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面顿时安静下来,接着木门打开,一个农民模样的中年汉子推门出来,后面居然毕恭毕敬跟随几个土财主。几人屈身行礼,道:“恭迎真理师兄!”那汉子是短衣衫打扮,身前绣着红色倒三角。几个财主身前绣得是三角
鲁博威拱手回礼,随几人进院。
张耀和卿如颜虽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跟着进去。
院子很宽阔,铺着红砖,中间是一只大缸,缸里面焚烧着桦树枝,黄色短衫打扮的弟子左右分立,足有一百多人。鲁博威瞥了一眼冒着浓烟的大缸,似乎不悦。坛主解释道:“本应用香炉焚柏枝,只是建坛仓促,没有合适的香炉;此地也不产柏树,只好以大缸燃桦枝。”
鲁博威面色稍解,道:“自从满清灭亡之后,我五训教在关外发展迅速,祭礼不周,也在情理之中。”
坛主道:“鲁师兄所言极是。我五训教入住此地不过两年,却已经发展到五百信众,八十教徒,豪强百姓纷纷皈依,形势大好!”
坛主领众人到了内室后,鲁博威道:“麻烦师弟安排几位随行用膳,我有事和你商量。”
坛主便命几个财主引领鲁博威带来的人出去,这样屋内就只剩下鲁博威、坛主、那女子以及张耀、卿如颜。
坛主见那女子所穿的袍子上面绣着一个红色菱角,地位不低,忙问道:“师姐怎么称呼?”女子道:“柳玉庵。”
“师姐好!”瞥了一眼两个孩子,问鲁博威道,“这二位是何人?”
鲁博威道:“一般孩童而已,咱们说咱们的事,不必顾忌他们。”
“谨尊师兄!”坛主答应。
鲁博威点头道:“师父遣我师兄弟出关,共有三件事情吩咐。其一乃是抓捕革命党人赵秉煦,其二乃是寻找张果老的陵墓。自然,擒杀朱协也是当务之急。”
坛主笑道:“师兄不会白来一趟的,已经得到弟子的探报,赵秉煦将于后天在小绥芬镇火狐狸客栈同人见面。”
鲁博威笑道:“师弟真是能干。”
坛主道:“更妙的是,师弟已经把苏联派来接头的人擒获!”
“唔?”
“那是两个毛孩子,羽翼未丰,却已经帮苏联人干起革命了。”
“那我们省事多了,用那孩子做诱饵,引赵秉煦出来,然后檎之!”
“说来不巧,那俩孩子开始嘴硬,被我们用大刑折磨得不像样子了,恐怕用不了了!”眼
光却落在张耀和卿如颜的身上。
鲁博威何等精明,明白了他的意思,道:“他们两个能顶替么?”
“哈哈,师父京城保佑!他们再合适不过了!”一只手在张耀头顶不住打着圈。
张耀暗道:“就知道这老妖怪出不了什么好主意!”
鲁博威点头,俯身对张耀、卿如颜道:“后天帮我们抓一个坏人,完事之后,送你们回家,好不好?!”
卿如颜不语,张耀想了想,忽然连声道:“能抓坏人,当然好了。”
鲁博威笑道:“小伙子真懂事!”问坛主道:“张果老的陵墓找到了没有?”
坛主笑道:“只是听在镜泊湖打渔的一个老头讲过,传说中张果老云游至此,仰见风华地貌,遂嘱家人待自己终老之后埋尸骨于山中,具体地点无人得知。”
“嘱家人?也就是说他还有家人了。”
“这只是传说。”
刘玉庵插口道:“我奉师命查阅过大量史书,书中说道张果老生于唐朝,法号广宗道人,在邢州五峰山修行。因皇帝抑佛兴道,便敕封其为仙翁,改五峰山为仙翁山,并为其修建了一座栖霞观,改观后的山洞为仙翁洞。远在明朝时‘仙翁古洞’便被誉为邢州八景之一。是否有家人,书中并无记载。”
坛主道:“张果老修行邢州,尸骨很可能埋葬在仙翁山。”
鲁博威道:“师父得到一份残图,图中把张果老的陵墓指向了张广才岭一带,因此屡次派人前来寻找。”
“师父英明,自然不会有错。”
鲁博威伸了个懒腰,摆摆手道:“知道就好,我们都累了,你去准备些吃的东西!”
“是!”坛主不敢怠慢,躬身退下。
不一刻,坛主亲自端着秸秆编成的餐盘送上饭菜来,一笸箩粽子,一盘牛肉,一小盆煮鸡蛋,一大把绿油油的山野菜,四碟黄豆酱。
鲁博威笑道:“哈哈,野菜蘸酱,我喜欢!”叫刘玉庵、张耀、卿如颜一起吃。
鲁、刘二人大口吃着,狼吞虎咽。张耀和卿如颜可是一点也没有胃口,只吃了小半个粽子,每吃一口,都互相瞧上一眼,仿佛在彼此劝勉,不要“绝食”轻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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