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村长不信邪的想走上去一看究竟,心里暗暗骂着:“别让老子看到是谁在装神弄鬼,不把你们的狗篮子给你们剁碎了喂狗,老子就不姓马。”
马村长怀着忐忑的心情一步一步的挪到那些人影近前,他想凑近看清楚,可是他越离那些人影近,越感觉寒气入骨,冷的他直打哆嗦,他再次喊道:“你们~”
“好~冷~啊~”这次离的更近,声音带着浓烈的鬼气吓的马村长又是一层鸡皮疙瘩,汗毛根都立了起来,他看着那一排的人影,都是背对着自己。
马村长咬着牙气骂:“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俺还不信你们能吃了老子不成。”说着提着一股勇气,伸手将一个人影给用力的掰了过来,恶狠狠的骂:“狗日的东西,究竟——”还没骂完,就见那触手冰凉的人影掰过来的正脸也是个后脑勺,他吓得大脑直接短路,惨叫一声,再次昏了过去。
“鬼啊——”
马村长惨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双眼瞪得老大,张着大口,满脸的惊恐,眼中透着难掩的恐惧。
“他爹!”一只手伸了过来,吓得马村长怪叫一声,连忙坐在床上用屁股向后挪着:“不要害俺,不要害俺~”
小军娘一脸的担忧:“是俺啊,你这是咋了?”马村长听到是自己女人的声音,才算回过神来:“俺——俺——”
马村长扫视了一圈自己的屋内,一切都是那么熟悉,桌子上的煤油灯的火苗还在跳动着,只是这不大的屋内挤满了人,他忽然看到一个村民,光着脚将那人的衣领薅住:“马大山,你告诉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带人吓唬老子?”
那村民马大山一脸的惊恐,更是不知道马村长究竟在说什么,用力掰开马村长的手:“哎呀!村长,你在说什么啊?俺咋听不懂?”
马村长急了:“俺在坑边遇到的那些人,是不是你他娘的安排的?”马大山摇头如拨浪鼓:“不是啊,什么人啊?俺们都没瞅见,不信,你可以问他们啊。”说完指着屋内的几个男人。
“二愣子,你说,是不是你吓唬老子?”马村长指着一个愣头愣脑的年轻人厉声喝问。
二愣子挠挠头,一脸的无辜:“不是,你还是俺背回来的。”小军娘一脸的担忧:“他爹呀,你究竟遇到啥了?”
马村长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女人,呆呆的说不出话来,忽然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急声问:“外边还在下雨?”
小军娘点头:“是啊,一直就没停过啊。”“没停过?”马村长脑细胞有些不够用了,惊问:“你确定没停过?”
小军娘气的一拍腿:“俺诓你干啥?真的没停过,一直在下。”
马村长不确定的看了看周围的村民,二愣子愣声说:“真没停过。”马村长指着桌上的旱烟:“他娘,给俺抽两口。”
“哎!行。”小军娘连忙从桌上把旱烟丝塞进了烟锅子里,赶紧给马村长递了过去。
马村长接过烟锅子,小军娘划亮了火柴,马村长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雾随即环绕着床头,马村长定了定神询问:“柳大婶跟小福子找到了没?”
“找到了,他们回家了嘞。”马大山一句话差点没将马村长给呛死:“咳咳……”
小军娘连忙拍着马村长的背:“你看你着什么急?又没人跟你抢。”马村长推开小军娘的手,盯着马大山急切的问:“柳大婶他俩有没有什么不对劲儿?”
马大山纳闷了:“啥个才算是不对劲儿啊?”
“眼珠子有没有瞳孔?”马村长气的只想呼死马大山。
马大山眉头皱着:“有啊,没瞳孔那不成……那不成死人了嘛。”
“嘶~”马村长倒吸一口凉气,他胸口不断地起伏着,闷声开始抽烟。
马大山挠挠头问:“村长,你究竟看见啥了?咋就躺地上睡了?”
马村长白了一眼马大山没说话,只听二愣子愣声道:“俺闻出来了,村长尿裤子了。”马村长气骂:“尿你奶奶的裹脚布,滚滚滚——”
二愣子被熊了一顿,愣头愣脑的小声说:“本来就尿了,可骚了。”
小军娘赶忙岔开话题:“他爹,到底你这是咋了?吓成这样。”
马村长靠在床头吐出一口烟圈,实在不愿接受那现实,但还是吐了一句:“俺算是见到鬼了。”
“吓!”屋内的人都吓的有些慌神,只有二愣子不害怕:“什么鬼啊?俺咋没见着?改明带俺去看看,鬼长啥样。”
马大山一脸的惊惧:“真……真有鬼啊?”马村长蔫了:“真有!”
这时一个村里的老人颤巍巍的被人让了进来:“大海啊,你这是咋了?”
马村长赶忙起身,连忙向前走去,扶着一身是水的老人,一脸的忧虑:“三叔,恁咋来了?”
老人一头的白发,身子骨已经佝偻了,他颤巍巍的被扶到凳子上坐好,抬头看着马村长,一脸的关怀:“大海啊,听说你从万恶坑那边被人背回来的,咋了?遇到啥行子了?”
马村长苦笑:“还能遇到啥,去年二叔去世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让离那坑远点,这里面肯定有事啊。”
老人叹息:“俺早提议将那坑填了,就是不听俺的,还说俺瞎操心。”
马村长脸色尴尬:“村里的梁先生说不能填,填了是要出大事的啊。”
“呸!”三叔气的拍着桌子:“他一个大夫,懂个什么道道?听他的,才是要出大事了。”马村长是万万不敢跟自己的三叔叫板的,口气软了:“要不,咱们明天去外地找个先生来瞅瞅?”
三叔脸上透着不悦:“费那事干啥?我在村里活了七十多年了,啥事没见过,那坑邪得很,填了一了百了。”马村长愁眉苦脸问道:“三叔,那坑跟土匪的尸体没关系?”
老人摇摇头:“不知道,以前那坑叫债坑,你爷爷在世的时候啊,就不让人往跟前凑。”
马村长疑惑的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恁看俺这次不就着了邪祟了嘛,可吓死俺了。”
二愣子插口大笑:“村长都吓尿裤子了。”马村长再次气骂:“滚滚滚,笑你奶奶的裹脚布。”然后对着三叔再次诚恳的说道:“三叔,明天只要先生来了,他说能填,俺就填。”
老人叹道:“好吧,你是村长,俺也不能乱点,听你的吧。”马村长赔笑:“您看您,别说气话,你是俺的亲三叔,侄儿还能和您老站起来比比高低吗?”
小军娘也是一脸的赔笑:“三叔,俺两口子绝对尊敬您老,您可别多想啊。”
老人扶着桌子颤巍巍的站起来,摇摇头:“三叔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行了,你们能将小军照顾大就成了,三叔没儿没女,你俩懂这话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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