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浅急冲冲赶过去的时候,吴梦西披头散发,就穿着一身肥大的孕妇裙子,脚上踩着拖鞋,坐在路边,鼻子眼睛哭的通红。
秋末初冬的天气,都开始穿外套了,她应该是慌乱跑出来的,外套都没穿一件,安浅穿了两件衣服,她跑过去就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梦西身上。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先前不还说要结婚了吗?李同俊人呢?让你一个人在这吹冷风?我想打死他!”
吴梦西原本有着前凸后翘的标准身材,自从怀了孕,就好像被宝宝吸干了营养,身子越来越瘦,下巴越来越尖,除了隆起的肚子,那小腿瘦的吓人。
看着好友这样,安浅很是心疼,气不打一处来,当初李同俊追梦西的时候,表现的多好啊,对她都是尊敬讨好,希望她帮着说好话,她现在都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李同俊那种人见人夸的好男人会变心。
还是在老婆怀孕的时候!
“我是跑出来的,他应该在找我吧,我已经把他电话拉黑了。”梦西抱住了安浅,眼泪控制不住,“安浅,我该怎么办呜呜,我从来没想过他会对除了我之外的女人那么好,我舍不得宝宝,也舍不得他,我现在都觉得这一切像是噩梦,他叫那个女人宝贝,呜呜,还是发的语音。”
安浅拳头都握紧了,“狗东西!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要怕,梦西,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安浅一看,来电人不就是李同俊吗?
估计是梦西把他电话拉黑了,所以打到她这里。
安浅冷着脸按了接听。
电话那边,传来李同俊的声音,他似乎在跑,呼吸有点急促,“喂!安浅,你打电话给梦西,问她去哪了,我跟她闹了几句嘴,她就跑出来了,还把我电话拉黑,她现在怀着孕,我快急死了。”
因为离得近,梦西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听到“闹了几句嘴”时,她气得发抖,夺过手机,大骂:“你还有脸说闹嘴?倒成了我任性是吧?你不敢跟浅浅说吗?说你出轨了!”
“梦西,你在哪?你听我解释,我真的没有出轨,我就只是跟她聊聊,我发誓我没有和她睡过。我来找你,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我和你没有什么好谈的。”
李同俊沉默了一瞬,平静的语气夹着几分伤感:“所以我们就真的完了是吗?就因为我和一个女人随便聊聊天?宝宝你也不要了?”
宝宝……像是被抓住了命门,吴梦西说不出话了,无声痛哭。
安浅看不过去,抢过手机,“李同俊!你和别的女人撩骚叫随便聊聊?以前梦西跟男的发一句晚安你都生气,你可真是双标之王啊!”
“安浅。”李同俊的声音透着了几分不耐烦,“说实话,这是我和梦西的家事吧?你这样说话,你是希望我和梦西分开吗?让宝宝生在单亲家庭里?而且我和那个女的没真谈过,你们女人是不是都这样,劝分不劝和?一点小事都被你们无限放大,怪不得现在离婚率这么高!你知不知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啊?”
李同俊这话压的安浅愣了几秒,她倒是不知道被抓到撩骚还这么理直气壮。
“那你要是还想和梦西过日子,你就别作死啊,别让她哭啊!怎么你做错事还说不得你几句了?你当初追梦西在我们姐妹面前你是怎么承诺的?你是他老公了不起啊?我还是她小学就认识的姐妹呢。”
“安浅,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我不想和你吵,这是我和梦西的事,我意识到我的错了,刚已经把那个女的删掉了,宝宝生完我就和梦西结婚,好吧?你把电话给她。”
安浅把电话给梦西,看她怎么选择。
归根结底这是她自己的人生。
只是她莫名火大。
有的男人是不是以为结了婚老婆就是自己的,谁也不能插手不能管啊?
可是她觉得一个女人就算结了婚,她可以还是姐妹的好朋友,和她成为妻子、母亲的身份并不冲突。
现在很多女人一旦结了婚有了孩子,就成为了妻子,妈妈,没有了自己。
没有人问她自己去哪里了。
所以好多已婚妇女,成为了妻子、母亲,不但失去了自己,还一步一步失去了姐妹。
有多少可悲的女人,婚姻支离破碎,孩子、自己、姐妹儿都没有了。
她不想梦西也成为那样。
她想站在梦西身后,不是亲姐妹,但胜过亲姐妹,梦西做什么决定,她都支持。
十几分钟后,梦西挂断了电话。
“他来接我了,他没有和那个女的出去过。发生关系是我最后的底线,既然他没有,我…”
安浅点头:“行,反正你有需要打电话给我。”
“谢谢你,元宝。”梦西抱住姐妹儿,喊了她的小名。
这是安浅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给自己起的小名,她名字叫安浅,和钱的读音接近,一个三声一个二声,小时候的安浅和奶奶过的很不容易,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发大财让奶奶过上好日子,她要当元宝,本身就是钱,就不会缺钱了。
这小名只有梦西知道。
没过多久,李同俊的车停在了她们面前,安浅扭过头没看他。
李同俊一下车就跑到梦西跟前,拉着她的手一阵嘘寒问暖,最后态度良好跟安浅道歉,“谢谢你,安浅,我刚才话难听了些。”
“你好好对梦西,别让她伤心就行。反正她是你老婆,也是我姐妹。她要是过得不好,我还是会“多管闲事”的。”
李同俊抿了抿唇,半晌才嗯了一声。
安浅对李同俊还是有几分气,不愿意坐他的车回去,就说自己还想逛会街,让两人先走了。
等车开走,一阵冷风吹来,她才想起来,她的外套还在梦西身上呢。
好在张望的车还停在不远处,她抱着胳膊,走了过去上了车。
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她突然开始想明天怎么办,一时口快答应了奶奶要把领了证的司机老公带去给她看,可是大少爷那么讨厌她,应该不会答应她。
——
八点,坐落在繁华地段的酒吧[夜莺],霓虹灯璀璨夺目。
包厢里,五光十色的球型灯忽明忽暗,沙发上坐着几个男人,有两个搂抱着漂亮性感的美女,有个拿着话筒鬼哭狼嚎的唱着歌,薄向承独自坐在一边,嘴里含着烟,微眯着眼,眸色暗沉。
他想到下班时,好友顾宁妄给他打了电话。
“有个事我挺好奇,我跟你说的那个心脏病的奶奶,不是找到匹配的心脏两月做手术了吗,她现在转高级病房了,还有三个护工照顾她,手术费也安排了,我听说是薄家请的人,我寻思江城不就你薄家吗?怎么,跟你家有关?认识的?”
薄向承皱眉,奶奶做心脏手术?那个土包子的奶奶也是这个病。
他不由问道:“那个孙女叫什么?”
“叫安浅,是一个很让人怜惜的女孩儿,长得不错,是我的菜,比我小两岁呢,你兄弟我有点想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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