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胜也将外面的脚步声听在耳里,连忙精神一振,张口就要呼救。。
李义勤不等楚胜出声,一掌将他劈晕,骂道:“你这杂碎,就给我躺下吧。”
李义勤拖着楚胜,正要想办法隐藏起来。就见顺娘神色慌张的跑进了屋,见到李义勤在拖楚胜,还以为此人已被李义勤杀死,吓得失声欲呼。好在及时反应过来,连忙捂住了嘴,脸上却已是花容失色。
李义勤见顺娘脸色极差,便问道:“来的是什么人?”
顺娘此时心神虽然定了一些,神情却依旧慌乱的回道:“我看到了,是那天打我爹爹的那三个人,他们向这里走来了。”
李义勤冷哼一声,道:“来得好,我正要找他们,没到到送上门。”说完,将楚胜拖到了后厅。
又吩咐顺娘道:“你也先在这里躲一下,那三个泼皮有我来对付。”也不待顺娘出声,便走了出去。
李义勤打量一番,前堂并无藏身之处,听着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中一动,急向门后一闪。
此时恰好门被“嘭”一声推开,一个粗犷的声音响了起来,“楚胜,银子呢?三爷我办事向来都是先货后钱,这次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先办事的。”
那个推门的人甚是嚣张,进了屋,没看到人影的人影,便四处乱走。李义勤听着混乱的脚步声,想起顺娘还在后厅。连忙伸手,将门猛然关上,冷声道:“就是你们三个打死薛老爹的?”
三人正要向里面走去,听到背后声响,忙回过头来,先是一惊,待看见李义勤只有一人,随即镇定下来。
领头的是个膀阔腰圆的汉子,此时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道:“哈哈!你说得是薛匠人吧!那个死老头,谁让他生了个好看的女儿!实在是活该!”
说着,对身边两人使了个眼色,左右包抄了上来。
李义勤看着三人的动作,吸了口气,将长刀持在手中。
这柄刀是按照苗刀的样式打造的。所谓苗刀,并不是苗族人使用的刀,而是因为刀身修长得名。
苗刀刀长五尺,兼集了刀、枪两种兵器的特点,既能当刀使,又能作为枪用。
相传苗刀是由戚家刀演化而来,是冲锋陷阵,斩将搴旗的一大利器。
那三个泼皮并未见过苗刀,看到之后,心中惧怯,各自从怀里掣出把解腕尖刀,将李义勤围住,却没人敢上前。
这种刀尖长,背厚,刃薄,柄短,应算得上是古代的匕首,是近身搏斗的利器。不过相比起李义勤的苗刀来,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李义勤见三人动了杀机,冷冷一哼,就要动手。忽然后厅传来一声尖叫,显然是薛顺娘发出的。只听得李义勤心中一沉,顾不得三人,向后厅奔去。
三个泼皮身形一滞,互相交换了目光,一齐发了声喊,持着尖刀,向李义勤刺去。
李义勤冷喝一声:“找死!”手中刀光闪动,两旁的泼皮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倒了下去。
那个领头的泼皮反应稍微快上一丝,觉出不妙,忙就地一滚,险险的闪过了要害,右胁下却早已开了个大口子,鲜血乱流。
李义勤担心薛顺娘的情况,来不及再补上一刀,急忙向后厅奔去。
李义勤掀开过堂的草帘,就看到被打晕的楚胜不知何时醒来,正伸手勒住了顺娘的脖子。
楚胜看到李义勤持刀走了进来,心里一急,手上加劲,立即勒得顺娘气都喘不过来。嘴里喊道:“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勒死这小娘们。”
李义勤暗骂自己大意,心念电转。并没有松刀,而是舞了个刀花,直逼的楚胜神色一紧,手上力气不禁又大了几分,将顺娘勒得面色酱红。
李义勤连忙将刀扔了,神色紧张的道:“别动手,放了我妹妹,我不会为难你的。”
楚胜“嘿嘿”一笑,随即脸色一变,道:“谁信啊!向后退,不向后退我就勒死她!”说完,挟着薛顺娘小心的向前逼了一步。
李义勤无奈,只得一步步向后挪,直退到了那个刚被自己砍伤的泼皮身边。
这个泼皮虽然捡了一条命,却也被李义勤一刀伤的不轻,此刻正鼓足力气,向门口爬去。
李义勤伸脚踏住泼皮的一条腿,制止他继续爬行,双目紧盯着过堂的门帘。
楚胜原本是双手挟持着薛顺娘,因为被过堂的门帘挡住,便伸手拨了起来。看到前堂的情况后,不禁吃了一惊,手下的动作也慢了一些。
李义勤看在眼里,猛然一脚踢在地上那泼皮的伤口上。泼皮痛得忍不住惨叫了起来,更是让楚胜惊疑不定,连身体也顿了一下。
李义勤等得就是这个机会,猛然发出一声暴喝,身形疾如闪电般逼近到楚胜面前。
不等楚胜回过神来,李义勤早已抓住了那条拨门帘的手臂,猛一用力,将楚胜拽得向前一栽,不由自主的放开了顺娘。
趁着这个机会,李义勤一个侧摔,将楚胜扔了出去,正好砸在那泼皮身上,两人一同叫唤起来。
李义勤上前一把扶住脸色煞白,惊魂未定的顺娘,问道:“怎么回事,这家伙不该醒的呀!”
