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语,是一个灵鹫宫的弟子,她天赋不错,也很勤奋,所以在同一批弟子中一直遥遥的领先着。。
“喝!”欲语娇喝一声,一掌将自己身前的最后一只怪物击倒地面。她低头不断的娇喘,她已经感到很乏力了,汗珠不停的从额尖渗透而出,滋润了发丝,沾湿了脸颊。微微抬眼,不远处那一个修长的身影再一次落入她的眼中,他也刚清完一群怪物,在他手中剑从最后一只怪物身上拔出时,他又向另一群怪物掠去。挥剑,继续。欲语从他脸上看不出一丝乏力,已经连续一天了,他依旧恬淡着表情,挥舞着手中剑,一双眼,似深潭死水……那是一个长袍破碎,发丝随意扎在脑后,嘴唇边全是胡须的男子。已经五年了,她发现这个练功点已经五年了,五年里,那个男子一直都在,刚来时他身着一身青衣,清秀的面庞毫无一丝胡须,那时的他眼中会流露出杀怪的吃力,那时他每天都会受伤,受伤后剑法会变得很是慌乱,会狼狈的在怪群中左右躲避……可是现在,他已经能轻松的虐杀洞内的怪了,即使偶尔被怪物的利爪抓伤,他也会毫不在意继续着他那快速的出剑。一年前,欲语凭借宗门内一个很照顾她们的师姐获得了高级武功,那个师姐在门内的地位很高,只是一句话传下去,就有无数人帮她把需要修炼武功的贡献点积累够,并且十大中有九人向掌门推荐她修炼高级武功。灵鹫宫的弟子都很团结,她们有很照顾她们的师姐,所以她们获得高级武功都很轻松,不像江湖中其他的门派,派内钩心斗角,更是不愿让他人修炼到高级武功。
欲语很不明白,她如今的高级武功天山折梅手外功23,内功20,轻功也是达到了21,可是为何要比那个使用中级武功的男子弱如此之多?她不明白,她很困惑……
司念面无表情的穿梭于怪群之中,邪魅的身影,快速的出剑,泰方剑在五年的杀虐中沾满了血腥。司念已经在洞内待了五年,五年内他饿了就吃生长在洞内的野果,渴了就喝岩中淌流出的泉水。五年如一日晃晃而过,就为了一个不变的信念——不用再护着夜阑的脑袋,被人拳打脚踢……“叮!外功104级,内功100级,轻功103级……恭喜你中级武功夺命连环三仙剑升至过100级,速度加5,敏捷加5,胆识加5……”“轰!”司念猛然一剑挥出,一道60*60的银色剑芒罩住了剩余的几十只怪物,怪物身体顿时炸开,整个洞内血肉遍地。欲语惊愕的盯着洞内残忍的场景,饶是她这个常年杀怪的人也是倩容失色,脸色发白,不忍心中作呕。
“该走了……”司念将剑缓缓收入鞘中,喃喃低语,无神的眼睛望着地面向洞外轻步走去。
“喂!你叫什么名字。”一道美丽的声音传入司念的耳中。
司念停住脚步,缓缓转身,无神的眼睛直直的看着欲语,她真美丽,如此貌美的女子我竟没有发现……“我叫司念……”司念转身走了。虽然她很美丽,却也不值得我多看一眼,因为我怕多看一眼后就会忍不住再看一眼,所以,这就是我忽略她五年的原因。但是现在我可以看她了,因为我得走了。我也不用再多看她一眼,因为我的目的地比她更要吸引我……
走出洞外,司念的眼睛被刺得很痛,五年的无日无夜让他很不适应洞外的阳光。但是不适应却不代表不喜欢,他很贪婪的呼吸着洞外的空气,无神的双眼虽然被太阳刺得很疼,但他却依然抬眼望着它那一圈一圈的金色光辉。
