太监,不仅机灵勤快,而且都会些拳脚。小燕子硬闯了三回,愣是连楼都没能上去。他们也实在没辙了,又都个个拿自己当圣母白莲花,一心要解救这对苦命的鸳鸯。
没办法,只好老规矩——夜探。
福尔康埋伏在暗处,远远看着永琪吸引了诸人的注意,纵身一跃,攀上了宝月楼的二层。他当然是有私心的,期盼着最好能赶上含香正在沐浴,那自然是宽衣解带,又或者侧卧酣睡,必然要**乍泄……
福尔康越想心越痒,迫不及待的轻轻推开了一条窗缝,却不想里边传出的动静,远比他想象中,更令他蠢蠢**动。
“皇上,不要,啊……不要啦,嗯哼……啊……”
福尔康身心一荡,怎么也没想赶上了活春宫。
只怪他太过心急,从后面攀上来的时候,怎么也没看到守在前面的小路子等人。可如今他身形站定了,想转身离开,双脚却怎么也拔不动。
那调调也太过娇媚动人,福尔康只听这一声,半边身子都酥了。
他不是个未经世事的毛头小子,虽嘴上跟紫薇说着什么“山无棱、天地合”,什么“我只要你一个人”,可学士府里的通房丫头、娇奴美婢,一个都不少。他本就对含香抱着歪心,此刻想到屋子里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更是感到口干舌燥,思考不能。
喘息声、呻吟声,如江南小调般的娇哼声,以及雕花木床不堪撞击的吱呀声……
福尔康不可抑制的陷入了一种如痴如狂的臆想中,想象着床上那不着寸缕的异域佳人,而在她身上纵横驰骋的人,则换成了自己。
这想法太过令人沸腾,以至于身上某些部位立刻起了反应,而他神思恍惚间,竟连永琪的高声示警都没有听见。
“什么人!”
太监大声惊呼的时候,乾隆刚刚释放完。随即,**•火转变成满腔怒火。
混账东西!不分时候的一惊一乍!得亏爷没给你们叫萎了,否则,非摘了你们祖宗八辈的脑袋。
等他听了门外的汇报,更是怒不可遏。
混蛋!竟然还有人敢在皇妃寝宫外窥探!得亏朕的爱妃没有受惊,否则,非赐你们八辈祖孙都进宫做太监!
乾隆揪过锦被一把罩在余韵未消的小妃子身上,招呼维娜、吉娜贴身陪护,披上中衣就往外走。
临行,瞥了眼搁在床前的锦绣屏风一眼。
挡了贼子窥视,这屏风立了大功,回头查查谁进贡的,朕要大赏!
=====================我是将要被大赏的御用小屏风====================
“你怎么回事?”通往景阳宫的路上,永琪忍不住埋怨尔康。没听他的暗示擅自行动也就罢了,连他示警撤离的信号都没听见,一晚上都魂不守舍,这哪还是那个精明能干的尔康。
“你,身体没不舒服?”永琪几乎怀疑起了他的健康情况。
福尔康略一抱拳,话也不答,转身竟就这么去了。
不提身体还好,一提,他更觉燥得慌,身上有一部分,自己怎么也抑制不住。
永琪诧异的看着福尔康眼去的背影,心说这家伙也越来越离谱了,自己毛手毛脚差点被逮个正着不说,还对他堂堂皇子如此不敬。
哼!不过就是个包衣奴才,别以为跟令妃有点裙带关系就是什么皇亲国戚了!
正儿八经的国舅老爷、军机大臣加太子太保,还不敢对自己这个态度呢!
永琪恨恨的拂袖,转身也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乾隆爷这会儿真是怒了,当值的太监一个个支支吾吾,不说实话那就是欺君,把朕都当死了吗?!!
“回,回万岁爷,”小路子也跟了乾隆多年,虽不及吴书来,可在圣驾前也算有些脸面。这时候他若不出声,大家恐怕都没完,“刚才,有个人影自窗户外一闪而过,咱们都没来及看清,或许,或许是个路过的侍卫。”
侍卫?
乾隆爷一听更来气了。宝月楼虽不属东西六宫,可好歹也是娘娘住得地方,皇宫禁院,什么时候成了侍卫来去自如的地方了?
等等!
乾隆忽然想到,若说能任意进出后宫的,还真有这么一个侍卫!
“除了这个可疑的人影,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还,还有,”小路子支吾着,“刚才,五阿哥打这儿路过……”
果然是他们!
乾隆爷气的差点拍了桌子,一想到床上仍昏沉沉的美人,生生给忍住了。
福家这伙人,不要踩着鼻子就打算上脸。爷给他个台子供他们耍猴戏,没成想他们还真拿自己当了个人物。
至于永琪,被一群奴才牵着鼻子走,跟他娘一样,也是个棒槌!
乾隆倒没以为对方是要对他不利,这些人什么货色、什么胆量,他心底还有数。只是,光“窥伺帝踪”、“祸乱后宫”这两条罪,就够这位爷动了真怒了。
当初闯坤宁宫也就罢了,连宝月楼也敢觊觎,这帮混账东西还真是探上瘾了!
猴崽子们,可不要磨平爷看戏的耐性!
福尔康此刻可不知万岁爷已在心底惦记上他,更何况他现在也没心思注意那个,他现在的全副精神,都放在火烧火燎的狂躁上了。
这大晚上的,等出了宫再泻火已然来不及了。
好在,还有个地方……
“尔康,不行,不能这样……尔康,哦,尔康……”
紫薇几乎是半推半就的被放倒。
夏雨荷自己就是个未婚母亲,虽请了师傅教女儿琴棋书画,但碍于做母亲的尊严,总不能教育女儿说,自己这个母亲在社会上就是活该被人唾弃的。所以紫薇诗经读的不少,女诫、列女传等却从未翻过。在邻居的指指点点中,她大概也知道婚前与男子肌肤相亲是不好的,但具体不好到什么程度,她心底却没这个界限。要不然,也不会在孝期就跟男人私定终身。
在她看来,既然跟尔康两情相悦、又有婚约,那应该也,没太大问题……
福尔康现在总算舒了燥热,在初次开垦的身体上攻城略地,嘴巴却是紧闭,任凭紫薇的千娇百唤也不开口,唯恐自己一个喊错叫出麻烦来。
他半眯着眼,盯着身下直哼哼的女子,慢慢的,跟脑海中另一个影子重合。
含香,嗯,含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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