顺娘扑进李义勤怀里道:“顺娘刚才一个人在后厅,看他躺在地上,实在害怕,便忍不住摇了几下,谁想到把他摇醒过来了。”说完,便呜呜的哭了起来。
李义勤原本还以为是由于自己手法生疏的缘故,听了顺娘的解释,轻轻拍了拍顺娘的后背,安慰道:“好了,好了,没事了。别哭了,再哭我就要生气啦!”
趁着说话的时间,楚胜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手脚并用的向门口逃去,眼看就要拉开大门。
李义勤脚下一动,将地上的苗刀挑了起来,伸手捞住,用力向前一掷。锐利的刀尖带着一缕血光,从楚胜的小腿中贯出,将楚胜牢牢的钉在了原处。
楚胜忍不住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哀号不止。李义勤可管不到这些,走过来一把拉起还在不住呻吟的那个泼皮,将两人扔到一处。
这才上前拔出苗刀,刀尖指定泼皮。那泼皮心知已经逃不掉,只不住的磕头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
李义勤冷声道:“现在叫饶命吗?当初你怎么不放过薛老爹?”
泼皮听了李义勤的话,不住道:“不是我,不是我不放过啊!”
泼皮一时也找不到话来推脱,忽然看到一旁的楚胜,忙指着道:“都是他,都是他,是他让我们动手的。他还说,事成之后,另外再加五两银子。小人不合一时财迷心窍,还求好汉饶命,饶命啊!”
李义勤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将目光转向楚胜问道:“楚管家,这个泼皮说的是真的吗?这么说来,你才是罪魁祸首了?”
楚胜连忙将双手乱摆,喊道:“候三,你自己做的事,怎么污赖到我头上?”
泼皮候三立即反驳道:“楚胜,事到临头,我不得不将真相说出来了,这位好汉一看就是恩怨分明的人。当初咱们来这里捕鹤,不过是想赚两个小钱花花。是你,是你看上了人家姑娘美貌。还许了我们十两银子,让我们动手的。说是先付一半,事成之后再付另一半的。”
李义勤点了点头,冷笑着转向楚胜问道:“原来不是秦老爷看上顺娘,而是楚老爷看上了顺娘啊!”
楚胜不住的磕着头,求饶道:“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啊!小人不该看顺娘美貌,心生歹意。可怜好汉看在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呃!”
楚胜的话还没说完,已被刀光划断了咽喉,事已明了,李义勤动起手来,绝不会手软。
泼皮候三也不知哪来的一股力量,奋力站了起来,向外跑去。只是刚转过身,便感觉胸口一凉,全身力气一瞬间就被抽了个干净,低头看时,长长的一截刀锋从胸前露了出来。
李义勤收刀入鞘,伸手拉起一旁被吓得呆滞的薛顺娘道:“好了,你父亲的仇已经报了,走吧。”
不等薛顺娘表态,便拉着出了门,再顺手掩上,便向村口的野店走去。
到了店里,李义勤将早已准备好的干粮熟食收了起来,也不休息,急急告别了店家秦伯夫妇,领着顺娘离开。
等回头再看不到村子时,便抛开大道,寻一条小道走了下去。
随机推荐