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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白金星老眼往人群里一盯,还没开口,天破叫起来:“爷爷!我被他踢了这许多年了,如今是,男的我看不上,女的看不上我,我快赶上天孤了,您可明鉴!”
老太白瞪了他一眼,目光扫到了天孤……
天孤被老天星看得脖子往后一缩,低了头,偷偷瞟自己的手,手指被另一个人的五指纠缠着,紧紧的交扣,从刚刚开始不肯松开。
太白金星顺着他的目光往下,搭拉到肩头的眉毛抖了抖,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末了长叹一口气:“造孽啊!造孽!”看了看其他人,又道:“你们这些小家伙!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挥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独独留了天孤。
“天孤,这事跟你脱不了干系吧?”太白叹气。
天孤垂头:“是天孤的错,往后绝不再犯……”
太白看着他,苦笑摇头:“跟当年一样,你们都只会给我来这么一句。”
“当年?”天孤一愣,抬头看着老上司,“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太白似乎并不奇怪他的问题,却是再度长叹一声,道:“也罢,你将自己记忆都抹了去,到头来还是犯老错,不如知道清楚了,免得重蹈覆辙。”
“我自己抹了自己的记忆?!”天孤惊诧,“为什么?!”
“还不是为了天刃那小子!”老天星叹道。“你跟那小子……唉!真是说什么好,做神仙的情之一字怎好执着?你们真该学学天奸跟天破,该放下的就放下,生死相许这种事,做神仙的不屑为之!你看看银河边上那一对!你再瞧瞧西岳山下压着的那个……哪一个不是身份高你许多的神仙,可有好下场?”他那里絮絮叨叨的教训,天孤全不在意。
“大人,你就直接告诉我当年的事罢!”他插嘴。
老人家瞪了他一眼,道:“当年,天奸跟天破分了没多久,你跟天刃又好上了,你说你们这两孩子怎么那么死心眼,说什么也要在一起,最荒唐,居然想私奔到魔域去!”
“他们二人约好在北海边碰头,然后一同堕到魔域去,却不想被天兵追上,天孤被打成重伤跌进北海,天刃被抓回天庭;因是叛逆天庭之罪,被玉帝罚在惩仙台受鞭刑三百,打得浑身上下没一寸好肉,这不算,其他十名星官因知情不报,每人受罚二十鞭,天刃见连累了同僚,不顾身上重伤,自请再代受那二百鞭;五百鞭打完,一条命去了七成,待从惩仙台下来,听得有人来报说天孤死了,大笑三声,当场散了元神,自尽迹灭了。”天福慢慢说给天煞听。
“初见哥哥时,他被北海的潮汐推到岸上,一身重伤,我见他竟是个神仙,却被仙家的兵器所伤,实在是好奇,将他救回魔都。”子离幽幽笑着说给魔帝听;“他昏迷时不停的叫一个叫天刃的人,后来我才知道是他的恋人,他跟其他的神仙不同,见到我是天狐,既不惧怕,也不歧视,亦没有仇视于我,他伤好后,我们结为异姓兄弟,我本欲留他在魔域,可他不肯,定要回天庭寻他那恋人……”
“你舍不得你弟弟,偷偷收集了他破落的元神,想令他复活。”天奸看着天权,一字字说,“你向女娲娘娘求了造人用的活土,重塑天刃的身体,再私自修改仙藉册,将天刃之名改为天煞,让他以新神祗的身份再一次回归天庭……”
天权淡淡笑:“可惜他元神不全,不但全然不识得我们,还一味噬血好杀,几乎成为一尊魔神。”
“恰在这时,天孤跑回来了,一见天刃变成这副模样,二话不说化了元神补齐了天煞的魂魄,天煞恢复了天刃所有的记忆,却独独将天孤忘记了……”天奸叹气,“为何会独独忘记了天孤呢?是你动了手脚么?”
天权笑笑,不答。
“……他虽将你忘记了,但终究还活着,你当时对我说,愿从此忘了他,绝不再犯这样的错,随后,便抹掉了关于他所有的记忆。”太白金星说完,看着低头不语的星官又叹道,“结果却还是这般……什么都没变。”
天刃就在离你最远亦即最近的地方——最远因我不知你即是你,最近因你从来没有离开过……呵呵!天煞,原来我们兜兜转转,却是自己与自己捉迷藏,你眉心的痣是我化入你灵魂深处的元神,亦是你我永生的羁绊!有你我的灵魂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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