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br>继续洒狗血。。。。。。。先补完这章,很快剧情就要推进了。。。
大家的留言布丁都有仔细看,灰常灰常感动的说~~~~<hr size=1 />第二日,胤禩早晨醒来的时候,果然有些烧热,浑身倦怠无力,腿上的伤口敷了药但仍是一抽一抽的疼着。幸而于成龙已经允许的他休沐,而胤禩前世被圈禁的时候,吃的苦比这可多了去了,因此这点儿小伤他并不十分在意,不过这也不代表他愿意自找苦吃,喝下高明端来的药,继续蒙头大睡。
到了晌午的时候,宫里的太监突然来传话,说是皇上宣八阿哥入宫叙话。
胤禩服了药有些晕沉倦怠,不清楚怎么刚休沐一天皇阿玛就知道了,莫非是有人在背后使绊子不成?略作思考,仍是强撑着起身,让高明套了马车入宫。
养心殿里,康熙看起来心情颇好的样子,四阿哥胤禛正坐下下方,似乎正在对答一些户部的方小说西。胤禩进了大殿,一眼便看见胤禛坐在那里,看着自己,毫无防备之下,一时心神俱震,脚下微微一滞,不过只在瞬息之间,便恢复了从容,扬起一个适度的微笑,大踏步进前来。
——现今,他是青春年少、荣宠正盛的皇八子。
给康熙请了安,又侧身状似惊喜道:“四哥也在?”
彼时皇太子风头仍盛,各皇子之间,除了大阿哥在外臣的支持下有些蠢蠢欲动,与太子一党有些不睦之外,其他的阿哥们尚算和平相处。如同别家孩子一般,自有几个小圈子,却没什么特别的对立。而胤禛与胤禩关系尚可,因为胤禛严肃冷淡,胤禩八面玲珑,兼之两个阿哥府毗邻而居,因此也好过点头之交。
胤禛微微颔首,淡淡道:“我也是来给皇阿玛请安的。”
康熙将折子放下,给胤禩赐了座,问了胤禩几个关于浑河工事的问题,胤禩对答无碍,康熙点点头,突然话题一转,问道:
“你认为于成龙这人如何?”
胤禩一愣,不知老爷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有人说于成龙坏话不成?谁都知道于成龙是老爷子心尖子上的能吏啊。或者是在套自己的话?只是不知用意何在……转头看了一眼胤禛,希望能从他那里探听出些风声,却见他面上可谓如同带了面具一般……令人泄气。
斟酌一番,胤禩小心翼翼道:“于大人廉洁勤勉,可说是‘实心爱民,洁己奉职’。”这句话是前世,浑河工事结束时,老爷子亲自为于成龙题写的,这里说出来,自然不会错。
康熙看胤禩小心翼翼的样子,眉梢一挑:“仅此而已?没别的?”
胤禩有些困惑的起来,秀细的眉毛皱起,有些犹豫道:“皇阿玛,儿子认为,于大人为人正直清廉,一心为民,只是……有些严肃而不懂变通,也许因此会无心得罪一些人。但儿子认为于大人毫无虚假之意,即便是出口冲撞了谁,也只是就事论事,或是无心为之的,还请皇阿玛明察。”……虽然他如今得罪的人就是我。
康熙一愣,旋即笑斥道:“谁说有人告他的状了?”
胤禩松了一口气,做羞愧状,道:“是儿子擅自揣摩皇阿玛的意思了。儿子知罪。”说罢便要下跪。擅自揣摩上意,已经擅自窥视帝王行踪都是大罪,前世太子便是因为这个原因失宠的。……至少这是原因之一。
不过康熙眼下看起来并不怎么在意,随意摆摆手,示意胤禩不必在意,又似笑非笑道:“朕看你倒是很维护于成龙的嘛……可是他处处关照于你?”
胤禩咬牙,憋了很久,才道:“于大人确实很关照儿子,这几日跟着大人儿子受益匪浅。”想了想,又道:“于大人还时常说道要请儿子吃饭呢……”
这次换梁九功憋到内伤……
康熙仰天哈哈大笑,胤禩有些莫名其妙,自己说的都是挑挑拣拣之后的,都是实话,但旁人听是绝对听不出问题来的才对。疑惑的望向胤禛,却见他也露出一丝不解来。
康熙连笑好几声才止住,不过嘴角一抹笑意始终挥之不去,道:“朕闻说这个于成龙可是一只铁公鸡,能让他请你吃顿饭可不容易啊。”
胤禩低头喝茶,心里满是血泪。
……
康熙见胤禩颧骨酡红,只当他臊了,也不在意,嘱咐了几句让他注意身体的话,便让他退下,却让胤禛仍然留着。胤禩巴不得赶快走,起身将礼节做周全之后,便躬身退了出来。
出了养心殿,胤禩才觉汗湿夹衫,头晕目眩的症状在放松之后愈加明显了起来,不过既然好不容易休沐一日,都已经进了宫,哪有不去给额娘请安的道理。因此便努力压下身上的不适,往钟粹宫方向走去。
……
养心殿里,康熙嘴角仍往上弯着,对胤禛笑道:“你这个弟弟呵……办差还算得力,与人打交道倒是自有一套。”
胤禛也配合的微微颔首,道:“皇阿玛说的是,八弟在兄弟们中也是人缘极好的。”
……两人又说了会子话,康熙便挥手让胤禛也退下了。
两人离去之后,康熙批阅起奏折来也轻快了许多。梁九功在一旁看得啧啧称奇,他侍候这位天子许多年,这样的高兴劲儿,还是在当年太子幼时第一次射中一头成年公鹿的时候,和太子第一次将正本策论背下的时候出现过……算起来,已经好多年了。
谁知不到一刻钟,便有小太监过来,在梁九功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梁九功脸上微变,连忙对康熙报:“皇上,八阿哥在钟粹宫晕倒了。”
康熙一惊,手中朱笔在奏折上重重一划之后,落在一旁。他‘噌’地站了起来,厉声道:“还愣着做什么,传太医,梁九功,随朕去看看老八!”
