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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把营里现有的马匹都带上”,想想那些野狗奔逃能力惊人,刚刚翻身上马的唐明对身后的王青松吩咐道。
营中操训不到半个时辰,就见军营门外一个军士仓皇跑来,还在大老远,他已经扯开了嗓子叫道:“大人,不好了,城东十里处有大股烟尘扬起,速度很快,疑是敌袭。”
“还愣着干什么,击鼓!”,咚咚咚三声鼓响,原本正在操练阵法的沧州军士迅速聚阵一处,鱼贯出营往城楼跑去。
那骑兵马队来的好快,等周子良三人堪堪走上城头,漫天的烟尘距沧州城墙已不及五里远近。看着放下的厚厚的城门,周参军的心才稍稍安定。
“白马骑兵,来的是张忠志麾下骑兵”,前方骑兵渐近,看到烟雾中的一片白,老谢抢上一步道。
“张忠志!”,一听到这个名字,周子良面色一变,“你,速骑了我的马出北门告知节度使大人军情”。
“敌人势大,仅骑兵即达五千之数,让节帅不必心急来救,告诉大人,我周子良已将身许国,城在人在,城亡人亡。”,说着这样悲壮的话语,年轻的周参军脸色却不见波动,只是他那双注视着城下的眸子,却越来越亮……
……………………
“张忠志”,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唐明头上一阵发麻,这感觉比他刚刚看到下边的天坑时,还要难受百倍。
边在脑海中急急思索对策,唐明一边暗骂自己太过大意,历史上张忠志固然不是在这一年取的沧州,但此时自己扣了他的大批粮草,情况自然就不相同了。这个把换人投靠当吃饭一样的人物,那里会是个肯吃大亏的,怪只怪自己太相信历史,也太相信这短命的大燕朝廷。
“事前一点消息没有,看来张忠志这次是蓄谋已久,五千骑兵只是想偷城的,他后面一定还有攻城步卒,城中只有三千兵,大人,兵力悬殊太大,咱们得立即回兵去救。”,自听到这个消息后,王青松就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这时见唐明还在犹豫,他再也忍不住插言道。
“他有五千骑兵,偷城不成,肯定会封锁四门,咱们现在去已经晚了,救什么救,送死还差不多。”,眼神无意识的扫过下边的天坑,唐明眼神一亮,随即断然下令道:“来呀,全体集合,撤往右方山林。”
“你带一百人殿后,务必把咱们留下的痕迹打扫干净”,唐明正跟王青松说话,忽听身后传来一个平淡而坚定的声音:“我不走”。
“你想违抗军……东篱先生,现在十万火急,您就被跟着添乱了”,见说话的是儒衫飘飘的崔东篱,唐明也只能压下心头肝火,饶是如此,说出口的话也不太好听。
“某接手政务已有两天,虽无沧州别驾之名,却已有其实,现今外贼来犯,某断无弃生民而逃的道理,少兄但引兵先退,留我匹马便是”,也不知真是养气功夫深厚,还是这人脑袋根本就有问题,此时的崔东篱说到这种关乎生死的大事时,脸上的表情就跟当日赏菊时一般无二。
“先生,事急从权,何必一定要去送死”,心急难耐的唐老爷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来。
“义之所在,虽万千人,吾往矣!此事关乎……”
“都什么时候了,还拽文,非逼着我动手,***。”,拍了拍充做凶器的头盔,喃喃自语的唐节帅见周围的人都呆若木鸡的看着自己,顿时一声气急变色道:“还不抬上先生,撤”。
这只一千余人的队伍离开不到两柱香的功夫,自沧州城北方向又驰来一个十人的斥候小队,看他们的坐骑,清一色的白马,煞是气派。
“李头儿,你不是说沧州就是空城一座,只要一看到咱们白马骑兵就会开门纳降,如今怎么成了这模样?”。
这支斥候小队的队长李头是个清瘦无须的汉子,闻言倒也不尴尬,只是嘿嘿一笑道:“老子本想着这沧州郡守是个人,谁知道他却是个傻子,谁能猜到傻子心里边在想什么?就他那两三千人,居然也敢摆出来叫阵,看来这沧州的头儿不仅是个傻子,还是个胆子很大的傻子,不过这样也好,他们若是不这样折腾一番,咋也没有进城发财的机会。”
“李头儿说的是,我还真希望他们折腾的厉害一些,到时候进了城咱们也能好好爽上一把。”这个白马斥候的话刚一出口,就引来一片会心的狂笑。
“放心吧!这次不是王军马使领军,发财的机会还怕没有,还是赶紧巡查完毕,咱们养精蓄锐,就等着进城发财吧!老刘、老王,你们先跑一步看看,到了前边树林子,三十里也就该够了,妈的,这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这么多狗屎。”,看到自己的爱马避无可避的踏上了一堆脏物,李头儿粗声咒骂道。
“头……头儿,你……你来看看”,刚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正当拖后的李头儿几人奇怪前面怎么突然出现这么大一个坑的时候,就听先行的老刘哆嗦不停的声音颤抖着传来道。
“起弓,搭箭,靠上去”,一声吩咐完毕,一句说完,李头儿已是率先催马上前。
“发什么疯你们……啊!”,蓦然看到眼前的一切,李头儿也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刚刚挂上弓弦的箭支啪的一声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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