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珠丸成为佐佐木六角家已经快三个多月了,这三个月战国也非常不平和,到处是战事。这不,天文15年4月,古河公方足利晴氏、上衫宪政和上衫超朝兴之子上衫朝定带领数万联合军讨伐大大名北条氏康,被北条氏康用袭击的方法在河越会战中大败联合军,全军覆没,连那个上衫朝定也挂了,不过足利晴氏真不愧是足利家的人,在这种情况下也能跑到古河去。
与六角家息息相关的是六角定赖公为了稳固六角家在今江的部署,达到控制整个南北近江的目的,积极支持只有11岁的足利义辉成为新的将军,填充近畿的空白和对抗三好家主三好长庆的攻略。而将军四门之一细川家当主细川晴元为了独霸河内,更好的控制将军家实权,也积极军备,并且和河内守护代游佐长教发生严重冲突,矛盾激化。而与六角家敌对的将军家四门之一的京极家则为了帮助足利义辉成为将军到处奔走,这不前几天还派了使者来见定赖公呢,说先抛开个人恩怨一致对公,定赖没好气的回绝了他。
而千珠丸这几个月也赖地和这些大事缴在一起,呵呵,是没有能力去关吧!
9月的第一天,也就是9月1日,主家开评定会的日子,佐佐木六角也不例外。这不,近江近40余名有力家臣以及土豪一起来到六角家主城观音寺城天守阁的小御馆参拜了主家六角定赖公,而千珠丸也在这一次评定会中认识那些六角家的谱代或者是当地有力国人的真面目,还见到了3个忍者头目,这个也让千珠丸对于忍者这个神秘的职业也充满了向往。
“哦,这个不是小公子吗?我还以为这个俊美的少年是谁呢?”一个响亮的声音从竹厅前传来。
“哦!”正在想家的千珠丸猛地惊了一下,认出了昨天以前见到过的拥有六角双藤之一的近藤贞治,这个对于自己非常有好感的男人。而这个时候的千珠丸感到了非常不好意思,因为不搭理别人是一种不礼貌的事情,随即小跑了过去,点头哈腰道:“近藤大人,小侄向您问好了!”
“哈哈,还是那么乖!刚才是不是在想家了!”他今天看起来非常高兴,关切地问道。
“不,不是,刚才我正在想事呢?”千珠丸随即狡辩道,他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内心世界,毕竟他只是一个刚刚从别家转来的养子,随时有被主家赶走或者废除的可能。
“哦,你在想什么吗?可不可以告诉我呢?”他感到很奇怪,一个9岁的小孩能想什么事呢?毕竟只有9岁呀。
“大人,我真在想我今天该干什么?我不知道我今天到底该干什么?”千珠丸把一些心中模棱两可的话说了出来,又不说出自己真正的意思,又可以转换到另一个方面去。
“哦,呵呵?那你想要干嘛呢?”他越来越感到奇怪。
“大人,我想学算术和辩法,我想成为一个内政的高手!这个就是我想干的,可是我不知道我该从那里着手,因为我没有学过。”千珠丸从小时侯所受的教育就是成为一个高雅之士的教育,当他来到六角家后他学会了忍耐,但他的本质还没有变,为了生存,他知道只有学得一门东西才能存活下去,他不能学习剑术,因为他是一个养子,他有一个长大成人对他虎视眈眈的哥哥。
“哈哈!你想学习这些呀,如果学习剑法或者是军事方面的,我可能不知道,可是你问这些东西呀,我可是行家里手呀!”近藤贞治感到非常高兴,因为他本来来就是因为他受六角定赖公委托教导这个孩子的(其实,如果千珠丸的理想是学武的话,他还有一个任务,那就是带着他永远埋没他),现在听说他的理想就是学习内政,他非常安心,因为他不用做违背良心的事情了。
“请受千珠丸六角一拜。”千珠丸知道这个是父亲大人的安排,所以也就不在问下去了,问的太多会被认为有意如此,随即拜倒在地上,诚恳地说道:“请大人收我为徒。”
“哈哈,我同意了,请起来吧!”近藤贞治显得非常高兴,脸上挂满了笑容,张开的大嘴中足以塞上一个红富士(我不知道红富士在当时的日本有没有,既然是取富士山的名字,就当有有)。
以后的日子,千珠丸就在六角定赖公的授意下跟着近藤贞治来到了他的居城近藤城,说他是城市,还不如说是城堡呢,一个用三道城门组成的石头城堡,城下还居住着四千农民,而近藤贞治大人自己竟然有300个直系武士,也就是说是家族武士。
二年后的一个早上,当千珠丸在小厅中泡着刚刚从老师那里学来的泡茶方法的时候。
“千珠丸,好香呀,好远地方我就闻到这种味道了。”近藤贞治拉开了纸门,说着走了进来。
“哦,是师范,对不起,我没有注意到您的到来,请多多原谅我。”千珠丸急忙放下手中的茶壶急忙走上前去行礼道歉。
“哈哈,是我冒昧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刚刚倒好的花茶,泽了一口,“恩恩,不错,不错,有点点甜味。”
“师范大人,您请上座,我给您泡茶!那杯茶我没有用茶道泡茶,所以还不能给您喝。”千珠丸看了看他,轻轻走到他面前说道。
近藤贞治险情有点奇怪的说道:“千珠丸,我家好象并没有这种茶叶呀,只有用茶叶粉末构成的茶包,而那种飘香的名茶只有京都天皇家和大大名家有呀,你怎么会有的?”
