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戎面无表情地走进书房。
窗边,男子负手而立。月光把他挺拔的身影拉得老长,斜斜的投射在地上。他没有说话,眸光犀利而森冷。
良久,他问道:“他来了吗?”
席戎皱了皱眉,迟疑了一下,才说:“来了,他还亲自为白姑娘清理了伤口。”
“是吗?”萧赫的语气很轻,近乎轻柔的语气,在这诡异的夜里,听来却让人不寒而栗。俊美的脸上有着来自地狱修罗般的冷酷之色。
“今天之后,我原打算放过她,可是他还是来了,他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只会加速她死亡的步伐么?”他低低的自语,而后口气一变,自牙缝中蹦出一句,“这样魅惑君主的女人不能留。传令下去,不用对她手软。”
低沉残忍的声音,在夜里听来像是一道催命符。
白慕萱在一道声色俱厉的吵杂中,惊醒过来。
望了眼透亮的窗子,她有些茫然。她仿佛做了个很漫长的梦,梦里有个低沉温柔的声音,轻轻对她说:“白慕萱,坚强起来,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男人的声音说,他叫崇源,谁是崇源?他为什么要在最高处等她?
模糊间,她就只记得这些。
她翻了个身,这才察觉到身上的伤已经不痛了,她马上联想到会不会是梦中那个男子?
正想的出神,房门突然被粗鲁地踹开。尖锐的声音传了进来,“白慕萱,还没死的话,就给老娘滚出来干活,别装死装活的硬赖在床上,渊王府……”谢大娘的声音嘎然而止,目瞪口呆的盯着懒懒靠在门上的白慕萱。
白慕萱不屑的看着她,接下她未说完的话,“渊王府不养废人是吧?”
谢大娘喉咙一涩,有些吃惊的看着她,她似乎哪里不一样了?面前这个神采奕奕的女人,哪里还像昨天被她打得奄奄一息的弱女人?虽然昨天的她也同样倔强,但今天的她,目光里却多了分凌厉。还有她怎么会好的那么快?
目光落在她的衣服上,她狐疑的看她,“你身上怎么披着男人的衣服?”
顺着她目光望去,她身上果然披着男人的衣服,而且布料不错,是那种价格不菲的上好绸缎做成的。她怔了怔,又想到梦中那个男子。
“真是不要脸,伤成那样还能勾引男人。”谢大娘不耻的说。
白慕萱皱了皱眉,正要搭话,猛地听到鞭子破空的声音传来,她下意识往旁边一闪,反射性地踢出一脚。只听谢大娘“哎哟”一声,倒地的声音。
看看捂着腰从地上走过来的谢大娘,白慕萱怔住了。
“死丫头,你居然还会武功?”谢大娘也是吃了一惊的表情。她揉着隐隐作痛的腰侧,暗暗吃惊,那昨天她用石子砸中她的睡穴,也不是巧合了?
谢大娘其实是身怀武功之人,而且还不弱,但在王府极少数人知道。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不知什么原因隐身在此,是被某人默许的。
刚才被白慕萱一脚踢中,虽然吃了一惊,却也以为是自己太大意了,才会中招。这样一想,便也没放在心上。
白慕萱看她惊疑不定,便不动声色的说:“对,所以别招惹我。”
谢大娘冷笑,睨她一眼说:“信不信,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说完没让她有机会说话,鞭子蓦地一挥,“噼啪”一声,清脆响亮,不过这次却没打在白慕萱身上。
谢大娘厉声道:“还不去换衣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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