……
胤禛也正打算去给他的生母德妃请安,没走几步便见几个小太监慌慌张张跑过去,问了其中一个才知道是八阿哥在钟粹宫晕倒了,不由一怔。
……方才不是还好好的么。
胤禛皱了皱眉,他不是没看见胤禩方才一脚刚跨进养心殿时,视线与他接触那瞬间的一滞,虽然他掩饰的很好,但胤禛素来严谨细心,自然没有错过这样的一瞬变化,但他并未与胤禩有过什么过节,因此只是略作疑惑便没有深究下去。
如今,原本还好好的人转眼间说昏倒就昏倒……胤禛眯起眼,也改了主意,转身去了钟粹宫。他倒要瞧瞧这个八弟是在打什么主意。
……
康熙带着梁九功几步出了养心殿,在半路上正好碰到折回来的四阿哥胤禛。脚步不停,康熙道:“你怎么回来了?”
胤禛垂手恭恭敬敬的答道:“儿臣在去永和宫的路上便听说八弟晕倒了,所以想赶去瞧瞧。”
康熙点点头,道“跟上罢。”
等康熙等人赶到的时候,钟粹宫里,早有御医在帮胤禩把脉,而胤禩也恢复了一些神智,他虽然年轻体魄尚且不错,但因为连日在烈日下暴晒之下本就有些脱水,兼之被于成龙整得没法好好用餐,经常整天只吃一两个点心,自然虚弱了些,昨天受伤之后没有立刻处理,才导致了烧热。如今又无法好好休息,顶着毒辣辣得太阳一来一回这么一折腾,就倒下了。
但他毕竟是十七八岁的年轻人,御医一碗参茶灌下去,在一顿急救,掐人中的掐人中,揉虎口的揉虎口,老康赶到的时候,胤禩已经能坐起来了,只是仍有些哆嗦不能自己。
“怎么回事?”康熙见胤禩已醒,便转头问太医。“方才还好好的,如何转眼就倒下了?”
太医擦擦汗,引经据典拉拉杂杂说了一大堆,大致便是说胤禩最近吃的少、动得太多、又受了暑气,积郁在体内,身体有些虚弱,需要慢慢调理,说到这里,又颤颤巍巍地转头朝胤禩弯腰道:“微臣斗胆,方才把脉是似乎察觉八贝勒有烧热之症,倒不似暑气所致——请问八贝勒最近是否有过外伤,类似于被不洁的利器割伤一类?”
胤禩一怔,道:“哦,有的。昨日不留神被竹片划伤了一下。”
老康闻言眉毛一挑,似乎也想起这么一回事儿来,不过昨日他离得远,只知道受伤了,却并没见过伤口,闻言将手一指胤禩的右腿,道:“将他裤脚挽起。”
梁九功自然知道这件事,便几步上前一边随口向胤禩告罪,一边利索的将他裤腿卷了几卷,露出缠着绷带的伤处来。
太医上前用剪子剪开原本包扎着的绷带,露出里面新鲜的伤口来,却是红肿不堪,看起来十分严重!
胤禩突听见一声微弱的抽气声,侧头看去,却是闻讯赶来的良贵人,她站在很远的角落里,并不近前来,此刻满眼担忧,却又用手绢死死将嘴捂住,不肯再发出声来。
惠妃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胤禩又是如何受伤的,但她见康熙眉毛拧得死紧,面上露出不快的神色,生怕这位朝胤禩迁怒,连忙上前圆场,嘴里责怪道:“你这孩子,身为阿哥贝勒,行事怎地如此莽撞,把自己伤成这样儿了?”
胤禩也注意到康熙的神色不对劲,但以他对老爷子的了解,似乎并没有厌恶的情愫在内,便扬起一个虚弱的笑容,惶恐道:“是儿子不好,让皇阿玛和额娘担心了。儿子不孝。”
惠妃也装作生气的样子,板起脸来斥责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也是大婚了的人了,怎么伤的?又不好好休养?”
胤禩连忙接口道:“是儿子昨日在工地上督工的时候,不小心自己弄伤的,原本也不疼,所以并没在意,这次却是儿子大意了,还请皇阿玛责罚。”说罢就状似欲要起身下跪。</p>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