“师范,我是近江的一种特别香的花配合那些茶包窨制,利用茶叶的吸附性,使茶叶吸收花香而成。具明国茶经中所记载,窨制花茶的茶坯,主要是烘青绿茶及少量的细嫩炒青绿茶。加工时,将茶坯及正在吐香的鲜花一层层地堆放,使茶叶吸收花香;待鲜花的香气被吸尽后,再换新的鲜花按上法窨制。而我家只有茶叶碎沫,所以也将就着用了。窨制数次后,在把那些茶叶拿出来与含苞待放的干燥近江花按一定比例拼和后组成。”
他看了看漂在水上的几片花瓣说道:“果然是花茶,不错不错!今天我就问问你茶道怎么讲?”
“茶道吗?按字面上讲就是茶之奥义!”千珠丸想了一会儿,继续说道,“贵族茶道生发于‘茶之品‘,旨在夸示富贵;雅士茶道生发于‘茶之韵‘,旨在艺术欣赏;佛道禅宗茶道生发于‘茶之德‘,旨在参禅悟道;世俗茶道生发于‘茶之味‘,旨在享乐人生。”
“何以贵族、雅士、佛道、世俗之道?”
“贵族之道,贵族茶道的茶人是达官贵人、富商大贾之流的人物,不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但一要贵,有地位,二要富,有万贯家私。于茶艺四要“精茶、真水、活火、妙器”无不求其“高品位”,用“权力”和“金钱”以达到夸示富贵之目的,似乎不如此便有损“皇权至上”,有负“金钱第一”。
雅士茶道,茶人主要是一些隐于世俗的居士,“入仕”的土为主体,还包括未曾发迹的土,有一定文化艺术修养的名门因秀。对于饮茶,主要不图止渴、消食、提神,而在乎导引人之精神步入超凡脱俗的境界,于闹情雅致的品茗中悟出点什么。茶人之意在乎山水之间,在乎风月之间,在乎诗文之间,在乎名利之间,希望有所发现,有所寄托、有所忘怀。
禅宗茶道,其茶道生发于茶之德。佛教认为“茶有三德”,坐禅时通夜不眠;满腹时帮助消化;茶可抑制**。这三条是经验之谈。释氏学说传入我国成为独具特色的禅宗,禅宗和尚、居上日常修持之法就是坐禅,要求静坐、敛心,达到身心“轻安”,观照“明净”。其姿势要头正背直,“不动不摇,不委不倚”,通常坐禅一坐就是三月,老和尚难以坚持,小和尚年轻瞌睡多,更难熬,饮茶正可提神驱睡魔;饭罢就坐禅,易患消化不良,饮茶正可生津化食;佛门虽清净之地,但不染红尘亦办不到,且不说年轻和尚正值青春盛期难免想入非非,就是老和尚见那拜佛的姣姣女子亦难免神不守舍,饮茶既能转移注意力、抑制**,自当是佛门首选饮料。
世俗茶道,茶是雅物,亦是俗物。进入世俗社会,行于官场,染几分官气。行于江湖,染几分江湖气;行于商场,染几分铜臭;行于清汤,杂几分脂粉气;行于社区,染几分市侩气;行于家庭,染几分小家子气。熏得几分人间烟火,焉能不带烟火气。这便是生发于“茶之味”以“享乐人生”为宗旨的。“世俗茶道”,其中大众化的部分发展前景看好。”
“呵呵,不像话!”