打开传音。很多都是夜阑的留言“司念,别忘了经常回来看我。”“司念,你现在在哪里?”“司念,你开开传音呀?”……一条条追问的留言后,夜阑终于不再追问他的现状了。“司念,你还好吗?我已经获得了高级武功,是冲灵剑,希望你快点回来,我在等你。”这是两年前夜阑的留言,夜阑的武功似乎并没落下,现在不会比自己低……“司念,我成为了三坛之一的坛主,而且我的武功也没落下,冲灵剑已经60级了,不知道现在你是多少了呢?”这是最近的一条了,是半年之前。“夜子,你果然很能干,看来,我真的不能照顾你了,我没有那个能力……”司念轻轻呼吸,接着看下一条留言,竟然是陆雪“嘿嘿,听说你小子做了香主诶,我也是香主哦。”“你小子怎么不等我回来就又跑了啊?你倒是回话呀!”“臭小子,以后别让我遇到你……”“呵呵”司念淡淡微笑。“小子,照顾好自己。”这是张三的留言,也只有一条。虽然仅仅一条,但司念却很是感动,他知道张三一直都对他很好。
脚步轻旅,司念踩着树林里厚厚的一地树叶沙沙作响,缓步向最近的城内走去,他发了一条传音:“夜子,我回来了……”
“在那里,我现在正在开会,我派人来接你。”夜阑回音了,没有司念想象中的那种喜悦,他只是微微含笑的说道。
司念没有在意:“不远,扬州城……”其实我一直都没有离开,我并没有走远……
扬州城城门,司念彷如一个乞丐,与夜阑派来的人相遇了。“是夜阑派你来的吧。”一身锦衣的男子诧异的盯着乞丐打扮的司念,这就是坛主让我接的人?那人眼神虽然留有异样,却也毫无不恭之色,他微笑道:“先生就是司念吗?”夜阑没有告诉他接的是他的兄弟,只是叫他接一个人而已,好好对待。所以他把外表凌乱,胡须满嘴的司念当做了中年人,叫他先生。司念微微点头:“带我去打理一下吧。”
“是。”那人转身在前,带司念去购置一套衣服后,再去澡堂洗澡,出来修剪头发胡须。直到司念凌乱的长发被系在脑后,整理妥当,胡须再被刮得干净干净之时,那人才看清司念的外貌,他比见到司念那乞丐模样时还要惊讶,他居然是一个面庞白皙,异常清秀的白面小生。走出门外,一身青衫的司念淡淡一笑,路旁经过的妇女少女们均是不由的被他所吸引,修长的身材,白皙清秀的面庞,一身飘逸的青衫后背着一柄长剑,淡淡的微笑竟是如此迷人。
“对不起,公子,刚才在下误认了你的年龄。”那人小声的道歉道。
司念轻轻摆手:“你叫什么名字?”
“在下叫街角风铃,是坛主手下的一位香主。”
“哦。”司念轻声答道,无神的眼睛再一次望了望天际的白云,不知在想什么。
街角风铃见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只是安静的站在他身侧,没有打扰。
“呃,是要去见夜阑……”司念左手轻轻抬起,拍了拍脑门,细声自语。
街角风铃不禁微颤,诧异之色再一次浮出面庞,他居然是在思考要去哪里……
和街角风铃到驿站乘坐马车,两人来到了苏州。苏州是万花飘香三坛之一的天神坛所在地,而夜阑便是天神坛的坛主。
左边是园,右边是园。是塔是桥,是寺是河,是诗是画,是石径是帆船是假山。有客自海上来,有客自异乡来。塔更挺拔,桥更洗练,寺更幽疑,河更闹热,石径好吟诗,帆船应人画。苏州是温柔,沉静的优雅,她和扬州有着不同的美丽风韵……
跟在街角风铃的身后,司念走进了一座恢弘府邸。
“公子,请稍坐片刻,坛主马上就回来了。”街角风铃将司念带到客厅,叫人为他泡上上好的碧螺春,他便坐在司念身旁陪他等候着夜阑。司念轻轻端起碧螺春,只见碧螺春卷曲的茶叶徐徐舒展,上下翻飞,茶水银澄碧绿,气味清香袭人。司念微闭双眼,享受着热气蒸腾脸颊的温柔,继而他细口轻酌,一口回味无穷。街角风铃见状笑道:“公子,这是我们苏州洞庭湖东山盛产的上好碧螺春,其口味凉甜,鲜爽生津,汤色碧绿清澈,叶底柔匀,饮后回甘。你觉得怎样?”
司念淡笑:“我很喜欢。”
“喜欢那就天天给你喝。”这不是街角风铃说的话,话音是从外传来……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