“是,师范,是我不对,请师范指教!”
“茶道就是茶道,并没有这么多话可以讲,茶道就是喝茶之道,道则道非常道。”
“是,师范!”千珠丸跪在塌塌米上答道。
“不说了,你整理一下,去客厅去见一下你的几位师兄。”近藤贞治看了看因为紧张而把茶叶沾在和服上的千珠丸说道。
“是,师范,我马上就来。”千珠丸快速的整理了起来。
听到小厅内丁丁当当的响声,近藤贞治苦笑了一声,走了出去
“千珠丸,你来了!都到齐了。”后一句话是对大家说的,近藤贞治见我进来笑着对我说,好象一点也没有把刚才的事情记在心上似的,还害得自己思索了半天。
“各位,你们都是我的弟子,也是近年来我最为骄傲的几件事情之一,就是有了你们这些优秀的徒弟。今天是我的一名弟子元服的日子。我这个作为师范的非常高兴和骄傲,又有一名弟子元服,当每次弟子元服的时候,我都感到非常骄傲和痛苦,骄傲是他已经长大了,痛苦是因为他将要离开我,去寻找他自己的理想。”近藤贞治慷慨呈词地说道,定了定后说道:“千珠丸,出来,你已经11岁了,来我家学习基业也已经2年了,你学的不错。”
“师范,您说的是我吗?我要元服了,才11岁呀!”千珠丸有点惊讶的说道。
众人都看着这个刚满11岁就元服的少年。
“千珠丸,是的,你已经学会了我的所有技艺,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你的了。而且你的父亲六角大人,他来了通知,要你回去元服。”
“父亲大人吗?”千珠丸喃喃道。
众人都看着这个少年,心中都想到他原来就是那个六角定赖公的养子。
“西泽三郎,西泽四郎,西泽五郎,你们三个可爱的弟子,你们来了吗?”近藤贞治看了看四周,说道。
“是的,是的。”一个高个子,一个矮个子,还有一个胖个子走了出来说道。
近藤贞治看了他们一眼,说道:“你们也闯荡怎么久了,我想让你们辅佐千珠丸,你们答应吗?”
“是的,师范!”西泽三郎,西泽四郎,西泽五郎齐声说道,他们知道,师范的话就是圣旨,因为他们三个本来都不姓西泽,而是出生在西泽乡的三个孤儿,是师范他大人救起他们,给他们吃给他们住,并且教会了他们许多东西。(西泽三郎是一个建城高手,西泽四郎是一个内政与农业方面的能手,西泽五郎是一个有着商业头脑的人物)。
西泽三郎,西泽四郎,西泽五郎看了看千珠丸,虽然师范这样说了,但他们还是不服这个看起来不大的小孩,还听说刚刚要元服的少年,就有点不大理解师范的话了。
他看了他们一眼,看到他们的眼睛中闪着不服的眼光。这个时候他们的眼光都向着他的眼光射来,他没有忧虑,镇定的看这个他们,没有一点退缩,他知道如果他退缩了他就没有资格驾驽他们。
当西泽三郎,西泽四郎,西泽五郎看到这个少年从瘦弱的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霸者之气的时候,他们立刻明白他们的师范的话,也有点信服这个比他们年少的主公。
“臣西泽三郎,西泽四郎,西泽五郎拜见主公。”西泽三郎,西泽四郎,西泽五郎三人跪了下来说道。
千珠丸看了出来,他们现在还不是很信服,但总有一天他们会心服口服的,他这样想着。但他又考虑到他现在还寄人篱下呢,又是一个麻烦。但他没有选择,只有上前扶起他们三人说道:“我名叫千珠丸六角,还是叫我师弟吧!今后请多多的关照。”
千珠丸看了看四周好奇的师兄们,低头说道:“各位师兄,以后请多多关照。”
“好了,不要再讲了,去整备一下,明天你就要回主家了。”从师范的口音中充满了不舍。
“是的,师范。”千珠丸再一次跪在地上说道,“师范大人,这个是我最后一次向您跪拜了,以后请您保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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